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陈厅长的厚爱了,我来帮吕向前治这个病,主要是我们之间有些特别的渊源。我并不是一名医生,我平时也比较忙,可能不会有空来保健局做事了”刘清明淡淡的说道,他自然清楚,陈伯强心里头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却也没兴趣来给陈伯强当晋升的工具。
“刘先生不考虑一下吗?”陈伯强皱了皱眉头说道,脸上却也已经露出了几分不悦。
刘清明摇摇头。
陈伯强压下心头的怒气,脑子里却是飞速的思考起来,这人是清高的有些过头儿了啊。陈伯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清高的人了。当然,在陈伯强眼中,这世上永远没有真正清高的人。熟读史书的他很清楚,历史上那些所谓清高的‘名士’大多也不过待价而沽罢了。
陈伯强觉得,他给的价已经够高了。
这人还想要什么?
陈伯强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他对刘清明这么客气,也是想留下他让他为自己办事罢了。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陈伯强决定好好敲打敲打这人。
有时候,真是想啥来啥。正想打人呢,别人辫子就递过来了。
“陈厅长,一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赤脚郎中而已,您至于对他这么礼遇吗,让他进保健局,您这这可这算是破格提拔了啊,这样不识抬举的人,至于这样吗?您再这么对他这么客气,他还以为您这儿的官帽子是没人要了呢”
杨蒙召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本来见陈伯强礼遇刘清明,心里头挺不痛快的,正琢磨着什么找个理由离开呢。却是发现这个赤脚郎中竟然这么没脑子,陈伯强给出了如此条件,他还不乖乖的谢恩。竟然还这么端着架子,真以为自己那点儿值俩玉米棒子治疗几个疑难杂症的本事有多么稀罕呢。
杨蒙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下眼药的机会。几句话就把陈伯强架起来了,要是陈伯强再一二再再而三的再给刘清明提交条件,那才是真的没脸没皮的呢。
杨蒙召的目的就是要掐断刘清明这个机会,让他一直干他那个赤脚郎中去。
而且他添油加醋的话,也是要加重陈伯强对刘清明的不满。
一个得罪了卫生厅厅长的赤脚郎中以后日子怎么过,杨蒙召甚至于连想都不用想了。
不提杨蒙召不认为刘清明真有什么真正的医术,就算有点儿水平。能被陈伯强记住,以后恐怕也永无出头之日了。更何况,杨蒙召从来不认为这些底下夹缝中生存的乡野赤脚郎中有真正的医术。不过是,无意间积累一些治疗一些怪病的经验罢了。根本就上不得台面,那两手东西,是经不住真正的医术推敲的。也就他老师吕望对这些人爱护罢了,换个专家,都对会这些东西嗤之以鼻的。
陈伯强的一愣,脸上出现了一些怪异的表情。
这杨蒙召虽说也有一些恃才傲物,但是人家的确是有本事,吕老的弟子,有名的大专家。平日里头表面上对任何人都和和气气,要说针对一个人略略有些尖酸刻薄的话,陈伯强还没有见过。
这很明显是这个赤脚郎中得罪了这位杨教授。
陈伯强又跟杨蒙召淡淡的聊了几句,杨蒙召自然把该有的意思都表达给了陈伯强。
陈伯强的眼皮子微微跳了跳。杨蒙召是吕老的弟子,师徒感情非常深厚。在一定意义上,得罪了杨蒙召就跟得罪了吕老差不多。
甚至于陈伯强都怀疑,这个愣头青小子是不是连吕老都得罪了。
他正琢磨着是不是用什么方法驯服这个愣头青呢,杨蒙召这又露出这一层意思。这正好是让他一石头二鸟嘛。收拾收拾这小子,还能卖个人情给杨蒙召。指不定这人情还能带上他想了无数办法却巴结不到位的吕老那儿。
陈伯强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线,冷哼一声,刚才杨蒙召刚好提醒了一下他,这个愣头青的确是连个行医资格证都没有。
“杨教授,你记得刑法里头,非法行医是怎么处罚的吗?”陈伯强淡淡的冲着杨蒙召说道。
杨蒙召脸上明显一愣,看向陈伯强的目光中多少也带了一些畏惧。他虽说是想收拾这个愣头青,但是却是让他知道厉害就行了。这陈伯强竟然直接说到了这个地步。这也实在是太狠了。这些官僚的别看个个看起来都和和气气的,甚至于很少跟人正面发生冲突,说话也没见他们有多么张狂。但是,下起手来,动动嘴皮子,就要把往人家往家破人亡里头玩儿啊。
这手实在是太黑了。
杨蒙召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够黑了,他只不过是想借杨蒙召的手让这个愣头青知道怕,再狠一点儿,就是刚才给陈伯强上眼药,断了这个愣头青的出头之路。
陈伯强这可是要让把人往死里整啊。人家不过可能是想跟他谈谈条件,仅仅是拒绝了他的美意而已。杨蒙召看着陈伯强这时候看起来还很和善的面容,他都在怀疑。当年刘备三顾茅庐的时候,是不是在背地里放着刀,要是诸葛亮最后还是不出山,背地里是不是就会把他咔嚓了。
“根据《刑法》第336条的规定,非法行医罪,是指未取得医生执业资格的人擅自从事医疗活动,情节严重的行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单处罚金;严重损害就诊人身体健康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造成就诊人死亡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