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的如兰宫也是不得安宁。
阿蛇拉着御林军队长进了宫中,对展颜控诉,“太后娘娘,就是他阻扰了婢子出去买东西的,还说有什么刺客,愣是把马车给搜了一遍。”
展颜坐在凤椅上,粉脸含霜,厉声道:“哀家说过,半个时辰没有买回来,便杖打一百。”
此言一出,那御林军队长吓得脸色都白了,这龙太后如此残毒吗?杖打一百哪里还有命?
阿蛇委屈地道:“若不是他们拦着婢子,婢子肯定能够在指定的时辰内买回来。”
“哀家说过,不听任何解释,你做不到,自己去领罚。”展颜冷冷地道。
阿蛇不甘心地看了那御林军队长一眼,“他说过,要一力承担后果的。”
御林军队长心中一惊,急忙跪下,“回皇太后,微臣确实说过。”
展颜冷声道:“他做了什么,不是关键,关键是你若不能在半个时辰把陈村粉买回来,便是不遵哀家懿旨,他也是奉旨办事,他若怠慢了他的工作,自有他的主子去处罚他。”
“来人!”展颜一声令下。
阿铜阿铁两人走了进来,拱手道:“在!”
“把阿蛇拖出去,杖打一百。”展颜冷冷下令。
“是!”阿铜阿铁领命,上前架着阿蛇便往外拖。
那御林军队长硬着头皮求情,“皇太后,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耽误了阿蛇姑姑,还请皇太后手下留情。”
“不是她,便是你,你自己琢磨。”展颜哼了一声道。
杖刑一百,他自问是受不起的。
但是,让一个女子为他受过,他又如何忍心?
想了一下,他跪下,“微臣愿意受刑一百。”
这倒是让展颜有些意外,“你愿意替她受刑?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太后,微臣叫常平,是元嫔宫中的御林军队长。”
“你是元嫔身边的人?怎么奉太皇太后懿旨出宫办事?”展颜愣了一下问道。
常平回答说:“这是太皇太后命人传来的懿旨,微臣不敢问为什么,只管听命行事。”
展颜心底冷笑一声,看来,那位今晚是料定了她要大开杀戒,所以便把元嫔那边的人拿出去牺牲。
不难理解,今晚如果阿八真的在阿蛇的马车上,阿蛇势必是要对他们大开杀戒的。
忠献对自己的人还是很珍惜的,尤其,培养自己的心腹需要不少的时间和精神,她自然舍不得拿出去牺牲。
而如果阿蛇杀了元嫔身边的人,算是挑起了她和元嫔之间的战争,当然,她也不指望元嫔能够对付她,可落个不好听的名声,也算是得益了。
不过,如果说她安排去拦截阿蛇马车的人是元嫔身边的人,难保她的人会盯着如兰宫。
看来,阿狐提出用障眼法出宫,还是靠谱的,也幸好阿狐这样做了,否则,真的会被跟上。
外殿,传来“噼噼啪啪”杖打的声音和女子痛苦的闷吭声。
常平脸色微变,恳求道:“皇太后,请容微臣代替阿蛇姑姑受过。”
“哀家赏罚分明,既然是她犯了错,那么,就要承担后果。”展颜淡淡地道。
杖打声不断传来,声声落在常平的耳中,他面如死灰,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今晚太皇太后宫中的人来传旨,说有刺客入了宫,藏在阿蛇出宫的马车上,让他务必搜出来。
看来,他是中计了。
后宫之中,争斗从未停止过,但是因为元嫔安分守己,也不强求什么,所以,自从龙太后帮过她一次之后,便无人敢再来招惹她,算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
只是如今看来,太平日子也到头了。
常平离开如兰宫的时候,看到阿蛇满身是血地被拖进正殿,心中恻然,在这皇宫之中,下人的命如草芥。
他知道,他欠了阿蛇。
常平走后,阿蛇站起来,郁闷地道:“这场戏还白做了,以为他是忠献那边的人。”
“我们都轻看了忠献,她能独霸后宫乃至独霸朝政这么久,自是有几分料子的。”展颜瞧了瞧阿蛇一身的血污,“去洗了吧,瞧着让人笑话。”
本是想让忠献那边的人以为展颜是个歹毒残忍的主子,谁知道弄巧反拙,让其他宫中的人误以为她不把下人当人看了。
阿蛇怏怏下八公主身边侍婢阿春的要求说了一下。
“你出去跟她们两天吧,这宫中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出去了。”展颜之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反正在龙五公子府是十分安全的,却没有想过吃饭生计的事情。
阿狐应下,陀螺一般转走,今晚真的很忙啊。
八公主的宫中,如今由吉祥每日带着面纱装扮成八公主的模样。
阿春是位好领导,八公主宫中,所有人都是心腹,吉祥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但是慢慢地,便适应了。
可见,郭玉对她的教导也是有方的。
皇后童颜来看过八公主,“八公主”带着面纱躺在床上装睡,脸上可以带着面纱,但是声音就不像了,那晚八公主声音嘶哑,只是为了预防万一吉祥要说话,当然是能不说就不说的。
转眼,便到了八公主出嫁的好日子了。
而这一天对展颜来说,也是大日子。
今天,她的法力恢复了。
一大早,她就飞了出去,腾云驾雾一番,然后下来抽了大竹筒水烟,口中吐着烟,感慨地道:“***,做了这么久的小女人,终于出人头地了。”
阿蛇膛目结舌,“你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