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的双手紧了紧,邪气的俊颜上满是泪意婆娑,却硬是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隔了许久才暗哑着嗓子悠悠回道“子淳知道,娘……娘子……不哭,子淳在,子淳在这里”有我在,娘子不哭,子淳疼。(
默了哭声,呆呆不动的把头枕在他宽阔的肩窝处,大脑停住了运转,空气像是凝固了,充满寂静。
红狐低垂着大大的狐狸眼,似被眼前的悲伤渲染,把自己圈成一团,温顺趴在一旁。
过了许久,楼之画强压平复了心情,退出怀抱,死盯着面前的一片废墟,清冷的眼眸里燃烧着厉火,站起身,眼前浮现出白色锦衣叫明月使的男子,双手紧紧的死拽着。
垂下眼帘,望着还瘫软在地的凰莫邪,见他唇色惨白,脸上还有未停下的泪,弯下腰蹲在他的面前,死寂道“呆子,我们下山吧……”眼里却是一片决然。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也不知老头怎么样了,依他得武功,应该少有人是他的对手,看这四周也无打斗的痕迹,想来应该也无大碍。
抬眼环着熟悉的地方,虽有太多的不舍,既然呆子的行踪已经暴露,那这里即使不被破坏,也不能久待,她必须沉着下来,不然两人的性命都会堪忧,这里肯定不在安全,现耽误之急是找一处安全的住处,坚定着决心,下山,一切等安全下山在做打算。
收住泪水,邪眸里含着错愕的茫然,嗓子早已哭的沙哑灼痛“娘……娘子,为……为什么”如果下山,那……望着眼前已经成为焦土的家,那这里该怎么办,白胡子老头也不见了……
扶着他站起身,轻然悠悠道“这里不能多待,那些坏人会在找上来,所以我们必须下山,在做打算”转头望着圈着一团少有老实的红狐,“把它抱着吧,现在就启程……”
红狐竖着耳朵听见讲到自己,灵活的蹦跶起身,跳上凰莫邪的肩,呲咧着牙“吱吱……吱吱……”走吧……走吧……狐从来都没有下过山,狐好期待……
记得前方不远处有河流,可以到那里先填饱肚子,伸手轻拂过裤角,脚上的伤现在有些泛疼,也得停下来好好在包扎一下,见小东西自觉的跟上来,凰莫邪还愁着脸,拉起他的手,抬腿沉重一步一步坚定的往前走,不在往后看。(
心里一直想着为什么,没有见着白胡子老头“娘子……老头他……”终是担忧的开了口。
“别担心他,他厉害着呢……呆子,你也别想太多,你只要乖乖的管好你身上的这只小东西还有管好你自己,下山后别给我闯祸就好”见他担心还愁着表情,严着脸调笑道。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坏女人……狐那里会闯祸了……挥舞着爪子,见气氛不在阴沉,红狐也恢复了活力,吱吱的抗议出声。
它的呆萌样,也让他俩五味杂粮的心情,稍微变得有些缓解,楼之画珉着唇淡出笑意,伸手轻点下狐鼻,望着也笑出声的男子道“给我管好它,不然……”
转手轻弹下他的额头“拿你这呆子试问……”见他捂额,面露委屈,才肯罢休。
走了一段路程,终来到不远处潺潺小溪边“你俩就做在这里,我去抓几条鱼,先解决温饱,然后在启程”
眼前清澈的溪水潺潺,肉眼就可看清游来游去的鱼身,可以看出每只的个头并不大,好似很好抓的样子,正准备不顾伤势,挽起裤脚,下溪抓鱼。
只听“扑通”一声,有谁先她一步下了水,转头看去,全身通红的红狐,在水里游刃有余的跳跃着,灵活的与鱼儿坐着斗争,不一会,狐狸嘴里就叼着一只还在不停蹦跶半寸长的小鱼,得瑟的向她挥舞着爪子,还不忘记对她示威。
扯着苦笑,这小东西是有多讨厌她,怎就时时刻刻不忘向她挑衅,既然这有狐比她抓鱼厉害,那她还下水作甚,站在岸边放下裤脚道“既然你如此厉害,那就把抓鱼的任务给你了,再接再励”
一个不留神,刚叼在嘴里的鱼滑了出去,吱吱吱的抗议声临岸传来,不作理会,走到还皱着双眉的凰莫邪道“走吧,一起去找生火用得枯木”
乖乖的站起,跟随在她身后,等到手里基本抱满枯枝,他才小声喃喃的开了口“娘子,是不是都是子淳的错,要不是子淳讨厌,家就会还在的”
停下快到溪岸的脚步,转身严肃的看着又窜上泪,快要凝出的男子“你怎可这么想,这些怎会怪你,要怪就只能怪那群坏人的不是,谁也不想发生的,既然已经如此,不能再更改,你我应该坚强起来不是……”
也深怕他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轻声安慰着,见他眼里的雾气渐退,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这呆子就这点好,容易哄。
眼眸里燃着不知从那里来的斗志,坚定的点点头,一挥刚才的阴霾,变的异常精神。
“既然这样,就走吧,不知那小东西爪了多少,昨天到今日可都未吃什么,现在定要吃饱了,走吧”抬脚走回小溪边,准备生火。
走近才发现,地上躺满了还活蹦乱跳的鱼儿们,大大小小几十条,放下枯枝,抬头望向在水中正玩的开心的红狐,这抓鱼的速度,往后的几天到是不担心吃饭问题了。
弯下腰,拿出怀里的火折子,认真的生起火来,等到火光燃起时,擦了擦额上憋出的汗滴,对蹲在旁边的凰莫邪道“呆子,走,和我一起把地上的鱼都串进枯枝里,等下我们吃烤鱼”
转头对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