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两只,似未有停下的打算,鸟鸣与狐声夹杂在一起,继续用着极快的速度,纠缠在一块,纠缠的红白影子,出现在屋子里的各个地方,,凰莫邪跟着两抹残影,继续耐心的劝阻着。
楼之画心疼的望着地上炸开的碎片,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贡品啊,想着这要是拿去卖掉,得值多少钱,得救多少沧州难民,现在可好,就在刹那间,成了一文不值的废品。
睁着清眸,里面瞬间盛满怒火,看着眼前还没完没了的家伙,楼之画尽量压制住体内上窜的愤怒,转头对看好戏,完全无动于衷的柳砌道:“还不快去,把它们抓住,在这么下去,这寝宫怕是要毁了!!”
“这样不是挺好么??让这小东西趁机活动下,真想看看这鸟和狐狸到底谁更快……”柳砌根本就未看楼之画,自顾自的望着眼前快速闪过的两只小家伙。
楼之画瞬间醉了,显然眼前的柳砌其实就是想看好戏,没有出手的打算,转头看着凰莫邪傻傻的追着,那两个打得不亦乐乎的小东西跑,焦急的重复着: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一不留神“啪”的一声惊响,榻边的精致屏风“砰”的落地,也不知这两只小东西,用了什么怪力,屏风重重砸在地上,断成两截,精致的图案,应景而断。
“柳砌,还不快给我把那两个畜生给我抓住,信不信我向南鹰参你一本!!”楼之画一边心痛着那扇屏风,一边咬牙利齿的威胁着看好戏的某人。
那可是她在这偌大的寝宫中,最喜欢的一见物件,一进这寝宫,就被那屏风上的图案所吸引,价值连城的花瓶碎了,就已经够惹她肉痛,现在又赔上一件物品,眼看着眼前还扭打在一起的小家伙,看把它们抓住,她要怎么收拾这两东西。
柳砌听着楼之画充满怒气的声音,震了震,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南鹰那张灼死人不偿命的冷脸,瞬间打了个寒颤,扑身闪了出去,加入那一狐一鸟的战斗中。
楼之画拂起青绿的袍子,提脚坐上桌子上,压着心里的怒火,颤着被气得发抖的手,拿起茶壶装作悠闲的倒了杯茶,琉璃杯里闪着清幽的水光,还袅着浅浅余温,与屋子里充满嘈杂的声音不曾相符。
安公公早已按耐不住,在门外听着如此大的动静,不放心的推开房间的缝隙,看着里面的凌乱,先是大惊,还以为陛下遇刺,焦急中,在看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坐在桌旁的楼之画,在望着正四处飞来飞去的柳侍卫,在惊讶望着追着柳侍卫跑的陛下,隐下好奇,舒下气,轻手关上房门,继续守在房门口,阻止着任何人的进入。
看着杯子里的水温渐渐冷却,纤细的右手单手握着杯子,清冷的眼眸轻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与屋子里的凌乱格格不入,直到手里的杯子不翼而飞,楼之画才抬起双眼,见凰莫邪拿着快要冷却下去的茶水,急急的喝了下去,还未换下的袖袍,擦着额上的汗珠,喘着粗气,显然是累着了。(
不一会,柳砌满脸笑意的把迅白的飞燕和火红的狐狸提到她的眼前,完全不顾左右手的挣扎,倒提着两只小东西“小楼子,给!!”递向看着他得楼之画。
看着柳砌留下的汗渍,楼之画先是接过挣扎得厉害的狐狸,倒捏着狐狸的后退,高高领到空中,清秀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显得有些恐怖。
红狐感觉到身子失重不说,还换了阵地,全身感受着一股子寒气,借着腰上的力气,真正看清把它倒挂起的某人,瞬间停止挣扎,原本嚣张的大眼睛里,闪着可怜兮兮的目光,蒙死人不说,还配合着讨好的吱吱吱声,十分识相。
楼之画那里会理它,低头加大力度使劲的把,已经求饶的狐狸猛烈的摇动好几下,见它已经眩晕,默声对门外道:“安公公,传陛下口谕,送两根长绳进来!!”
飞燕看着被半挂在空中,早已眩晕的仇家,就想要从柳砌的手中挣脱,那知传来楼之画毫无感情的声音道:“柳砌,把手里的小家伙给我看好了,要是跑了!!!那你就带它受罚!!”
吓的柳砌把快要挣脱的飞燕抓得更紧了些,现在他可听这女子调遣,她是上司,听她命令。
不一会,安公公便打开房门进入,手里呈上两根果真很长得绳子,望着狼藉不堪的陛下寝宫,安公公隐住心里的诧异,要只要这可是历届皇帝居住的地方,什么时候是这乱的样子,不多语的退了出去,关好房门,继续放风去了。
在所有诧异眼神中,楼之画趁着红狐在眩晕,没有力气挣扎时,三下五除二的把小东西绑得严实,绝不可能挣脱,最后还在绳子处打上死结,向着寝宫的梁上一扔,迅速绑上,动作利索干脆,狐狸就这样被包成粽子,倒挂在高高的房梁上,挣扎不得。
在柳砌呆愣的手里接过同样受到惊吓的飞燕,楼之画嘴角扯出冷冷的笑意,飞燕全身一阵颤粟明显受到惊吓,猛烈的挣扎起来,用力的想扑扇翅膀,那知楼之画早有准备,把那对好看异常的翅膀固定住,同样依着刚才的方式。
只是一会工夫,梁上一红一白被高高挂起,包成肉粽,样子十分可笑。
楼之画清眸带笑,拍拍手中的灰尘,台眼望着挂在墙上,似还不消停的两只“你们两只给我听好了,什么时候安静下来,就放下来”“哼”的一声,转头在望向碎掉的花瓶与屏风,心尖都在痛。
“额”柳砌望着挂在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