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给朕说说这墨国太子,在朕失忆后,与这楼之画之间的事,如有隐瞒,你可知道后果……”
等了许久,柳砌都快承受不住,这无言施压的局面,就差没有大喊,求惩罚的话语。
那知耳边就传来凰莫邪,低低缓缓的声响,阴气在瞬间蔓延,到让本不冷的柳砌打了个,寒颤,伸伸袖子,愣了几秒,才把自己知道看到的一股脑的就讲给凰莫邪听,就怕这祖宗一个不高兴,不满意,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不禁在心中感叹道:做属下的就是如此不易啊,心中还在无限盼望着榻上睡得香甜的楼之画,快快醒来,好真正救他一命。
楼之画此时沉寂在梦乡中,只感觉自己,变得慢慢透明,整个身体变得十分轻票飘飘,似比羽毛还要轻盈,飘荡在半空中。
望着眼前蹙着眉的凰莫邪,楼之画来了兴趣,一个轻飘,整个人便飞逝到凰莫邪的身边。
伸出纤细透明的双手,在凰莫邪的眼眸前晃了晃,只见凰莫邪未有任何动作,依旧蹙着好看的剑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下,毕恭毕敬的跪着柳砌,不敢言语,匍着脑袋,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颓废,一看就知道定是闯了祸,这正在挨训呢。
楼之画先是从自己变作透明的人,中间的害怕惊恐中,心绪隐了下来,变得十分欢快,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灵魂出窍。
此时楼之画一点也不担心,回不去那个身子,心中有一瞬间还在想着,也许就这样,恐怕还是不错的选择。
调皮的朝着凰莫邪做了个,极丑的鬼脸,飘荡过去,本想趁着这妖孽看不见的时候,光明正大的吃点豆腐,那知整个身子,刚一碰触到,那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体,非但没有触到那一抹温热,整个身子,窜了过去。
楼之画有一瞬间的呆愣,望着十分透明的双手,捧着拥着的空无一物,好似眼前的空气都不属于她,这世界就独自剩下她一人。
这时那双本还泛着亮光的清眸,与凰莫邪般,蹙着画眉,那两人的表情,确是出奇的像,难怪人们都说,两人待在一起久了,慢慢就会变作另一个对方,这种说法应该是没有错。
这时楼之画才感觉到,更深层的恐慌,想要转身扑回身体里,那知,神色还未反应过来,一阵让人躲之不及的漩涡,向她袭击而来。
在那清润的嗓音大喊着“呆子!!”
话音未落之前,整个人,不,应该是整个灵魂被吸入漩涡中,消失在这古声古色的房间里,彻底失去踪迹。
凰莫邪觉的前方,总有一股熟悉的视线注视着他,似又有人在呼喊着他,那种急促叫着他得声音,确是十分熟悉,心中似被什么物体划过,泛着刺疼,一瞬之间,一闪而过。
睁着那双邪眸,抬头,看向楼之画消失的方向,确认无物后,伸手,柔柔太阳穴,只认为今日太过劳累,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幻觉,那额点的朱红朱砂,半黯着光泽,不知在为谁,惘闻若失,遮住其华。
缓着步子,终是来到榻前,睁着双从未有如此复杂的眼眸,看着榻上呼吸略带重音的女子,心中突然泛着一束隐光,随势坐在榻前,伸手,无意识的扶上楼之画的额头,本想抒情的说点什么。
那知扶上,那邪眸里,变得焦急起来,朝着地上正在默默悔过,画着圈圈的柳砌,失了一国帝王的风度大喊道:“柳砌宣白玉速来,还不快去!!!”
柳砌立马收起本还疑惑的眼神,生生把一个汉子,吓得有些发颤,险些碰上屋门边的白色花瓶,跌跌撞撞的飞快踏出房门热闹,一瞬之间,竟然用上轻功,消失不见。
凰莫邪继续伸手,试着楼之画的体温,只见楼之画此时整个清冷的脸蛋,红润得有些过火,向空气中,散发着不一般的热气,这明显是发高烧的征兆。
看来今早先前的那盆温热水,起了作用,导致此时的楼之画独染上风寒,高烧不退,呼吸极其厚重,一听就知是鼻子堵塞的样子。
白玉是被柳砌用双手领到凰莫邪面前的,白玉也是无语,这几****都在为研究,楼之画提出的新药材的发明,这刚有点头绪,这可好,这柳砌什么也不说,领着他得领子,就用着那百独的轻功,踏雪无痕的朝着,这落樱偏院而来。
只因白玉闻着了,这一路熟悉的樱花香气,直到离那正院越离越远,肯定知这是偏院,猜的定是八九不离十。
拍着柳砌似是抓皱的衣衫,白玉随不得见,可立马就感受到现场的气氛,不太对,身边散发着自家主子熟悉的味道。
还未等白玉开口,这不大的屋子里,便响起了凰莫邪的话语声。
“白玉快给朕过来看看,这疯女人好似病得不清!!”
起初白玉还未理解到疯女人是谁,还是柳砌在身边好意的提醒,洁白似雪的手,被一只带着温热的手,硬生生的扯了过去。
就可见凰莫邪心中的焦灼,白玉一边轻声安慰着,心中隐然暗着笑意,坐在榻上慢慢附上楼之画的额头。
缓缓缩了回来,眼眸中仅能透过的缀缀光线,也知跟前主子的焦急。
“主子不必担心,楼……额……娘娘只是寒气入体,引发的高烧,待微臣开上几幅药,喝下去去寒气便是,并无大碍,再者娘娘体质本就甚好,望主子宽心!!”
白玉深怕自己点得不够明白,在让身边的主子焦急,连忙在解释的同时,手也未停下的意思,摸着柳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