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楼之画可谓是在忙碌中度过,一点休息的时间,似都被占用。
兮儿本要去前线的军营中,可因楼之画的要求,祁连只能妥协,把兮这名奇特战将,空留在楼之画的身边打杂,这也算是一种资源浪费,尽管祁连的心中是多么的不愿意,但只要想着楼之画此前的重要性,可谓是一让在让。
这不,楼之画早已把兮的卧室改成了一件实验室,四处早已被制造火药的原料堆满不说,祁连还应楼之画的要求,把这军中配备最为齐全的帐篷给腾了出来,让兮儿与她住了进去。
祁连心中也是十分的明白,这一切都是楼之画预判好的,在楼之画来这营中,他就已经察觉,对待兮儿的待遇,让她十分的不满,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楼之画她才是老大,可有着先行的发言权,无人敢说句不是!!
祁连此时站在,倒映着楼之画正忙碌身影的帐篷外,冷冷的眼眸半阖,心中早已经思绪万千,只因早前一刻十分,燕儿传来信笺,凰莫邪所表达的事项,到此时他都不能相信,凰莫邪所传来的信息。
望着在灯光的照应下,倒映出的三行人影,左窜又走的,那倒映出的脸庞,可谓是十足的认真。
祁连心中最是清楚,楼之画几人每日都会忙至深夜,清晨士兵还未操练,楼之画就已经早早起榻,忙着手里的事情,有时连同着饭都会忘记吃,可谓是比他这个将军还要繁忙。
冷冷笃定的眼神,突然从那晃动的影子上移开,祁连抬头望着一空漆黑,显现出的点点繁星“哎”蓦然叹息出声,剑眉虽为清秀,可微微皱起,似在为何事而散不开那心头的忧愁。
再次低头之时,祁连似是已经收拾好此时的心境,抬腿,撩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只见兮与莫离正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楼之画却站在摆满乱七糟八,他看不懂的案几上,提笔在绘画着什么,祁连一时好奇,因为他还不曾知道,楼之画还有绘图这一项技能。
三人都忙着手里的事物,没有人发现祁连悄然的到来,楼之画更是对着手里的东西,更加专注,那清冷的眼神下,凝着平常看不见的极其认真,似是现在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眼前手中所做的事。
祁连慢慢接近,近距离看着楼之画手下的一笔一画,勾勒出的东西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直到祁连因好奇,越来越低的身子,那灼热的气息,喷在楼之画清秀的脸庞上,楼之画一个震惊,身子拖着手中还未完成的画,迅速向后倒退了数步!!!
“啊....”
一声惊叫,显然楼之画被吓的不清,不远处正忙活着的莫离与兮二人,同样受到惊吓,连忙站起身,看向楼之画之处,到低发生了何事。
“我说,喂!!你没事吧,走路不带响声的啊!!!”
楼之画一看是祁连本人,拍拍前襟的同时,连忙把手中拽着的图纸,仔细的查看着,有没有因为惊吓而画茬了的地方,见图纸无碍,心才慢慢的放下心来,清冷的眼眸里砰发出的眼神,可未放过祁连。
“抱歉,抱歉!!”
祁连一时间,心中也是有些无奈,只怪自个看的太认真,那图纸上的东西,真是他见所未见,一时好奇心的毛病犯了,不知不觉,倒是越狱了,祁连转头一想,要是把他离楼之画这么近,被那位腹黑的邪知道了,后果可想而知。
瞬间祁连那道歉的声音更加真诚,连忙补充“之画,我不是无意嘛,别介别介啊....”
楼之画见祁连的认错态度良好,收回仇恨的眼眸,点头,重新走i到案几前,把手中未完成的图纸摆好,眼神又专注在图纸上,头也未抬,对着身后的祁连道:“奸细可有露出马脚,进展如何???”
清冷的声音,看似问的随便,可那提笔的手,在出声的那一刻,一顿后,在缓缓出的声,等待着祁连的回答。
其实在楼之画刚来的那一日,因祁连说敌军似是能猜到我方军的动向时,楼之画便在心中暗下确定,定是在这军营中i,有奸细的存在,不然怎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所以在那次宣布认命楼之画为军师的那一次,其实也是一个小小的试水测试。
已经过去这么些日子,楼之画想来,这事得让祁连加紧才是,前些日子,太过繁忙,根本无心问询祁连关于这件事的进展,不过眼前手中她所设想的东西,基本快成型,心中便也多出的空间想这件事。
“嗯...”
祁连听言,兮与莫离瞬间面面相望,什么奸细,两人似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此事之画倒是不用牵挂,我定有打算,这线索倒是有了,不过此时还不是时候,其他的交给我便是!!!”
瞬间变得寒冷的眼神,流转在屋子中,在离楼之画不足两米的距离,楼之画提笔点墨的手一顿,接口道:“也好!!”
此时似在两人无形之中被定了下来,兮与莫离还是一片茫然,但见楼之画与祁连之间的气氛不太同寻常,两人虽然好奇,但还是乖乖闭上嘴,重新低着头,忙着手里还未忙完的事。
祁连站在一旁,楼之画忙着手里的事,也未在开口,神情甚是专注,一时间他竟然不敢打扰,深怕楼之画再度发飙。
只是静默的望着楼之画白皙的手指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勾勒着他不熟悉的模样,一时间他竟然同样看的专注。
瞬间屋子中,静默无言,只有兮与莫离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