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楼之画震惊得说不出话,不可置信的望着同样看向她的白玉,眼前比谁都灵敏的人,竟然是个瞎子!!虽然刚开始怀疑过,可不管是配药时的清晰,还是能准确感知身边一切的动作,根本就跟常人无异啊,看着眼前与她相望的男子,仔细的盯着那双毫无焦距的双眸,暗自在心里叹气,惋惜的想着可惜了眼前这个如玉的男子。
“姑娘何必叹息”白玉嘴角扯笑。
吓得楼之画,后退几步,不禁开始怀疑紫竹说那话的可信度,谁知又听白玉道:“眼睛虽然不可见,但我却有平常人没有的感知度,因此姑娘到不必为我而惋惜”好看的脸上,只显笑意,却不曾达到眼底。
“启禀陛下,早朝时间到”
楼之画正还想说些什么,门纸上映出侍人卑躬的身影,隔着布满雕花的房门传声进来。
紫竹从屏风出伸出脑袋,随意回声道:“候着吧”又缩回屏风里,不知与凰莫邪在捣鼓些什么。
“遵命……”往时贴身服侍凰莫邪的安公公恭敬回声,便见他的身影站到门边处,安静的恭候着。
这时凰莫邪从屏风后走出,不舒服的扯了扯身上的皇袍,脚踏金靴,略显别扭的停在楼之画眼前“娘子……”轻轻开口,撒着娇。
只见那张本就七分邪中三分妖娆,青丝冠起,双面鬓角处留有一缕未束的黑发,头顶珠帘,粒粒闪着金光,凰莫邪只要微有动作,珠帘相撞,声声清脆,皇袍加身,前襟针针绣上的凤凰展翅欲飞,袍子的各处细节尽显完美,经过人工的精致雕琢,腰间金黄玉带相缠,玉带中间镶嵌着一颗似是蓝晶宝石,甚是少见,脚踏金靴,额点朱砂在衣服的衬托下,越发越盛气凌人。
除去此时凰莫邪毫无杀伤力的表情,一切都是如此完美,霸气与气势尽显,这就是天生的王者风范。
“呆子,记得昨夜与我的约定,等一下,不论有多紧张,都得给我隐藏起来”楼之画突然凝住表情,少有的一本正经,伸手止住凰莫邪因不习惯衣服,而四处扯扯的动作,把手给他放在两侧,清秀的脸蛋上,尽显严肃。
凰莫邪停住动作,睁着邪眸,见楼之画变得如此严肃,重重的点头,想着一定不能让娘子伤心,暗着女子昨夜教的礼仪与动作,本还温和的俊脸上,瞬间严肃邪魅异常,掩在珠帘下的脸上嗜血晕光,勾人心魂。
额点朱砂,灼灼其华,散发着让人臣服的阴气,紫竹站在凰莫邪的身后,感觉主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隐不住的兴奋,雀跃异常,抽出腰间的金扇,豁然打开,行云流水的“啪”声,响彻在屋子里,只见扇中,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忍”字,笔笔生辉,入纸三分。
楼之画转头看去,见折扇上是自己熟悉的字迹,也就明白紫竹为何如此宝贝那把扇子,也许只因这上面的题字,是呆子的笔迹,游若苍龙,潇洒逼人。
“既然好了,就走吧,朝堂上,也该是等久了”白玉出声,先行踏步,走向门口,打开大门,早已亮透的蓝天,瞬间往屋子里打下光芒,亮了几人的眼,楼之画几人似镀上一层辉煌,榻边的烛台早已燃尽,蜡珠掉满案几,真是所谓蜡炬成灰泪始干,便是这个理。
迎着光线,凰莫邪在楼之画鼓励的眼神中,抬步走在前方,楼之画紧跟在身后,紫竹摇着金扇,紧跟在身后,似想用这样的方式,为他早已布平静的心,送去一丝微凉。
当几人快到达金銮殿时,远远就听见,安公公高声呼道:“陛下驾到!!”
凰莫邪前脚刚从幕后踏进金銮殿,朝堂下便齐声高呼震天,所有臣俯身跪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久久不绝入耳,阵阵回响在大殿周围。
直径照着楼之画所说的步凑,走向龙椅,饶有气势的拂袍,一个潇洒的旋身,坐了上去,依照紫竹所说,平时凰莫邪早朝时的坐姿,慵懒侧躺而坐,头上的珠帘随着幅度,相撞,叮铃出声。
楼之画低头,两手唯唯诺诺抱袖,候在凰莫邪身边,紫竹与白玉,混迹于朝堂下,一起跪于地上,俯身高呼万岁。
“起吧”凰莫邪竖着嗓子,慵懒拂手,朝着朝下黑压压的人群道。
众人听命,慢慢起身,所有人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已经消失如此之久的人,现在就这么好好的坐在他们面前,熟悉的气势,还有那半扬,从未退却的嗜血笑意,所有人都快相信他们的君王前些时日真是龙体抱恙,这种认知都快盖过私下得到的确信消息。
安公公也是异常的激动,事隔几月,一直在为主子祈福,望保佑主子安好,今儿个终于见着健康的主子了,先前外面所传的谣言碎语,总算要不攻自破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喊着早已成千上万次的话语,今日只觉的中气更足。
楼之画隐在暗地里的眼神,清冷异常,闪动着让人看不见的光芒,这金銮殿虽来过几次,今日还是如此近距离接触到朝堂之事,不震撼,那是骗人的,难怪古今中外有如此多的人,想要坐上身旁这把闪着金光的椅子,受万人朝拜的感觉真真是不错,似身体里的血液在加紧窜动,崩破出体。
“陛下久日曾上朝,老臣们都为陛下的身体而担心,紫竹司马说是传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予探望,昨日听闻陛下身体渐愈,还望陛下要为这天下苍生,保住龙体啊……”站在最前排,手抱玉如意的老臣应声跪地,声声感人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