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耳旁“轰隆”一声,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尔后,觉得荒唐,翻了个白眼。“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
然而南宫尧的目光及神『色』都无比认真,嘴角一丝冷笑也消失了。“我没开玩笑,你陪我一夜,我就签协议!”
即使他当着她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说出这种话,郁暖心仍存有一丝希望,他不是那么无耻的人,憋着气问:“你说的陪你一夜,是指上床?”
“如果你还不够清楚,我不介意说得再直接『露』骨一点,就是**交、做ai!”他眯起深蓝『色』双眸,残忍地打量她,不放过她的没一个表情,嘴角微微扬起,神情挑逗暧昧,显得无比邪肆,放浪不羁。
“我猜,你身上一定带着离婚协议。你陪我睡一夜,我立刻就签,怎么样?”南宫尧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两片薄嘴轻启,带着一股讥诮的意味。[
郁暖心的血『液』如同被冰封了,一阵阵寒意侵袭。看来,是她还不够了解他,他比她想象的更无耻,和六年前没什么差别。
既然六年前他能做出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让她陪他上床,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她太傻,自以为了解他,结果证明她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她凉凉一笑,反唇相讥。“难怪你会选这里,把我当什么?**?完事之后,像嫖客一样,拍拍屁股走人?”
“我没说你是**,但如果你非要理解……”他耸肩,一脸不在乎。“我毫无异议!”
“南宫尧!”郁暖心咬牙及切齿地叫他的名字。“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那你又好到哪里去?我之前那么低声下气求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他嘲讽。“怎么?昨天不留情面伤害我的时,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幕?”
“之前是我太给你脸了,以至于你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尊严。但你太天真了,主动权,从来不在你手上。我说过,让你心甘情愿脱衣服,我有得是办法,你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你在报复我昨天伤害了你?”
“伤害?就凭你?自以为是。”南宫尧一脸鄙夷与不屑,『逼』自己说违心的话。“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以为,不知道把握!要么乖乖脱衣服,要么走人!”
“你一定要让我们之间变得这么丑恶吗?”
“在此之前,已经很丑恶了,我不介意再恶化!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要拖你下地狱。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一夜,还是一辈子的纠缠?”
“你做梦!”郁暖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郁暖心……”南宫尧叫住她,“你确定,这是你的答案?”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一旦你今天走出了这扇门,那么,离婚,绝对不可能!你这辈子休想嫁给伍莲!我劝你还是别走那么急,再想清楚,免得后悔。”
郁暖心顿身,脑中激烈交战。
要她出卖身体,委身于她,她无法接受,更不想对不起伍莲。
可……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了。
她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倘若她拒绝,他绝对会和她死耗到底,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生,都无法终结这段孽缘,和伍莲重新开始。甚至,有可能会连累伍莲!那绝非她希望看到的![
一夜,还是一辈子!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艰难的抉择。
南宫尧淡淡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早已笃定,她的答案。
很多时候,他比她更了解她,很清楚她会如何选择。
果然,十分钟后,她颤抖着问:“你发誓……今晚的事,永远不向任何人提起。”
他很爽快地答应,“好!我发誓!”
他答应得太快,以致那么不可信,郁暖心转身,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能说到做到?”
“我向来说一不二。需要我发誓吗?”
郁暖心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丝戏谑欺诈的成分,但她没有找到。他的眼神,全然认真,信誓旦旦。
但她仍有最后一丝不确定,“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很简单!我累了!你的心既然已经不在我这,我何必强求。但又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你。所以,一晚温存,留下点温馨的回忆也不错。”他一脸玩世不恭,居然还难以抑制地坏笑出来。
“可能过去我做的一些事情,让你对我有了些误解。我不是圣人,只是个男人。男人,都是用**思考的qín_shòu,我对你的身体,可想念得很,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把你拐上床!”
“再者,我是个商人,利益权衡这方面,我一向精明得很,锱铢必较。你觉得,在眼前既得利益和可能毫无回报的风险投资之间,我会如何选择?”
他的一番话,彻底让郁暖心死了心,也摧毁了她对他仅剩的旧情。既然他已经这么卑鄙赤luo地提出这种要求,那么,她就将此当做一桩交易。
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后半生的自由。
她闭眼,深吸了口气,倒了回来,用尽最大力气让自己说出这句。“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