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太后每天坐在自己宫中。可她的魂儿却一直在未央宫中。
终于。这一日太后终于忍受不了了。对着身旁的下人们喊:“将帝君给我叫來。我有话对他说。”
下人们听到太后的命令。忙不迭移的赶快去请帝君。
前任的帝君通常都在朝务殿。而如今的帝君想要寻他便只要去未央宫即可。即便他不陪伴巫苓。也是在未央宫中。休息用膳甚至就寝。几乎不离开未央宫一步。
睿只是害怕。害怕自己错过巫苓醒來。怕他一眨眼巫苓便又不见了。所以即便是他答应了母后。常在帝宫之中。他也坚决不会离开未央宫半步。
所以他基本上每日除了上朝之外。便整日地在未央宫中。甚至连奏折都搬到了未央宫中去批改。
众臣皆叹这国师是祸水。两任帝君皆为她如此。
若说前任帝君是兄妹之情。还算可以解释。可如今的帝君。却是刚一上任便表明了自己的心迹。这是让天下人唾骂行为。
可是如今。天下拥有者银瞳之人只有两人。朔已经死去。唯一能够接替江山省的只有睿。
所以众臣从开始呼唤将国师处死。变成了赶快让帝君成立后宫。虽然帝君曾夏国后宫只有一人之命。但。他们依然。兴致勃勃的。向帝君推荐自己家的女儿。以及王公贵族家的女儿等等。
睿听闻太后召见。心中一沉。明知她想说什么却又不得不去。当睿前往长乐宫后。便见到了一脸阴沉的母后。如同那日一模一样。可他依旧作出恭谨的表情道:“母后安康。”
太后一甩袍袖。那纷飞的袍袖如同她此刻的心情。那么狂乱甚至想要随风飞散。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后。你看看你有多久沒來给母后请安了。从前你不是帝君之时。隔三差五还知道想着点儿母后。可如今呢。你只是想着未央宫那个妖孽了。”
“母后这是说谁是妖孽。”睿不卑不亢。脸上却出现一丝不悦的神色。
“我说谁是妖孽你自然心中有数。他若不是妖孽又怎会作出如此之事。”睿冷冷一笑。对太后说道。他怎会作出此事母后心中难道什么都不知晓吗。
太后眼光一凛。甚至觉得一颗心结成到了冰块。
他知道了吗。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暗中查到了什么。
可是此时太后却知道自己死也不能承认。于是她只能弱弱的向睿试探道:“母后心中为何会有数。”
睿瞧见太后的表情。心中有些纳闷。但是却依然沒有怀疑。只是悻悻说道:“当初我记得母后曾与我说过许多。现如今再翻找那些旧账也无济于事。只愿母后不要再干扰儿子的私事。”
他所指的。只是曾经太后曾经与他说过的。妹妹不喜有人打扰这句话。他不明白为何母后那时会骗他不让他去找巫苓。以至于。分明是他第一个发现了她。却拱手让给了别人这许多年。
但是在太后心中。理解却是。他知晓了什么。
“你的私事。你竟然在与我谈你的私事。我后对你來说就是个外人吗。难道我们母子之间的情分仅仅浅薄于此吗。”太后的话。说的沒什么底气。
面对这个儿子。她永远无法运筹帷幄。
“儿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母后您要知道。而是对待巫苓是认真的。一切皆是出自本心。”
“你。你这个逆子。”太后张口便要骂。可是。话到一半却怎么说不出口。
睿一拱手。脸色冷冷道:“既然母后沒有其他事。那么儿子就先告退了。”说罢他甚至沒等太后回话。便拂袖而去。
望着睿的背影。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