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画承着杜娘的打量,清冷的眼眸微冷“既然杜妈妈你也都同意,那我们的契约也是要签上一签的,就按着先前我提出的要求,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
“这……姑娘未免狮子大开口了些,妈妈我不是亏了吗,六,四分,如何?”杜娘眼里闪着睿光,讲条件道。
细细打量着眼前比狐狸还精的老鸨,楼之画隐隐眼眸,冷笑出声“杜妈妈也太会算了,以后我会带来的利益那可是不可估量的,如果你确实觉的自己亏,那就恕本姑娘不奉陪了,另寻别家就是!”
杜娘见楼之画暗着眼眸,冷冷出声,身上含着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从村落里出来的落魄女子,连忙道:“看姑娘你……妈妈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既然姑娘不愿,我也不会逼迫你不是”
脑子里转了千万个弯,杜娘狠狠一咬牙继续道:“五五分就五五分,那我就等着姑娘拿出本事,也不忘妈妈我今日做下的决定!”
“那是自然……”楼之画隐着内心的窃喜,清冷的脸上却是一片沉静。
杜娘心里不禁佩服着,楼之画年纪轻轻有这等这魄力,楼里丫鬟献上笔墨,挥手契约条例就印在纸张上,递给站在一旁的楼之画,签字画押。
楼之画揽过契约,觉的没什么问题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了手印,一式一份,叠好揣进怀里。
“既然都已经谈好,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杜妈妈我就先行告辞休息,今日我俩忙着赶路也是有些困乏。”楼之画望望窗外漆黑的景色,哈欠出声。
凰莫邪放下狐狸爪子,听见可以回去睡觉,顿时来了精神“娘子,是要回去了吗??子淳也好困。”习惯拽住楼之画的衣角,柔柔出声。
楼之画转头伸手拉住他的手,安抚道:“马上就好……”
“既然如此,那就下去好好休息,明日在谈”杜娘见凰莫邪好看的眼眸里布满困意,说的话音快酥了心,赶紧打发着他俩快去休息。
得了允许,楼之画牵着凰莫邪回到屋子里,她这才惊觉怎么只有一个房间,那今晚要怎么睡?
不一会,楼中的丫鬟,送来洗漱用的热水,楼之画连忙开口问道:“姑娘请问一下,不知可不可以在安排一个房间,你看我俩……”指指立在一旁,不多话的凰莫邪,有些为难道。
谁知女子道:“妈妈吩咐了,既然姑娘与这位公子本是一对,一间房就好,要是没什么事,那知一就退下了。”见楼之画不说话,便以为她是同意,转身出了房门,还不忘礼貌的把门给关上,走了出去。
闷在原处,转来想想,这也是安全的,现在本就还在被追杀的阶段,两人在一起也是最安全的,在说他也是傻了,也算是她想的太多,楼之画在心里不停找着理由说服自己。(
凰莫邪在一旁听出大概,为今夜可以和楼之画睡在一起,俊脸上早就笑开了花。
“呆子,看把你乐的,还不过来,洗洗睡了。”楼之画见凰莫邪笑的开心的脸,把最后一丝放不开,消磨殆尽,想着她和一个傻子,介意些什么。
走过去,乖乖洗漱,凰莫邪浸满邪气的眼眸里,始终盈着光,深情款款。
一切都整理完毕,宽了外面的薄衫,吹熄了蜡烛,入了榻,准备就寝,楼之画睡在最外面与凰莫邪仅有一拳之隔,红狐曲圏在两人中间,隔开了距离,强迫自己闭上清目准备入眠。
凰莫邪睡在最里面,虽有红狐相隔,在漆黑的卧室里,看不清他的表情,眼神却十分炙热,睁着眼眸,盯着不与他讲话的楼之画不语。
实在是被视线灼的全身发烫,楼之画才开口道:“怎还不睡?”
“娘子?娘子,子淳睡不着……”凰莫邪见楼之画肯开口与他讲话,早已展开笑靥,一想到现在自己是和娘子睡在一起,就忍不住兴奋,心里撞满小鹿,早就没了睡意。
楼之画睁开清目,好吧,她自己也睡不着,心里泛着她忽视不了的紧张“为什么睡不着?”强装镇定的开口问道。
“摁……”想了半天,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他的心情,天真的开口继续道:“子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啊”
“呵呵……”楼之画轻笑出声。
“娘子笑什么??”凰莫邪疑惑的问道。
楼之画收了笑容,清冷的开口“既然睡不着,那我就给你这呆子,说一下以后我们要干的事吧……”也不知是为了缓解心理的紧张,还是因为必须让凰莫邪知道。
凰莫邪侧身,脸部在黑夜里完全向着她,虽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但他的脸上却含着深深的热切,充满磁性勾人心魄的轻“嗯”出声。
只感觉心跳慢了好几拍,楼之画都快怀疑心脏出了问题,压了压迷了的心神“往后一段时日呢,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呆子你和小东西,好乖乖听话,不能乱跑,不能闯祸,不能与陌生人说话,不能乱吃东西……等等”一一数落道。
凰莫邪认真的听着,耳朵里不停传入女子清冷嗓音的碎碎恋,他却觉的那是天籁,脸上的笑意越扩越大。
红狐安静的趴在两人中间,在楼之画的碎念下,睁开了放着亮光的狐狸眼,可在夜里视物的狐眼,望着不仅不觉的烦,还笑的异常开心的主子,心里暗叹:主银已经彻底没救了,狐已经放弃对他得治疗,狐还是睡觉吧!红狐再次闭上眼睛。
见他不答,也看不清凰莫邪的表情,楼之画却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