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不得不对这个人重新审视,摇了摇头又转回了话题上,“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关于闫胡的传闻,相信以你的脾性一点也不陌生。”
邹番被问到了,拧着眉思索着,不知道她所言何意。
“都说闫胡曾经对一个已婚的女人非常的上心,不惜杀了她丈夫。但是她并未领情。最后撞墙而死,外界对此的评价有很多,有人说闫胡霸道冷漠。有人说难得这个年代还有如此忠贞烈女,也有人说那个男人太没用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总是说法云云,不过这并不重要。”
邹番听的是云里雾里。弄了个一头雾水,刚才还在聊救人的事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上面了。但是他相信阿南不会是空穴来风的人,所以耐了性子听下去。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吧?”她又一次重复了一遍这个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忘记前面已经提过了,还是故意耍邹番。
“你到底想说什么!?”邹番忍不住问她。
阿南觉得能够惹得邹番发火。很得意,如沐春风的笑说,“如果我说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呢。”
“不可能!”邹番腾地一下站起来。额角隐有青筋跳动。
阿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激烈。“又不是你女人回来了, 这么激动做什么?”
邹番也觉得自己的动作确实太多余了,就笑言道,“我只是奇怪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太骇然所闻了。”他抱胸若无其事的陷入沙发里。
阿南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经常发疯的习惯,就没多想,“死了的人是没办法重新复活,但是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却太多了。”
“你该不会说那位封小姐和闫胡一直不忘的女人长得很像吧。”邹番听出了阿南话里的意思,诧异道。
“聪明!”阿南打了个响指,“要不然你觉得我怎么会从闫家逃出来,还不是沾了别人的光,否则啊我肯定就死在里面了咯,”她甚为后怕的摇摇头。
“可是怎么可能呢?”邹番不敢相信,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就是这么巧!”阿南打破了他最后一点怀疑。
邹番仔细打量着他,脑子迅速转动着,把阿南的话一一串联到了一块细想,首先她说了晓尘落尽闫胡手里,但是根本没有办法救出来,紧接着她又说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女闫胡的影响之重,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闫胡为了她连阿南这样的对手都能放虎归山,那么他了然的笑了,主动去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来,自发为阿南添上一杯红酒。
“闫胡想必一定封小姐无微不至,我们暂可以不用担心。”他装糊涂的说。
这只老狐狸,明明都知道了还来装什么疯什么傻,果然脸皮有够厚。
邹番把红酒递给她,阿南装作没看到没有去接,“张得生一心想到得到项绍雄手里的东西,但是项绍雄一家已经送去了很安全的地方,他就算把c市翻一遍,我保证他都找不到,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闫胡那里,闫胡为了封小姐的安全一定不会把她交到张得生手里,如果我们假传出闫胡有心要把那个东西据为己有,你说张得生会怎么想?我记得某人早就说过是谁早就看谁不顺眼了来着?”她神情疑惑的看向邹番,目光却清明透亮。
邹番拍掌叫好,突兀的掌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既清脆又嘹亮,不由赞道,“真是好计策。”
阿南斜着眼看他,装!你再装!装的也不像!
掌声忽然停顿,邹番眨着迷惑的大眼睛,“你把消息散出去不就行了,隔山观虎斗,何必再来找我!”
你以为我想找你,阿南心里诽谤,首先如果是借助外面的流言传到张得生耳里,真假先不论,张得生肯定会起疑三分,不过这就暴露了项绍雄的玉石了,外界人肯定会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会让张得生和闫胡争的死去活来,贪心之人与实力强势之人从来都不少,万一他们把真相调查出来了,想把玉石占为己有的话,项绍雄从此就安宁不了了,他们本来就是为了项绍雄一家而来的,结果要害得他们东躲西藏更不比从日,实为得不偿失。
还有呢,她相信邹番是个聪明人,他本来就会说话,说不定会将张得生和闫胡中间这把火烧的更旺盛,只有这样,戏份才更精彩,也能结束的更快。
“邹番先生巧舌如簧,舌灿生花,更是聪明绝顶,博古通今,除了您还有谁更适合这份任务呢。”字面上她把邹番夸成了一朵花儿,实际上语气中的讽刺谁都听得出来。
而有些人就听不出来,邹番暗暗点头,全然接受了她的赞美之词,眸子中盛满了得意,偏还谦逊道,“哪有,哪有,你过奖了。”
阿南撇撇嘴,谁叫她还有求于人,可是看到他那张欠揍的嘴脸,她真的很想一拳抡过去有木有。
旋即,他露出为难的样子,“这件事有点难办啊,与其相比,我目前倒是有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他**的看了她一眼,已有所指,“你说如果我把你抓起来从你口中套出项绍雄的位置,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我何必再去挑拨自家人的和睦,好叫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阿南早就猜出了他会这么说,不过她也知道他只是耍耍嘴头,过过瘾,别看他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