这方家在长宁,也算是老户头了。方家‘奶’‘奶’对人,十分热情,曾经方家富庶的时候,她帮衬过不少人。可象来方家爷爷好赌,居然把全部家当输光了,自己也一时气不过断气身亡。
好在方家大少爷方德争气,白手起家攒下银子,开了家客栈,一家人也算是安稳下来。唯独这个方二爷,几乎继承了他爹的所有缺点:好赌好酒还好‘色’。
说起来着实可恨,但他终究是无心的。方德的话说得不无道理,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终究还应该要活下去,毕竟是一条人命。
如此,情况却是不明朗起来。究竟应该判方诚的死刑,还是手下留情给他一条活路,众人意见不一,几乎两种意见持平。不少围观的百姓,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斩也不是,留也不对。
杀,似乎太过狠绝;放,却又有些对不起死者。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惊堂木一拍,孙非亮蹙了蹙眉,一锤定音道,“方诚,念在你兄长苦苦求情,你又是无心之过的份儿上,根据晋轩律法六百三十一条,本官判你即日起,清扫整个长宁大街,监禁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