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附近的酒店ckin,之前大吵了一架,两人都筋疲力竭,算是冷静了下来,不再争吵。
南宫羽儿半蹲在南宫尧身边,帮他擦『药』。虽然他做过的一些事情,狠狠伤害了她。但看到他皮开肉绽的手掌,她还是很心疼,一个劲掉眼泪。“你怎么那么傻,直接冲过来抓住刀刃。这只手,不想要了吗?如果残废了该怎么办?”
南宫尧有些失神,发呆,目光毫无焦距,尔后自嘲地笑笑。
如果失去她,他还要这条命做什么?
尽管恨她,他仍将她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巴黎炸弹那次是,几天前撞车事件是,现在也是!只要她有危险,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她受丝毫伤害。[
连命都不要了,还会在乎这只手吗?
只可惜,他为她做尽一切,却换不来她半分动摇。甚至连他愿意放下仇恨,求她回来,也被她拒绝,到头来只证明他有多可笑。
小心翼翼包扎好手掌,南宫羽儿还是很不放心,有太多话要叮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眼里没有她,也听不见她说话。她哽咽着捧住他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尧,你看着我……看着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对我!我很难过……”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专横跋扈,不该拿刀子捅郁暖心,都是我的错。我改,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我会当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不嫉妒不吃醋,不伤害别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她声泪俱下地乞求着,跪倒在他面前。什么自尊,仇恨,她统统都抛弃了,她只要他。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改。
“你放弃郁暖心吧,你还有我,还有陶陶,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很幸福的……嗯?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求你了……”
南宫尧痛得撕心裂肺。她的痛苦,加之在他身上,千万倍。一刀一刀,将他整颗心凌迟。
他痛恨自己的自私,给她及这个家庭带来的不幸。
他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羽儿,我努力过了,我真的努力了……陶陶出生后,我很努力想要忘记她,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就算我勉强和你在一起,心还是在她那里。一直想着她,爱着她……”
“我可以答应三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不见她。可是之后呢?总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去找她。我不想给了你希望,再让你失望,那样对你的伤害更大。”
南宫羽儿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万年俱灭。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再怎么乞求他的爱,都没有用,只会让自己更可悲。她失落地冷笑,冷眼朦胧。
“所以……你怎么都不可能再爱我了,对吗?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是不是?”
南宫尧紧紧握住拳头,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
“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她的眼神陡然凌冽,下定了某种决心,冲到窗口,抓住窗棱就要往下跳。
“羽儿,你干什么……”南宫尧冲上去拉住她,她拼命扑腾挣扎,尖叫。“放开我……放开我……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让我死了算了……让我死……”
“羽儿,你冷静一点!”南宫尧硬是将她从窗上拖了下来,死死抱住她。“你不能死,你还有陶陶!”
“陶陶……”南宫羽儿激烈的挣扎猛然停止,悲从中来。她实在太悲哀了,竟然连死都不能……她舍不得陶陶……可这样活下去,比死还痛苦。[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反身激烈地捶打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魔鬼——我恨你——”
南宫尧任她发泄,如果能让她好过一些。哪怕是杀了他,他也不会说一个字。
除了一遍遍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这笔孽债,由他而起,他却无法终结,让他们三个都饱受折磨,他罪大恶极。
……
痛苦的日子持续了三天,郁暖心才稍微缓过来。早晨送郁天昊去搭校车,刚走回门口,便看到了自己最憎恨的人。眼里冒火,扭头就走。
“站住……”南宫尧追上她,一把拽住。“我有话对你说!”
“可我不想听!你快放手!”
“我知道你恨我骗了你!可你想想你们郁家欠我的两条人命,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南宫尧,你有完没完!少拿这个当借口,做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我说了,那些跟我没关系,我不会做任何弥补!你对我的折磨,已经够残忍。如果你还是个人,就停止这一切,放了我!我快疯了!”
“你快疯了?”南宫尧冷笑,咆哮。“因为你,我已经疯了!你以为,在你把我折磨得这么痛苦之后,还能过好日子?休想!我明天回台湾,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要!”她情绪激烈地回绝。
“不要?”他目光残忍,眉峰一厉。“容不得你说不!”
“凭什么?想『逼』我回台湾,除非你把尸体带回去!”
“我要你的尸体做什么?我可没『奸』尸的嗜好。让你回台湾,我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