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地景,无论是从那一端看去都是无尽的绿,方圆十里见不到人烟,但风景却是美不胜收。
清水潺潺啼鸟空明,事物万般皆有灵性,清晨薄雾浓罩,辩不清方向,万籁陷入寂静中,似还半梦半醒。
不时有动物踢腿煽动树叶跑过,沙沙作响,楼之画紧捏着手中的镰刀,清秀的脸蛋上写满了惧意,薄唇死死的珉紧。
只凭着感觉直直的往前走,楼之画心中堆满了埋怨,大清早的挖什么药材,看着这不仅天未见亮,还如此渗人,小心肝都在一颤一颤的。
“呜嗷……”僻静的远处传来一声嘶吼的狼叫声。
楼之画本就有些发颤的小腿,一个不慎,脚一软顺势跌倒在地,不自觉的把衣襟拉了拉,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想来掉进这谷中也有些时日,遇上个性情古怪的老头也就罢了,还硬逼着她学习医术,今儿个刚过三更就把她从被窝里领出来,丢给一镰刀和一背篓叫她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挖药。
这地方不能在待,楼之画想着,万一跑出的个什么劳子东西,她这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又要给交代了,从地上迅速的爬起来,紧紧握住手里的镰刀,不管能不能看清路,先逃命在说。
楼之画不知道跑了有多久,只觉的背后已经冐着细汗,身体却是异常难过,只有等到天亮薄雾散去,才能找到回茅草屋的路了。
看着眼前丝毫没有意思要散开的雾,也是真心的醉了,靠在一棵大树旁气喘吁吁,想当年在学校举行 米长跑,都没这么劳累,楼之画只觉得身体快要超出负荷,有些体力不支滑坐在大树旁。(
侧耳听着附近还有没有异常的动静,直到没有了吓人的狼嚎声,楼之画整颗悬空的心才踏实下来。
实在是不敢在这不辨东西的地方胡乱跑了,只能这样静静的坐在大树旁等候天亮透了,薄雾消散后在做打算。
楼之画不知等了多久,只觉的眼皮好重,好似总有个声音在耳边说,睡吧睡吧,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
不能睡不能睡,最后还是没能对抗住睡意的侵袭,楼之画紧紧握住手里的镰刀耷拉着脑袋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蒙蒙浓浓醒过来时,阳光早已穿透茂密的树木,照进林子,微微有些刺眼,楼之画用手挡了挡太阳光,适应了许久,才能完全睁开双眼,四周也已十分热闹。
动物声鸣,小溪潺潺,鸟叫声也充斥在整个森林间,一种耳心目染的亲切感迎面扑了过来,不由的怔在原地,在21世纪,整天生活在汽声笛鸣的时代,这番景象可要到那里去见。
楼之画迟钝了许久,大脑才慢慢反应过来,今日的药草还未有着落,到在这危险的林子睡了一宿,抬头望望快正中的太阳,这时辰应该快接近午时。
楼之画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起身站起,四周本还异常和谐的动物似受到惊吓纷纷四处逃窜。
背上竹篓,直直向前走,渐渐有些兴奋,这里虽没有人烟,可好东西到真是不少,楼之画转头瞧瞧,本还空空的篓子,早已满满稍了尖,开心的哼起了小曲。
感觉药也采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往回走,耳朵里好似传来瀑布直泻而下重重落入河流的磅礴声,赶着好奇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来向走去。
走了将近一刻钟,楼之画终于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停下来,瞬间就有些唾弃这具穿越时附上的身体。
太过娇弱,没走几步就直喘气,楼之画不禁暗叹这古人真是个顶个的弱,好不容易舒缓了一口气,脸上却是挡都挡不住的明媚笑容。
楼之画回想几年前,因父母不和,一纸离婚协议书就简单的结束了20多年的婚姻生活,那年对于她的抚养问题,却是只字未提。
好似不存在的存在,连做附属品都算多余,也因心里难过,一气之下用攒了半年的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到了风景秀丽的贵州。
可当时及时她到了,却也不知道要从那里走起,就四处闲散的走走停停,只记得最后一站是跟着一家旅行社去了黄果树。
那雄伟直直而下的气势,现在都还印在脑子里,眼前这景象虽不及那时的壮观,却更显得柔和刚毅,水重重砸在眼前的河水里流的湍急。
楼之画脑袋一转,依照道理越是高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药材更是宝贝,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不多见的药材,四处找了找,心疑怎么会没有呢?
一双清眸,突然看向高处,靠近瀑布边旁有一朵深褐色的东西,楼之画清秀的脸蛋上瞬间堆上狂喜,惊呼出声“找到了”。
楼之画急忙褪下背上装满药材的背篓,向山坡跑去,眼看快到了目的地,脚下不知绊住了什么东西,一个跄踉,身子向前猛地倾倒在地,疼的呲牙,有些气恼的爬起身,忍不住咒骂道:“什么鬼东西?”
楼之画低头一看,一头发乱糟糟,衣衫褴褛,衣不遮体,身上四处血迹斑斑,看不清长相的男子拉扯住了她的裤腿,死紧的拽在手里。
乱发中隐约可见一双充满血丝戾气十足的双目,盯着她,楼之画顿时吓得不敢在动,打润的背部,一片冰凉,整个人却好似失去了行动能力。
随后一阵嘶哑难听的声音阴冷道“救朕!”然后头颅瞬间垂了下去,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减。
楼之画回过神来,本能的想要跳开,裤脚却被死拽在他人手中,又差点摔倒,没有办法,只得试探颤了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