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爱的记忆,罗成仁詹卓易犹如到了星空,被一片白茫茫的光点包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寻找起。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既然你们找到了它,进入了它的记忆,也算是天意,便去看看吧。”
罗成仁和詹卓易已经很久没有跟规则直接对话,突然听到还被吓一跳。果然是有小爱的地方就有麻烦,规则竟然对小爱如此优待,特意在它身上留下了印记。
再一眨眼,罗成仁和詹卓易就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萧爱,你把那魔器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一群穿着道袍,背负长剑的剑修,围着一个身穿黑色镶金蟒袍的男子,严阵以待。
锦衣男子身负重伤,嘴角挂着血痕,头发散乱,胸口更是被戳了个大窟窿。但他的眼神桀骜,丝毫没有身负重伤小命不保的紧张感,反而哈哈大笑,挑眉讽刺:“说得好听,你们拿走魔器,定然会顺手替天行道,灭了我萧爱。想我堂堂魔尊,就是死,也不是你们能左右的。”
剑修中为首的青年叹了口气,一脸不忍:“师弟,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师尊当年最看重你,令你统领门里年轻一代。以你的天资,就算没有魔器,现在也应该有这样的修为。当年要不是你误入歧途,师门又怎么会舍弃你。”
萧爱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失神,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没有给那些剑修偷袭靠近他的机会。他打定主意谁要是上前,就用魔器毁掉那人修为,如果对方群攻,他就是拼个魂飞魄散,也要驱动魔器,让这些人陪葬。
但是那些剑修也对魔器相当了解,始终跟他保持距离,绝不踏入三丈之内。
萧爱各个击破的打算落空,对那青年剑修摇头苦笑:“师兄不必劝我,当年是我的受不住魔器诱惑,堕入魔道。但师弟也自认为问心无愧,从未伤主动伤同门性命,你们又何苦逼我至此。”
旁边的老头听到萧爱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还敢狡辩,要不是你仗着魔器凶悍,恣意妄为,废人修为,仙器又怎么会变成魔器。你是没伤同门性命,但却毁了他们百年修为,让他们无法再求长生,又比杀了他们好到哪里!”
为首青年听到老头的话,原本被萧爱动摇的而松懈下来的剑,再次伸得笔直,直指萧爱眉心:“萧爱,当年师尊信任你,让你看管护派仙器,你却贪心仙器内的千万年存储下来的法力,盗取逃离。你可对得起师父,对得起历代师长!那里面存着的法力,都是历代师长道消神灭前留下的功力,只为保护我派,功德无量,却因你成了人人唾骂的魔器。又因你一时私念,得罪众多势力,我派多少众多未成长起来的师弟师妹在外行走,被人迁怒报复而丧生。”
萧爱自然也知道,他并不像他自己嘴巴上那么无情,但是当年既然错误已经犯下,他又怎么可能再回门派。这些年来,他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所有人都知道他身负仙器,一个个跑来夺宝。偏偏他又无法动用仙器内的无上法力,只能带着它狼狈逃窜。幸而后来让他发现这仙器还有吸人修为的功能,虽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作为保命威胁人的筹码却不错。
但也因此,他的仇家越来越多,直到这次正道联手,也要帮他原本的山门收回这件仙器,以免它再祸害人。
旁边的另外个老头见他们还在磨磨唧唧,不乐意了,对青年剑修训斥:“仙器魔器,就看在谁手里。它在我们门派,护我们山门,就是仙器。在萧爱手里,为祸修真界,就是魔器。你身为门派大师兄,必须担起自己的责任。萧爱曾经是你师弟,其他人也是你师弟,你还不快动手为他们报仇。”
为首青年神色一整,原本柔和的眉目变得凌人:“长老教训得是,是我魔障了。”
说罢,青年丢出一面小旗,插在身前的空地上,旁边的修士们也纷纷拿出自己的小旗,插在身前。
阵法开启的一瞬,那些护旗修士立刻盘腿坐下,对着令旗念着咒语。
萧爱的脸色终于变了:“师兄,你当真如此绝情,要我魂飞魄散!”
那师兄即使不忍,这次再也没有被动摇:“师弟,我给过你机会。你一向唯我独尊,贪图小利,今日在场之人,都已经得罪了你。如果真要放过你,想必将来你必定要来寻仇,杀人满门。”
萧爱没有再争辩,他这师兄,和他性格相反,从不跟人计较,有些妇人之仁,但是心思最是通透。也因为师兄的这个毛病,即使是修炼奇才,师尊也没准备把门派交给他,反正对自己寄予厚望。
让萧爱没想到的是,当年心慈手软,连只蚂蚁都不愿意踩死的师兄,如今竟然能亲自要自己的命。
迎着萧爱指责控诉的眼神,师兄并没有避开视线,眼神坚毅的和他对视。直到这一刻,萧爱才知道,他的师兄是真变了,是门派的磨难,师兄弟的死亡刺激了他。而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
可即使这样,萧爱也不愿意死。这个阵法,是以他身上的魔器为鼎炉,以阵法内的修者为祭品,净化魔器上的因果。他的师门是个仁慈的门派,从来没有对外用过这个法阵,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对自己使用。
打温情牌的路子走不通,萧爱用宝剑撑起自己的身体,想从阵法内闯出去。然而当他碰到阵法边缘的禁制,阵法像被触怒了一样,万道剑芒齐射,目标直指萧爱。
萧爱拖着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