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屋子人都被缪仲祺逗得笑出了声,缪女的眼珠画了个圈,道:“缪仲祺,你这番娇媚姿态学的比那旦角还要好,果然青楼里呆久了,女子的一颦一笑都能被你模仿的入木三分。 ”
缪仲祺慌忙捂上缪女不安分的大喇叭嘴,又偷偷瞟了一眼莲勤,却见莲勤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心里恼怒:“你、你这丫头,怎的能把哥哥同女子作比较?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讲,这些东西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唔、唔”缪女瞪着眼睛也怒视缪仲祺,手指却掰不开捂在唇上的手。
缪仲玠连忙起身拉缪仲祺的衣袖,急道:“少逸,快放了四妹妹,都把她给憋坏了。”
缪仲祺才不会听他的,妹妹这张嘴太快,一定要小惩一下。不过他掌控着自己的力道也是不敢太过火,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绝不会叫她受伤!
“唔” 缪女火大伸手去抓缪仲祺,但都被他躲过了,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缪仲祺‘宰割’。
见着两人一直闹着玩没停下来的意思,金玄那笑眼里都藏上刀子了,冷声开口:“少逸,适可而止。”
缪仲祺立即撤回手,这冷声听得凉薄,不是因为他怕金玄,而是金玄不带语气的话让人不自觉得起了寒意,然后让人无意中便听了他的。
小细脖子得到解放,嗓子却是传来干渴的窒息感极不舒服,于是去寻水喝。下午茶都已经到尾声,几人用的盖碗中水是一滴不剩,金玄将自己的水推了出去。缪女为自己捋脖子,见到有水喝便也不顾问是谁的,举起来一口气喝光。
‘啪!’一声清脆的瓷茶碗碰撞桌子的声音,随后……“咯吱、咯吱”
什么声音?缪仲祺垂下眼皮子,只见刚刚还完整的瓷茶碗眨眼已经粉身碎骨!‘骨灰’就从缪女的指缝中流出。“缪仲祺”缪女唤了他一声,冷飕飕的。
缪仲祺只觉自己内心一紧,完蛋……“你胆儿养肥了昂。故且痪溆闷降到不带感情的语气,但为什么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纷纷一哆嗦?
他苦笑着讨好道:“好,好妹妹,有话好好说。”缪仲祺还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戳了戳缪女的肩膀,看她是否是真生气。要是真的生了气不搭理自己……那样可不行!
被戳了肩膀的缪女眉头一锁,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巴也跟着半张了开,刚才她不亚于男生的气势无迹可寻。
缪仲祺一惊,想着:不会是真生气了吧?可是,妹妹的表情不对,他抓住她的胳膊询问:“妹妹你怎么了?”
被他这一问,莲勤和缪仲玠也看向缪女,却见她神色无力,面上的痛苦之色表露无疑。
莲勤当即怒声指责:“逸儿!开个玩笑下手没轻没重的,弄坏了你妹妹我看你难过不难过!”
缪仲祺顿时红了脸,面容上全是着急,再想开口问缪女什么时,金玄已经拿开他抓在缪女胳膊上的手,把妹妹抱出了门去。
缪仲祺侧过头,明眸里的担忧更盛几分,泣着嗓子忧声道:“奶奶?”一声轻唤里是惊慌的不知所措。
莲勤也知道他是无心的,何况逸儿还是缪女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哥哥,感情最要好,她和婉的安慰说:“以后再不许这么胡闹了知道吗?”
缪仲祺羞愧的点点头乖巧着应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你妹妹有王爷照顾你也不用担心。”她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笑着欣慰说:“成熙这孩子和他的母妃一样是痴情种,也是待你妹妹最上心的。”
一直很安静的缪仲玠捏着自己的盖碗,抚过碗上繁复的花纹,似是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走远的两人,一位健硕高欣的黑袍牢牢抱住怀中的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或是失神摔了她。怀里的人那颗小脑袋倚靠在他的胸膛,离心很近。他的心跳像是电流一样频频输送到缪女的脸颊、在心间徘徊又游至脚尖。
她因为肩上痛让脸颊上粘着点点的薄汗,苍白里却透了红,水嫩嫩的如蜜桃般润泽诱人。神情里也透着香甜,这是一颗熟透的果子等有缘人采摘呢!
蜜桃偷瞄了挂着她的‘大树干’,恩……真像棵树!态度严正的冷酷像没情感的树,面无表情更像没感情得树,气宇轩昂的比树还魁梧,才貌超群的……堂堂王爷怎可拿树作比较?反正他的个性坚强果断,气概飘飘有出尘之表!
啊呀……总之这是一颗结了水蜜桃的顶天立地的大树。缪女美滋滋的躺在人家怀里,也不吝啬对他的赞美。虽然不清楚她对他的这些看法和见解来自于哪里,她又是处于怎样的心境才能生出对他的好感。无理由,他,是她的菜。
缪女恍神之际身子着了柔软的床,随后肩膀一凉……缪女大惊!衣襟竟然被金玄的大手褪到了胳臂上,顿时小脸儿火烧似的红的更甚了!她羞恼道:“你做什么啊?”嚷着将衣物拉回。
却不想动作大了碰到肩上的伤口,‘嘶’心中一紧,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感让她全身抽缩了一下。
金玄轻轻拿开她的手:“别动,你这身材本王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他无视了缪女囧囧的怒火,只专注她的左肩。
伤,在刚刚被匕首刺入时只会流血;伤,却在处理过伤口后血肉模糊;伤,被撒上药粉时才能体会钻心的痛;伤,在结成痂后又被无情撕扯,这才是最痛!冷峻的脸上剑眉凝在一起,稍有冰凉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