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也不知那百里千寻到底是采了还是没采?
不能打电话,不能发短信,不能聊qq,不能发伊妹儿,还有比这更让人痛不欲生的事么?
陆漫漫想想,百里千寻走后的这几天,除了参加那个酸死个人的赏诗会,很爆笑了一阵,没啥好玩的事了,其他书友正在看:珍惜我们的缘,我们的相爱。
整治家仆没得玩了,说了一百遍,不许叫小姐少爷,结果照样叫个不停。
辛楚备了厚礼来拜访,也被陆漫漫让锦瑟以“我家小姐从那日回来后大受打击病倒在床”为由,拒绝入门。
锦瑟打发完了回来说,辛楚公子旁边还站了一位很威严的男子,令人不敢侧目。
陆漫漫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无聊之间,不由得又八卦猜测那人到底是谁。既然汇聚一堂的都是官二代,那人俨然又是官二代之首,可见来头不小,家中老头必是摄政王一类的高官。
这日下了绵绵细雨,从头天晚上就一直下个不停,到了中午还未见收势。
陆漫漫便在二楼的雕栏玉砌处,泡了茶喝,又拿了一本卷册,念传记给百里吉星听。
但只念了很短几行,她便意兴阑珊地将卷册扔在一旁,气鼓鼓的。短短几句话,她竟然有好几个字不认识,全是笔画繁多的生涩字,可见她离文盲不远了,缘来不是你全方阅读。
她将百里吉星抱过来放在膝上,然后挥舞着他的小手胡喊:“人在江湖飘呀,哪能不挨刀呀,看见刀就跑呀,跑跑更逍遥呀……”
然后就听一声清朗的笑声从楼下传来:“漫漫,你这是教吉星从小当怂包,打得过打,打不过就逃……”
陆漫漫倾身一望楼下,一袭青色简单长衫,腰间配以墨色腰带的男子,风度翩翩由远而近。
锦瑟正替其撑着伞,表情崇拜,显是之前熟识,甚至连通传都省了。
烟雨朦朦中,陆漫漫透过雨帘高声道:“七叔,打得过打,打不过就逃,此乃兵家之上策,实在是精髓所在,三十六计之走为上计……”她暗自好笑,没想到自己也可以说话说得这么文雅,连叫七叔也不感愧疚了。
入乡随个俗,走到哪的坡,唱个哪的歌。这歌唱得好不好,直接说明适应能力强不强。
两人对喊间,左岸已经上得楼台,掸了掸衣衫,随意坐下。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立时有了兴趣:“你在煮茶?”
桌上,一个小炉上正煮着沸水。旁边摆了一个茶盘,说是茶盘,其实是一个棋盘,原先棋盘上纵横交错着落子的棋线,现在,被陆漫漫改造了。
那棋盘的造型和现代的茶盘实在是做工很像,陆漫漫一高兴,便找了个手艺好的家仆在棋盘上挖了几个小圆孔,以漏水之用。
只要水不是特别多,棋盘下面的空间足够装了。
陆漫漫的爷爷和爸爸,都喜欢喝功夫茶,她从小耳闻目睹,自然也懂得些皮毛。
她将吉星放在旁边的椅上,吩咐锦瑟将茶盘的水倒掉,将之前的茶叶清理干净,:预演爱情花絮。
她伸出纤白玉手,先温壶烫杯,将茶叶入壶,沸水倒入壶中,即刻倒出,可作洗茶之用。沸水再次入壶,漫出壶口,用壶盖拂去茶末儿,再盖上壶盖,用沸水遍浇壶身,最后,茶水均匀地倒在三个瓷白小杯里。
色泽浅黄,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令人光是看就已赏心悦目。
陆漫漫将小杯,双手递到左岸手里:“请七叔品茗。”
左岸早已被她煮茶这一套繁杂程序弄得眼花缭乱,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漏掉任何精彩之处。
他双手接过,先是在鼻端细细玩味,再浅尝芳香,动作温文尔雅。
陆漫漫轻笑道:“我爷爷好这口,以前他还在世的时候,就常喜欢呼朋唤友在家中品茗。我每次拿着杯子一口就喝完了,他气得吹胡子,骂我牛饮。”
“你爷爷一定是个有趣之人。”左岸听她说“牛饮”的时候,不禁笑了:“以前我在一本快绝迹的册子上,看过类似描述,但卷册残缺,只知道是某种煮茶的方法,却不知道应该是这样,妙极!”
陆漫漫摇摇头:“今天七叔喝到的茶,实在是简陋。《茶经》说,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为下。我们如今便是用的井水,不过是下下之姿,足见,茶还可泡得更为清香圆润,口感细滑如丝。”
左岸视线落在茶色上,心中却有一抹目光落在陆漫漫平凡的容貌上,那是一种久违的莫名的心动,跟长相无关,而是举止,谈吐,甚至平凡样貌上的轻蹙忧思,说到爷爷时的悠悠叹息。
他掩饰着心中某一刻的悸动:“漫漫姑娘所熟知的东西,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陆漫漫忽悠道:“我小时跟爹娘四处浪迹天涯,看得多了便学得多了,如今我记得一些往事,却又忘了一些往事,可见脑子不好使了,常被千里千寻骂成‘疯丫头’,还被苏宁污蔑成梨花皇后,你说,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么?”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令人听来十分可信,缘分天空,美丽的梦。
“苏宁是被老庄主惯了,才会什么事都随着自己性子来,不过……”左岸这个“不过”之后就没了话,只是若有所思。
陆漫漫并未在意,对苏宁的事,她本就不上心,原想问问苏宁和那日叫罗敷的女子是何关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做一个好打听的长舌妇,不是她的强项。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