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尘起身,站在屋檐上,看着宫中来回走的宫人,他道:“我只能说,是跟本王想的不太一样的一个人,本王有时候在想也许本王错了,可是看到她,一切似乎又没有错。”
说到这里,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张面容,是龙夕儿,他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个丫头,只见萧子羽拍拍他的肩膀,道:“错与对,问谁都是白费,只问自己的心就好了,听说你要娶龙家的小姐,你这小子倒是看不出来,难不成要想齐人之福不成?”
“皇叔常年不在京里,事情倒是知道的不少?那个丫头,只不过是本王用来抛砖引玉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皇家的规矩,作为王爷的正妃,必须要有一定的背景,所以那个丫头就是背景,她父亲龙祖温掌握着京里商脉,太后只是要让本王借此保护皇兄的地位罢了。”看来萧南尘什么都知道。
轻轻叹了一口气,萧子羽飞身而去,留下一句:“倒是一个可怜的人了。”
看着皇叔的背影远去,萧子羽知道也许再见就是又一年了,可怜?那个丫头怎么会可怜?她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联姻罢了,双方都无爱,也许才是最好的联姻方式。
正发愣,忽然看到鱼风使劲在廊下给他摆手,他心想,这家伙是不是越发没规矩了,正想着,忽然听到太后的声音道:“臭小子,给哀家滚下来。”
飞身而下,在太后面前呵呵傻笑着,太后忽然上前便揪着他的耳朵,道:“你皇叔呢?”
“太后,我都多大了,还揪着耳朵,我没见九皇叔啊?”萧南尘叫道,鱼风看在眼里,心想在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太后能治得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王爷了。
九皇叔又离开了,只是在知道太后无事的消息后,萧南尘并不知道这个皇宫到底带给九皇叔了什么,让他如此不喜欢这里,每次问及太后,太后都没有给他正面的回答,只说总有一日,他一定也会明白的。
离开皇宫的时候,天几乎都亮了,也许是酒劲渐渐上来了,萧南尘回到府上时脚步踉跄,紫玉远远得看到,便迎了上去。
只差两步的距离,萧南尘忽然上前抱住了紫玉,紫玉被他拥在怀里,心里是触动的,萧南尘开口道:“紫玉,是你吗?是你吗?”
紫玉没有出声,感觉到身边的人紧紧抱着自己,她眼睛微微湿润,她感激上苍让她失去了一切的时候,把他带到了她的身边,她回抱着他,轻声道:“这一生,我会用我的生命爱你,我不在乎你是什么王爷,我只知道你对紫玉很好,这就够了。”
扶着萧南尘回房,看着躺在榻上微皱双眉的萧南尘,紫玉轻轻握着他的手,想起来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她俯身轻轻吻在他的脸颊,手忽然被萧南尘抓住,萧南尘睁开眼睛,看着她,轻轻微笑:“是你吗?几年前的那个冬夜,带给本王温暖的人,是你吗?”
泪从眼眶中滑落,她苦笑:“在王爷眼里,那一切真的那么重要吗?”
萧南尘摇摇头,紫玉伏在他的胸口,他轻轻开口:“濒临死亡的那个时候,你的笑容是本王见过的最美最美的一刻。”
萧南尘睡熟了,紫玉起身出门,抬头望着初升的太阳,阳光眨着她的眼睛,手放在眼前,指缝间的温暖让她觉得那么不真实,就像此时萧南尘对她所有的好,当一切真相大白,这一切会不会就像此刻的阳光一样,到了日落的时候,黑暗还是依旧回来,就如紫玉的一生,从摔坏腿的那一刻,甚至是遇到晚儿的那一刻,就是她悲剧的开始。
手渐渐握成拳,她声音低沉:“龙晚儿,既然不想见我,那么此生都不要出现在我和王爷面前,那么紫玉此生都会感激你的。”
龙府的晚儿房间内,晚儿怔怔得对着案子上的书信发呆,对暮翎写了几封信,最初的时候还是有回信的,这些日子却是没有半分音信的,可是她又不知道去哪里打听暮翎的消息。
简单用了早膳,晚儿便带着杏儿出了府邸,一路上,杏儿担忧得问道:“小姐,我们这么贸然出来好吗?要是老爷知道会不会再次怪罪呢?”
“放心,本小姐已经告诉龙老头,本小姐去萧王府上的,这么一来,他就没什么可怪罪了。”她嘴里说着,脚下步子匆匆,杏儿听小姐如此说,心里也放心多了,便应着小姐的要求雇了辆马车,向着城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杏儿驾车并不熟络,为了怕落下口实,只雇了马车,也没有雇马夫,所以晚儿也是着急,正说着,马车忽然戛然而止,晚儿没留意,额头磕在一旁,顿时红肿起来。
手扶着额头,只听得杏儿在外叫道:“好端端得没长眼睛吗?这么大的马车都看不见。”
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站起身,怀中抱着一只翠绿色的小鸟,他笑道:“在下是长了眼睛的,但是这个小鸟似乎没有长眼睛。”说完,嘴边一抹轻笑,便飞身离去,杏儿那丫头都沉迷于那个笑容中,半天没反应过来。
马车中的晚儿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猛地一怔,立即掀开车帘,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她轻掂足尖,便使轻功追了过去。
“小姐,做什么去?”杏儿那丫头看到自家小姐居然会轻功,反应过来,忙叫道,可是晚儿的心思也没有半分,只想着那个人很像自己的九师父。
追了很久也没有追上,过了一个时辰,晚儿才垂着脑袋走了回来,回来的时候看到杏儿正左右张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