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自修脸色本就已是很难看,如今听了满堂春的话,更是阴暗的脸色发青,转眼朝着沐云白看了去,冷冷一瞪,怒斥一声:“你这个逆子,还嫌不够丢人?还不放手!”
孀华虽然窝在沐云白的怀里,眼前只能看见他结实的肩膀,但她看不见每个人的表情,不代表她听不见那些难听的话,一时间心中一酸,竟是留下了眼泪。
在元清,一个的节操是何其的珍贵?满堂春红口白牙的就这样否定了她的清洁,这样的侮辱,这样的讥讽,饶是她再过沉稳,也是难以承受。
那滴温热的泪,浸湿了沐云白肩膀处的衣衫,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沐云白再是隐忍不住,对着沐自修抬高了几分音量:“父亲,我与孀华是情投意合,我今生非她不娶。”
“沐云白你混蛋!”紫兰发了癫,再是顾不得身份,对着沐云白拳打脚踢。
沐云白其实很轻松的便能躲开紫兰的捶打,但他害怕自己闪开了,紫兰的拳头会伤害到孀华,所以他强忍着紫兰那乱打的拳头,死抱着孀华不肯放手。
站在另一侧的紫娴,一双眼睛悄悄瞄着始终未曾说话的沐扶夕与萧王,她刚刚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萧王将沐扶夕抱在了怀里。
一个王爷,一个皇后,就算是事态再过紧急,那样的拥抱也是违背了常规。
难道,萧王与沐扶夕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就好像沐云白与那个婢女一样?
如此想着,紫娴轻轻的笑了起来,既然有猫腻,就早晚都有露陷的时候,她要好好的算计算计,如何才能让沐扶夕掉进阴沟里,永远都爬不出来!
沐扶夕从始至终都是冷眼看着那正堂中间发生的闹剧,她其实是可以尽早阻止的,但她却没有,因为她必须要让沐云白尝到苦头,不然依这他这种不顾一切的性子,早晚有朝一日会酿成大祸。
萧王在一边看得好不自在,悠悠朝着沐扶夕撇了去,轻笑一声:“如果满相给那个婢女,扣上一个勾引主子的帽子,那婢女便是必死无疑,如果沐云白执意护着那婢女,那丢的就是整个沐侯府的脸面。”他说着,对着沐扶夕又是一笑,“皇后娘娘觉得,本王分析的可在理儿?”
沐扶夕渐拧秀眉,看着萧王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一沉,因为她知道,萧王说的是事实。
“皇后娘娘,您打算如何解这个疙瘩?”萧王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夹带着一丝笑意,幽幽传进了沐扶夕的耳。
不知道为何,他特别喜欢看她快刀斩乱麻处理问题时候的果断。
那个时候的她,让他为之着迷。
沐扶夕瞥着萧王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抿了抿唇,转眼再次朝着沐云白看了去,却在无意之中,扫着了站在不远处的紫娴。
轻轻一笑,化解了她心里刚刚凝聚起来的紧张,眼看着紫兰那锋利的指甲,即将划破了沐云白的面颊时,她终是冰冷开口,厉呵出声:“紫兰郡主可是闹够了么?”
她说着,一步步朝着人群的方向走了去,步伐细碎却稳健,想要两全其美的办法并不是没有,这不,只是瞥了一眼,她便是想到了一个妙法。
那厢的满堂春见沐扶夕终于开口了,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了紫兰,对着沐扶夕弯下了腰身:“皇后娘娘息怒。”
紫兰怒气冲天,早已不打算将沐扶夕放在眼里,如今见沐扶夕又单单提了她的名字,只当沐扶夕是偏心的她,再是忍不住的喊了起来:“皇后娘娘还真是好眼力,自己的婢女与自己的弟弟通奸放任不管,反过来对着无辜的我大吼大叫,难道皇后娘娘这是打算明摆着偏心么?”
沐扶夕轻轻一笑,看了看紫兰,又转眼朝着满堂春瞧了去:“满相还真是教出来一个好女儿,如此的伶牙俐齿,就连我这个皇后,也要退让三分,怪不得当初满相一心想让紫兰郡主进宫。”
满堂春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沐扶夕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是听闻到了身边的紫兰诧异轻喃:“什么?爹爹,您要把我送进宫里?”
满堂春一惊,赶紧摇头:“不是,怎么会。”转眼朝着沐扶夕看了去,见着沐扶夕那淡定的笑容,怎么都没想到,沐扶夕竟然在这个时候挑拨离间。
“那是什么?”紫兰不依不饶。
满堂春瞬间汗颜,密密麻麻的汗珠覆盖了整个额头,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算他心里清楚沐扶夕这是摆明了挑拨离间,但这话却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现在可是皇后娘娘。
这厢,满堂春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那边的紫娴已经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抽在了紫兰的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不是告诉我只喜欢沐云白么?怎么会偷偷摸摸的和爹爹研究进宫的事情?”
紫兰被打的懵在了原地,捂着面颊好一会,才哭着摇头:“姐,我没有,我没想过进宫。”
“没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是没有,别人又怎么会说?”紫娴一把拉住了紫兰的头发,恶狠狠的瞪着通红的眼睛。
她喜欢了绍凡那么多年,从几岁开始便一直朝思暮想到了现在,如今沐扶夕那个贱坯子抢了自己的皇后位子不说,眼下就连自己的妹妹也要捷足先登了么?
紫兰疼的眼泪流过面颊:“姐,我真的没有,我只喜欢沐云白……”
“啪!”没等紫兰把话说完,紫娴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你休要再骗我,原来你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