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画站在竹院前,伸手把眼前伤着神的紫青搂入怀中“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总有一日我们还会再见的,你别难过。”轻声的安抚着。
“嗯……”紫青在楼之画的怀中,轻点头,退出她的怀中,似是想开,眼里瞬时露出笑意。
楼之画清眉微扬,心中也有不舍,想她在骨子里,就充斥着慵懒平淡,从今日起便要剔除这些,做完全相反的自己,要如眼前这片愁殇花海般,炽热火红热烈的活着。
一切不为其他,只因……转头看向还在不停弯腰忙碌,俊脸上始终带着开心的凰莫邪,心里顿时塞满暖暖的幸福感,楼之画想,这些应该都是值得的,为了守护这份纯粹,她愿意舍弃,愿意变得更加坚强。
“吱呀”院落的房门在这时打开,青衣搀扶着顾梦芝站在门前,脸上布满迎着朝霞的笑意,青衣灵动的眼睛有些红肿,明显看出昨日哭过。
“楼姑娘与淳公子进来吧,饭菜都已经备好了。”顾梦芝温婉的脸上凝满了慈祥,朝楼之画招了招手,见她有了动作才肯收回,被青衣搀扶着转身进了屋子。
这是要告别的最后一餐,在餐桌上几人吃的异常高兴,紫青与青衣怀里抱着,被食物勾醒的红狐,十分的不舍,差点又红了双眼,待早饭用过之后,楼之画牵着被氛围感染而不太开心的凰莫邪,站在了武陵村外。
“谢谢大娘你们的收留,我与呆子是感激不尽的,希望有缘我们能再见,告辞了!”楼之画清冷的眼眸里,有晶莹在闪烁,说的有些动情,毕竟眼前的几人是那样的善良,还有那样的好。
依依不舍的告完别,他俩就踏上了回凰城的路,侧头还可望见青衣与紫青不舍的摇着手,模样十分的感伤。
紧了紧临走时青衣塞过来的包袱,拉着黯着眼眸的凰莫邪,稳稳的踏上了新的开端,清冷的眸子里,闪着不屈的坚定,和面对未知的勇敢。
就因这一别,轮回就开启了转动,在以后无数个难熬的岁岁月月里,命悬一线时,都会想到这一天,秉着这样的心情挨过了无数生死的日夜。
跟着顾梦芝所指的下山方向,两人一狐徒步在去凰城的路途中,路上也无谷中凄凉,走上一段,便会遇见三两个上山砍柴的村民,一路问问停停,十分的顺利。
趁着休息的空档,打开身上跨了许久的包袱,干粮,地图,火折子,灌满水的水壶,姜大夫用在她身上效果奇好的药,两套衣衫,眼眸里迅速的累积出泪。
这尼玛也对她太好了,楼之画激动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心情。
这一路也不用愁了,伸手抹掉眼眶快挤出的泪,笑的开心,坐在一旁的凰莫邪伸着脑袋,跟着笑的明朗。
“呆子,你在傻笑什么呢?”楼之画止住笑声,见凰莫邪也笑的异常开心,她就纳闷了,她笑是因为,往后几日的吃不用愁,这呆子什么都不懂,那到底在傻笑些什么?
凰莫邪依旧笑的灿烂,伸过细如青葱,白如透玉的双手,把楼之画的衣角拽在手里“娘子开心,子淳就开心额……”
邪气泠然的俊脸上扬着满满的笑,青丝飘摇,朱砂妖娆,无妆便比女子更加倾城。
红晕窜上了清颜,蔓延至耳根,扩散到了脖子,楼之画有些慌张的伸手轻敲下凰莫邪的脑袋“呆子!”心脏早已“怦怦”紊乱,失了节奏。
装疼的低下头,如瀑的青丝因凰莫邪的起伏,更多的散乱至身前,邪眸里闪着盈盈光芒,撅着嘴,露出小鹿样的委屈,身穿白袍,妖孽中含着几分纯净,纯净里夹着几分俏皮,美得好似那里变幻出来的妖精,看得楼之画直了眼,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四周一一被风拂过,扬了衣袍,乱了黑发,树叶相互擦出沙沙的响声,两人一狐依立在大树边,谁也不知,泛着银光,刺人双目的刀刃正在向她们,悄然临近,真正属于他们的逃亡也即将开始。
没停息多久,手里拿着包袱里凰城的地图,望望前方还盯不着边的林子,楼之画不禁想感叹,地图上标着直直往前走,翻过这片山林,在过几个村庄,就到凰城了,这尼玛到底还有多远……
认命的拉着一路好奇,眼睛都没停下来过的凰莫邪,一直走。
不知又赶了多久的路,走了几个时辰,林子从间隙透漏出的太阳光,越来越刺眼,两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液浸透,红狐特省心的窝在凰莫邪怀里,小憩着,样子十分舒心。
有些疲惫的停在一小溪前“呆子,坐下歇歇……”楼之画伸手擦了擦额上早连成串的汗渍,抬头望了望天色,直觉得喉咙干涩。
红狐见两人停下步子,竖起尖尖的狐耳,传来梭梭潺潺的溪流声,早就兴奋的跳身下地,跑到水源边上,俯头十分开心的解着渴。
凰莫邪见红狐跳出怀里,咯咯的笑出了声“娘子,你渴吗?那里有水哦!”伸手指了指翘着狐狸尾的位置,轻轻糯糯的询问着。
不待楼之画开口,便蹦跳着到了小溪旁,弯腰喝上了几口,青丝因他弯下的动作,而平铺在岸边草丛上,黑绿交错,显的随意而又慵懒,独看背影,已显出几分绝代风华。
“娘子,快来拉,这水是甜的哦,快过来……”凰莫邪转过身子,因这水流的清甜,而使劲的招呼着站在远处,未有动作的楼之画。
额上三条黑线自主划过,是很绝代,只是限在不讲话的时刻,楼之画轻笑出声,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