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回以微笑,继而指着那名绑上殿的家将续道,“此人名叫贺信,是我父亲亲手训练出来的家将,但是,在之后父亲将此人连同另外的五人送给了我的长兄萧志,若是事情就此终止,或许还未有岳子兴被严刑‘逼’供一事,但事情根本就没有结束”
她说着朝上位的乾元帝抱以微笑,禀道,“皇上,请容臣‘女’将事情始末都说出来!”
“你且说,朕在听着。-..-说”
乾元帝的脸,很沉。
倾抿抿‘唇’,走前几步,一抚衣服,思量着说道,“本来臣‘女’亦不知晓此事,但事关刑部的其中一个陆主事陆夸,其错禀了一起冤案,而那受冤之人,正是岳子兴之父。恰巧岳子兴重疾归来,想见父母亲最后一面,哪知道父亲在狱中死于非命,母亲被人暗中扣留。他又疾又痛之下,便‘欲’出手救人,哪知有人不想让他出声,于是将他抓了起来,暗中施刑,见他本来重疾,那掳他之人,便想通过刑罚而摧动他疾病发作,给人以死于重疾的假象。 ”
“萧倾,你讲的这个故事很‘精’彩那!”董氏冷脸站出来,只不过脸上却再没了之前的媚俏之‘色’,反而越发的绷紧而严肃。
倾对此只是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可惜,这岳子兴大难不死,逃了出来,出现在了帝都大街上,并且由臣‘女’带走救回到本草斋之中。臣‘女’对他来历颇为疑‘惑’,便使人去查,于是便查到了这贺信!”
“满口胡言!”董氏骂道,指着贺信道,“萧倾,你收买了这贺信,要他做伪证,来指证老爷,歹毒用心,莫非以为我看不出来!”
倾扭头看着贺信,伸出手捏住他‘精’实的脸颊,对向董氏,就听她轻轻问道,“贺信,究竟是谁指使你抓岳子兴,对他用刑的,现在我要你告诉董夫人。”
贺信一双眼睛黯淡无神,被倾抬起脸后,他看到了董氏的身影印入眼帘,眼珠转去,他又看到了董氏身后的萧羽菲,他嚅动了下嘴‘唇’,闭了闭眼睛,无可奈何的说道,“夫人,小姐,属下是有苦衷的,得罪了……大小姐,是夫人指使属下干的,关于岳子兴以及其母亲一事,属下都承认,求大小姐放属下一条生路罢!”
话声一落,萧羽菲神‘色’一戾,不停的朝后躲,而董氏一把抓住她,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董氏‘挺’‘胸’站定,朝贺信斥道,“哪里来的野‘腿’子,竟然也敢指证我。你说,萧倾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倾笑了,回道,“董夫人,我许诺在皇上同前求情,保贺信‘性’命,以及他全家‘性’命。不仅仅如此,就连其余的五人亦是这样。若是夫人你愿意话,我会将其余的那受你指使的五人,都带到大殿上来,不知夫人觉得怎样?”
“萧金庭!萧倾!”殿上的乾元帝怒了,大喝一声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倾扭头朝叶兰施了个眼‘色’,接着就看到陆陆续续的五人,都被绑缚于殿,一目了然之下,萧金庭脸都绿了,因为这五人加上贺信,正正好好都是他拨给萧志的六人,由这六人再训练出一股护卫队,用到萧志身边,以在战场上守护他儿子的!
而现在,这些人竟然全部都听命地董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乾元帝对下面人的神‘色’一目了然,而身边的皇后高氏,久久不动,对这一幕是前所未有的难以预料,失神般的盯着萧倾。
“萧金庭,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你的部下?!”
乾元帝震怒了,严正质问道。
萧金庭硬着头皮,朝着董氏看去,目光掠过萧倾带着惋惜似的眉眼,这一刻萧金庭彻底明白了,更相信了。
萧倾那时候说董氏贪没府内的家财,这件事情非但没错,而且是真实。
就像现在,董氏利用他给萧志的贴身护卫,为自己所用。这更是真的,因为萧倾已经完完全全证实了此事。
惟一令萧金庭难平的是,他难道要一力承担下来吗?董氏做的事,为何要他承担?可他若是不承担,此事最终将会牵涉到他的儿子萧志。
无论怎样,萧志是无辜的。
“萧金庭,你再不将事实招来,休怪朕无情!”
乾元帝一拍御案,顿地勃然大怒。
“圣上息怒,保重龙体。”下面的众臣齐刷刷的出声哀求。
“皇上,父亲是将这些护卫送给了大哥萧志,而萧志是董夫人的亲生子,如今这些护卫被董氏所用,亦理所应当。况且岳子兴是父亲的得力部将,父亲没有必要去害岳子兴,这于情于理都不符,请圣上明断!”
萧倾一番话落下,落落大方,条理分明,使人心头一阵澄澈清晰。
“果真如此?”
乾元帝细细的眯起眼睛,语气带着缕缕危险,使人心弦直颤。
萧金庭不敢摇头,更不敢点头。
若是摇头,那么皇上怪罪下来,整个萧家都会获罪;
若是点头,那么便等于是他把妻儿给推出去了,这不符合大丈夫作风。
此时此刻的他只是沉默,同时只对萧倾埋怨恨到了极处,这一次倾这个孽‘女’,算是把萧家推到了风口‘浪’尖,若是搞不定,整个萧家都会覆没,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女’儿,真是个祸害‘精’!
“皇上,萧金庭对属下管教不利,此事当论军罚,与内宅‘妇’人何干?臣斗胆,请皇上彻底整顿边关将兵,这样莫国便会不敢再来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