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始勾描,一丝不苟的勾勒出在现代她自己钟爱的衣衫,楼之画掩着眼眸,低垂的眼帘浸满认真,握笔的手指纤细美好,在银光的折射下本就似一副美丽的画卷。
凰莫邪悠悠转醒,听见声响,坐起侧身,望向书台处,凝定出神,充满邪气的眼睛里瞬间席卷出一层漩涡,吸人灵魂。
只见女子清冷如一的小脸上尽显认真,虽只给半个侧脸,却足已让他望进一世,凰莫邪起身下榻,赤着脚缓缓的走向楼之画,并未发出一丝声响,整个房间尽被静默覆盖,只有浅出浅进的呼吸声作响。
寻着记忆,慢慢的尽情勾勒,宣纸上缓缓的显现出,整件广袖流仙裙的全貌,淡蓝飘逸,丝带缠绕,轻巧唯美,仙气十足,有着超脱世俗的韵味,美轮美奂,甚是佳作。
凰莫邪好奇的支着脑袋,离楼之画只有一步之遥,看着纸上涌出的华衣,心里早在拍手叫好,简直太美了,睁大眼睛仔细瞧着裙衣的细节,邪气的眼眸里满含惊讶,怎会有如此好看的衣服……
楼之画早就察觉出凰莫邪的到来,却没有理会,认真做着手里的活,许久,终于纸上的一笔一划完成,佳作最终呈现。
“呆子,怎样?可入你眼??”背对着凰莫邪,楼之画轻问出声,顺手收了画中的最后一笔。
凰莫邪撇嘴上前,伸出双臂,倾身上前,环拥住眼前的佳人,头轻磕在楼之画的肩上,闻着熟悉已久的芳香,闷闷的答道:“娘子坏……子淳可等你好久了,看窗头的香早就已经燃尽,可娘子现在才回,坏……”还带着报复性的往女子颈窝里蹭,肌肤瞬间相亲,心满意足的哼唧出声,那还有前一刻的抱怨。
薄唇轻扯,楼之画无言,就知道今天一时半会躲不开这个话题,今晚是折腾得太晚,要不是遇见妖孽,她能废话到现在吗??
无奈,有错却是在她,楼之画停住想挣脱出的身子,暗想:妥协一次又何妨??这次便罢了!!
凰莫邪拥住娇躯,见女子妥协,任他折腾,在楼之画看不到的身后,轻扯薄唇,暗笑出声,作战成功。
拥住的双手紧了紧,邪气的眸子,却隐着层让人看不懂的灰暗,脑袋埋在楼之画的颈窝处,陷了陷,温润的薄唇轻磨在娇嫩的肌肤上,阵阵酥麻,细嫩不见一丝毛孔的肌肤上,渐渐染上樱红,引人入胜,勾人心魄。
“呆子,放开我,该洗洗睡了……”楼之画不知作何反应,俏脸上早已酡红,慌张找着借口出声。
凰莫邪这次却异常听话,乖乖的松开拥住的双手,静静退到一边,糯糯开口道:“子淳不怪娘子了,娘子洗洗,我们睡!!”表情异常天真。
楼之画却邪恶的听出一股其他的韵味,什么叫她洗洗,他俩一起睡!!好有歧义有木有!!在看看说这句话主人的乖巧和天真无邪,瞬间觉得她自己思想龌龊了几分,收好心神,用早已经准备好的清水,洗洗完毕。
转身就见凰莫邪异常听话的躺在榻上,直愣愣的望着她,邪眸一眨未眨,乌黑的青丝泻下,铺满红枕,未有表情的俊脸上,尽显君临天下的霸气,气势逼人,见她未动,瞬间眼眸带着朦胧和丝丝迷惘,呆呆望着她,怎一个风华绝代了得,楼之画不禁看痴在原地。
从那日后,兰桂坊里倒是顺利,杜娘又依着楼之画的设想,一边营业一边着手装修,对原有的摆设布局进行改动。
楼之画把记忆中熟悉的歌曲,谱写在宣纸上,慢慢的教清音几人,一边也着手着想看衣坊的设想,一旦有空,就会把曾经所见过的衣服款式,画出来,唤人交给薛衣坊的师傅们,能不能做出成衣。
“娘子……”凰莫邪撑着双手,磕在木桌上,邪眸里泛着痴痴的盈光,紧紧的盯着,和衣躺在不远处的女子,随意拢起的青丝,渐束身后,薄唇无意识的喃喃出声轻唤。
楼之画依在最近新买的睡榻上,青衣着身,素颜朝面,却不失冷清气质,清秀灼人,随着天气的回暖,裸着早已经伤好的脚踝,任它暴露在空气里,倒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嗯……”
见女子并无抬头,只是随意轻嗯出声,薄唇撇起,凰莫邪瞬间感觉委屈,正想起身走向床榻,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呆子,开门”楼之画头未抬,拿着先前收来的医书,继续看着。
凰莫邪凝着眼眸,认命的打开房门,就见知一领着一名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候在屋门口,邪眸带着疑惑,身体到挡在门口,未有移开的意思。
知一见眼前的凰莫邪撇着嘴,生着委屈,心里想着,好大一股酸味,准又是在姑娘那里受了冷落,这不,心里不爽,找不痛快来了,“咳咳……”出声。
知一接着装无事道:“淳公子好,这是薛衣坊的张师傅,要见小小姑娘,我把他引来,交给你,那……那我就先下去了……”扯着僵硬的笑意,诺诺的转身,一刻也不愿多待,在张师傅的诧异中,加速退了下去。
门口就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滑稽场景,楼之画卧在榻上,见过许久,也未见有人进来,心里倒也通透,忍不住笑出声,呆子就是呆子,小孩子气“呆子,领着师傅进来”忍不住唤出声,怕他俩在屋门口站上那么一上午。
不久就见凰莫邪不情不愿的领着,一位严肃的中年男子,来到榻前,狠狠的撇了眼楼之画本人“哼”的甩头,红狐合时从榻上跃起,跳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