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新帝对家父的封赏虽然不多,但却遭到了与家父同时进宫其他铁匠的嫉妒和不满,并且这种负面情绪愈演愈烈,终于有一天,几个铁匠联名在新帝面前奏了家父一本,他们诬陷家父在进宫之前曾经为边疆外虏打造过武器装备,新帝半信半疑,于是将家父召入宫中当面对质,无巧不成书,家父在进宫之前的确为几个边疆侠客打造过兵刃,而这种做法与外虏的军事入侵的的确确毫无任何瓜葛,但家父不愿在那几个小人面前失了尊严,于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家父本以为新帝会通情达理明断是非,怎奈当时的新帝已被外虏折磨得心力交瘁,一听家父所言立刻勃然大怒,不分青红皂白,将家父立即押赴刑场执行了斩立决……”
说到伤心处掌柜的不由得潸然泪下,独自伤心了半晌才重新整理情绪,继续说道
:“在家父进宫之时,一名小太监与家父交情甚好,小太监一听到家父罹难的消息之后,冒着生命危险潜逃出宫将家父被判斩立决的消息告诉了给了家母,家母深知当朝律法,新帝判家父的罪名是通敌卖国,而这种罪名最终的结果必将是九族被诛,于是家母顾不得悲伤,连夜收拾细软带着年幼的我逃出了京城,家母带与老夫一路马不停蹄,一直逃到松河镇不见有人追赶才松了一口气,从此之后老夫便和家母在这偏远的松河镇定居了下来。”
掌柜的强忍悲痛继续说道
:“家父家母都是江南人士,因家父执意要应昭入宫报效国家,家母这才同意举家搬入京城暂居,谁知家父偏遭如此横祸,家母与老夫才不得不逃到松河镇这极寒之地,我与家母刚刚定居松河镇,家母就因为水土不服、悲愤交加、担惊受怕而身染恶疾,虽多方求医也不见起色,一年之后,家母病入膏肓药石枉然,一撒手含愤与世长辞,那一年老夫刚满十岁……”
听到这里,徐云霞心中也不禁为之动容,掌柜的继续说道
:“在老夫十四岁那年,家母所遗留下的银钱已被老夫用得所剩无几,无奈之下老夫才开了这家打铁铺,由于家父走得匆忙,所以并未能将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和自己精研出的‘熔煅之术’传与老夫,所以老夫打造出的铁器质量着实不敢让人恭维,平日里也只能靠卖些农夫用的犁铧、锄头之类的铁器勉强日……”
听到这里徐云霞不由得问道
:“先生令堂已逝,已无牵挂,可先生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这偏远的松河镇,远走他乡另谋生路我相信先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可先生为何……”
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
:“少侠不知,当初家父在武器铸造的精研达到巅峰之时曾经打造出一刀一剑,而这一刀一剑家母希望留作纪念所以并未售出,家父罹难家母带着我逃出京城之时除了随身的细软之外唯一所带之物就是这一刀一剑,家母在临终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一个有缘之人将这一刀一剑赠送与他,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将家父在武器铸造方面的不世才华永远地流传下去,而老夫为了保守这一刀一剑的秘密始终未曾婚配,在这小小的松河镇之内朝不保夕苦苦支撑着这家铁匠铺,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到有缘之人将这一刀一剑赠送与他,以告慰家父家母的在天之灵。”
徐云霞听完掌柜的一番话后,心潮起伏难平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只好转移话题说道
:“先生一直口口声声说寻找与这刀剑的有缘之人,只是在下愚钝,不知如何才能算是与这刀剑有缘分?”
掌柜的勉强一笑说道
:“是否与这刀剑有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有人能够说出这一刀一剑的名字,就算与之有缘,因为这刀剑的名字是家父家母茶不思饭不想,苦思三日三夜之后才想出来的,所以如果有人能说出这刀剑的名字,就证明他与家父家母心意相通,也可以说他是家父家母在九泉之下为这一刀一剑所挑选出来的继承者,而这位有缘人即使只是市井商贩、贩夫走卒老夫也决不后悔。”
掌柜的顿了顿继续说道
:“少侠可以思考片刻,待少侠有了眉目之后便可告诉老夫这一刀一剑的名字,只是老夫要提醒少侠,无论少侠说得对错与否,都只有一次机会,若少侠说错了,便证明少侠与这刀剑无缘,到时少侠不要过分失望才好。”
徐云霞闻言想了想说道
:“先生,在下可以说了么?”
掌柜的闻言无比惊诧地望着徐云霞说道
:“难道少侠不再好好考虑一下么?时间有的是,但少侠的机会却只有一次而已!老夫还望少侠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徐云霞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先生曾经说过,若是与这刀剑有缘之人必是先生令尊令堂挑选出来的继承者,若在下侥幸是这位继承者,应立刻便可说出这刀剑的名字,若在下不是这位继承者,就算先生再给在下十年时间,在下也休想说出这刀剑的名字,其实这一刀一剑刚刚已将它们的名字告诉给在下了:这长剑出鞘之时啸如龙吟,剑名应为龙吟剑,而这长刀出鞘之时啼若凤鸣,刀名必为凤鸣刀无疑,敢问先生在下说的是否正确?”
掌柜的闻得徐云霞之言双唇不停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掌柜的才双目含泪一把抓住徐云霞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
:“老夫果然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