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隽冷笑他假惺惺,但是无论项绍雄再怎么解释她也听不进去,夫妻间的裂纹一时间怕没那么好弥补了,干脆阿南让她带着项灵去原本项绍雄住的房间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阿南说明来龙去脉,项绍雄后悔不已,“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还是想办法怎么把小姐救出来。”阿南冷静的说。
“人在哪里!”简单的四个字是他今晚的第一句话,他的人冰冷,就连语气也冰冷非常,但是莫名的给人带来安全感。项绍雄经历了今晚那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对他的实力更是无从质疑。
“我不知道。”阿南回答他,如果她知道的话也不会等在这里,早就去救人了。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肯定得去闯闯的,“不过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她道上的朋友应该很快就能给她带来讯息。
那些人分为三六九等,又有各方面领域的人才,只是调查晓尘被带走的具体路线罢了。很容易。
不自觉的早已入了深夜,本是开开心心和员工们聚餐吃饭。不曾想竟遭遇了那么多的事,她的心是淡然的,是紧张的,阿南可有救出项绍雄。她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被抓走了,还有她被带来这里,却未曾受过半分屈辱。这又是为何,闫胡呢。他不来审问自己吗?
和衣躺在床上,脑子里很乱很乱,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晕晕的像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盘旋,她闭上眼,脑海中时不时窜出来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等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大亮了。
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清凉的清水很醒神,她自然不指望目前的阶下囚身份还会有人来敲门,问她要不要吃早饭,肚子已经叫嚣了,试了试房门,她很轻松就能打开。
为什么没有人在外面锁上,细一想,就否定了先前的念头,也许闫胡太自信了,自信她绝对没本事跑出去。
她走出去眼前正有个年纪二十多岁的漂亮小姑娘拿着拖把拖地,地面很干净,光可照人,她兴许听到动静,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惊色,下一秒又有些愤愤然,失望的把头低下去了。
这一番复杂神情看得晓尘疑惑,她主动去问,“你好,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她诧异,继而没好气的冷笑一声,“装什么十三。”声音虽已压低,但是周围太静了,因此晓尘听了个分明,她应该没得罪她吧,怎么用一副自己抢了他老公似的样子看她。
晓尘摇摇头越过她继续沿着走廊往外走,走下了楼梯,边走边打量,别墅很大,很明亮,装饰却简单单调,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但难掩其大气恢弘,只是偌大的别墅,连一盆花都看不到,有些压抑的冰冷,难免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别墅里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有的人见到她会好奇的看一眼,有的人连看都不看她,眼里只有手上的活计,他们打扫的时候连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好像是刻意训练过了,总而言之这里怪极了,静极了。
她走出客厅,还以为会看到巡逻的人,个个严肃凝重,就像在外公家里那样,但是这里却还是很静,在里面倒还有些人,而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露天泳池,天蓝色池水在阳光照色下,波光粼粼,似碎金的耀眼,旁边种了一溜芭蕉树,笔直高耸,很壮观,布局虽简单,仍是掩不住的气势,错落有致,干净利索,可见这个庄园的主人也定是个果断,刚毅之人。
她歪着头静静欣赏着美景,暂时将一切抛出脑后,没有繁复复杂的琐事,她忽然想念起前世的自己来,无忧无虑的长大,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享受了二十年的快乐,最后死于非命,这样的结果她不想要,所以这一世她想争,想夺,才发现一切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谁说重生了就一定是好的,不过是重新体会了一遍酸甜苦辣的人生。
但她还得硬着头皮坚持,至少自己不能再连累母亲,连累外公他们。
她陷入沉思一时不能自拔,静静的站在那,恬静的少女就如那池水明镜,不曾注意到站在二楼窗户边,一抹挺拔的身影。
俊朗刚硬的面容,幽邃的眸子闪着震惊,错愕,狂喜,不敢置信等等变化,那个面容,那个倩影,早已是尘封多年而不敢面对的回忆,白色婚纱,红色匕首,悲悯的眸子好像拯救人间的天使,拯救是更是他...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牵起别人的手,面上流露的幸福既让他心酸苦涩,又真心为她祝福...他以为能守护她一辈子,却不想...一切都没有回头路。
她又出现了,和第一次遇见她的那天一模一样,白色的裙子,独立于一处,哪里就成了最亮丽的风景线,美丽的不敢触摸,只是想想如果有一天可以拥她入怀,似乎就成了亵渎,他疲惫的闭上了眼,会是幻觉吗?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娇媚的声音,“闫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拿到房间来吗?”这个漂亮的少女,正是那个对晓尘没好脸色的那位,微抬眉眼,偷偷打量眼前帅气的闫胡,只觉得激动非常。
她攒了两个月的钱买了一款香奈儿包包,结果拿来跟女管家换了每天早上给先生准备早饭的机会,为的就是能多与先生接触,凭她不俗的容貌姣好的身材,就算成为不了女主人,但是能够当他一段时间的情人,房子车子也都能到手了,最后再来点分手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