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似在这一刻无意刮过,染着一路树叶青草的清晰,绕过了兮的鼻息,不禁有些贪婪的呼吸一口。
紫色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完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姐姐....”
本还在行走的马儿,似是感受到马背上的主人异常,自动停下,低着头,缓缓吃着地上的绿草青青。
楼之画见兮如此呆滞的模样,清冷的眼角,迅速染满笑意,那白衣拂袖的手指,纤细而又白皙,轻掩早已上扬的嘴角,那跟着上扬的秀眉,不难看出此时楼之画的心境是高兴的,哪还有先前晌午十分的愁苦。
想着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与兮一别,楼之画转头就去了凰莫邪的住处,讲了要与兮同去的想法,虽然期初凰莫邪凝着那双邪气的眉眼,死活不肯同意,可经过楼之画百般的不退让。
再者楼之画现在本就不太搭理凰莫邪,这样的状况,凰莫邪心中也是不慎清楚,心中更是明白,楼之画这不是来征求他的同意,而是在告知他一个,她要随着兮去边境,仅此而已。
这些种种因素加起来,让凰莫邪不得不点头同意,算作退让的是,要楼之画辅助墨奴夺得前方胜利,因为在凰莫邪心中,自知楼之画是办得到的,这也是他最为妥协的其二,再者墨城绯之事,让楼之画去边境也是好事一桩,毕竟现在的境况,好像不得不让他作出选择。
楼之画虽然不太完全猜出凰莫邪那狐狸的心思,但是近日能与兮一起并肩而去,其他的她也官不了,再者墨城绯的伤势,也不是她能控制,此事只能顺其自然,当然在楼之画心中,还是希望墨城绯无事,她可不想因她的原因,而背负上一个杀人的骂名。
想来要是墨城绯有个什三长两短,指不定苏媚还有寒,要把她如何,只要楼之画想到此,心中就盛满寒意。
随着楼之画与兮真正的会合,随着这运送粮草的部队,楼之画强忍着这几日,马背上的颠沛流离,想着来这古代已有将近一年有余,这么长途的骑着马儿赶路,平生还是头一遭,臀部早已被颠沛的,好似不是自个的。
可在这之间,兮已经很注意楼之画的一切,一路走走停停,本十天的路程,整整在这路途中,花了十五天才到。
到前线的过程中,一切还算得平安,没有遇上才出现的山贼什么的危险,楼之画想到此处,不禁心底想着笑,想来自个也被现代的有电视剧毒茶的不浅。
当所有人到达目的地之时,楼之画强忍了多日的疼痛,似是找到了归属,到真正战营之时,天气算作清朗,四周带着河源鸟鸣。
楼之画远远在马背上,就望见在几十米之处,有几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身影,高坐在马背之上,等着迎接他们的模样。
清冷的眼眸闪着亮光,楼之画心中在这一刻,被开心填满,右脚一拍,打在马肚子上,马儿一阵嘶叫,迈着马蹄,兴奋的朝着楼之画望着的源头而去。
只见就在楼之画奔去的目的地,是一身战衣加身的墨奴,高立于战马之上,还是那张粗狂的脸,可那没有胡子的嘴边,此时堆满胡渣,一看就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还有那眼袋处,深深的黑眼圈。
可这丝毫未影响墨奴此时的大将军威严,加身的战衣,扬在空气中,似是至高无上的神一般存在,只不过是一个长满胡渣的邋遢神。
再看墨奴身旁,同样战袍袭身,并排一起,紫竹,白玉,柳砌,穆蒲几人似是都齐了,这样的阵仗,也不知是为那般。
楼之画感受着周围风景的呼啸而过,不等片刻,整个人似是离了弦的弓箭,兮望着楼之画兴奋而去的身影,嘴角轻然含笑,朝着身后压解粮草的众人高声道:“快些,就快到了,到了营中,大家可好好休息!!!!”
脚轻拍了下马肚子,兮也跟着楼之画的速度而加快步伐,这几日因顾及楼之画,兮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她能看出楼之画在途中的难受,可也知道,楼之画不愿实话相告,在路途上的几日,兮每日问候楼之画的身体近况,可谓是必备之事,可每一次,楼之画都是同样的回道:“无碍”
可兮知道,楼之画心中十分难受不说,身体也是快超出负荷,所以在途中,可谓是把路程减慢了一半,用了将近小半月,尽管墨奴几人在怎么催促,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迟行程。‘
今日可谓是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不说,再见楼之画见遇故人,瞬间变得有活力的样子,兮的整颗心,也是对近几日,想来满心都是值得。
“大哥!!!”
楼之画人还在马背上呼啸,可那清冷带着兴奋的声音,早已经传出,进了不远处,墨奴几人的耳朵里。
瞬间墨奴在马背之上,那堆积在胡渣下的容颜,瞬间充满笑意,潇洒的一拍马肚,飞一般的朝楼之画,飞奔而来的方向而去。
嘴里还大喊道:“小妹别来无恙!!!”
那粗狂透亮的声音,传遍在天空下,震耳欲聋,好似就差未用内力呼喊。
就在两匹马儿快撞上之时,楼之画被一个有力的臂膀以勾,整个人瞬间脱离马的身体,投入一个坚硬的怀抱中,还带着那好爽的笑意,让人不禁心中跟着,十分的爽朗。
树叶纷飞,扬起一地的尘沙,马儿错开的紧急刹车,楼之画的青丝飘在空气中,墨奴脚尖一顿,二人便停在离赶来的紫竹几人几步远之处。
“怎么妹子,几日不见,这胆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