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韵拿着锦盒快速返回东宫,心中却是万分疑‘惑’。.. 。 回到房内,还是忍不住打开来看了看。
锦盒内,却是半块毫不起眼的岫‘玉’,质地普通,做工普通。但上面的雕‘花’却甚是‘精’美,碎裂处还有滴半圆的红斑,像极了滴落上去的鲜血。
她皱了皱眉,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块岫‘玉’,代表了什么?皇后竟然说,可以作为太子的保命符?
连续几日,宫内并未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太子一直被禁足在东宫,皇上的意思是,要等七公主醒过来,询问详情之后,进一步调查。
绛雪轩内,秋水打着哈欠睁开眼。‘床’上的叶棠梨依旧一动不动,但呼吸平稳了不少。
这段时间,每一日,君梓言都会前来给叶棠梨扎针。秋水只是看着那八十根银针都觉得恐怖,公主身上满满的针眼,就像是扎在她心头一样,疼痛不已。
她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方才从‘床’边起身,开‘门’走了出去。这些日子,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犯困。每晚就那么趴在公主的‘床’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到再睁眼,已经是天亮时分了。
如今天‘色’已晚,她得尽快收拾好,给公主熬第一副‘药’了。
这君神医,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不仅扎银针比别人多,就连喝的‘药’都比别人多!秋水和茵浓每日轮流给叶棠梨煎‘药’,一天到晚总共要煎六副!而且还要定准时辰!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治病的!是以,她每天早上必须要在辰时之内煎好第一副‘药’,给叶棠梨喝下。
待她走后,屋内空空‘荡’‘荡’,‘床’后的‘阴’影处,却是突然闪出一道人影。白衣道袍,腰间别着把佩剑,却是叶裴风。
这几日,他每晚都用‘迷’烟把秋水‘迷’昏,然后亲自守在这里,直到第二天秋水把第一副‘药’煎好送来。
按照君梓言的说法,今日应该是叶棠梨昏‘迷’的最后一日了。他本来不应该在绛雪轩内停留,可不知为何,望着‘床’上的小人儿,他却舍不得离开了。
叶裴风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看着那小人儿发愣。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容颜,却显得过于苍白,好在还有几分血‘色’,看得他心疼不已。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将叶棠梨额头的发丝理了理,一手握住她柔弱无力的手。
“棠梨,快些醒过来吧。”他的声音有几分哽涩,‘私’心处希望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极为不妥。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留下来,抱着一丝希望。而且,这一日十二个时辰,谁都说不清楚叶棠梨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更甚,可能根本不会醒过来。
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留在这里,哪怕多看一眼,都觉得稍微心安。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叶裴风喃喃开口,两眼噙着泪‘花’,“你可知,我的心亦是如此?从小到大,除了师父,没有人会那么细心地照顾我。其实,我好想见见我娘,像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后来在地‘洞’里,我生病了,恍恍惚惚看到你忙碌的身影,我隐约好像看到了过去。我总觉得,我们应该是认识的,可我又想不起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你知道吗?”叶裴风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心里好想睁眼仔细看你,可又好害怕。师父说,我命犯孤辰,天带煞星,所以这一辈子命途坎坷。当年我娘,便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所以,我不想你受到我连累,那日才会开口那般说你。”
“我本是无心,却不想说出的话让你难过了。”他将叶棠梨的被子掖了掖,“可你知道吗,当你再次问我是谁的时候,我心里好难受,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理智告诉我,应该让你忘了我,可当你真的忘了我,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接受。”
“答应我,一定要醒过来。不管发生什么,风师兄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他微微闭上双眼,泪水滑落,滴在叶棠梨的手背上。
‘床’上的人不禁皱了皱眉,似乎极为痛苦。她拧了拧眉头,缓缓睁开眼。
周围的一切颇为熟悉,眼前的人,却让她心头一恸。她缓缓抬起手,替叶裴风擦去眼泪,声音有几分哽咽:“风师兄。”
叶裴风浑身一颤,瞪大眼望着她,脸上欣喜若狂。片刻后,立马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满脸冷漠,立刻站起身要离去,像个被看穿的孩子,慌慌张张要逃跑。
刚刚转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
“不要走!”叶棠梨紧紧拥着他,“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着棠梨的吗?为什么还要离开?”
“我……”叶裴风背对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掌心沁出密汗,浑身微微有些颤抖。
“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叶棠梨跑到他身前,仰头望着他,“我知道,我们是认识的,我都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叶裴风却是一愣。当初君梓言说,忘情凝‘露’只会让人忘情,并不会失忆。所以,他才会同意给叶棠梨服用。多情总比无情苦,只要叶棠梨还记得他,他便心满意足了。
可谁知,后来事情根本不是那样。叶棠梨根本就不认得他了!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心痛,甚至恨不能冲上去,杀了君梓言!
“嗯嗯。”叶棠梨高兴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