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穿金戴银,华贵无比的林霜儿以一副高傲的姿态站在她们面前,眉梢凌厉傲慢,冷冷地看着风海棠和流苏,扫过流苏的眸光无言中多了一抹狠绝的味道。
林霜儿是林飞鹰之爱女,自小在风家堡长大,风海棠自然认得她,对林霜儿自小就没什么好感,林飞鹰的溺爱养成她刁蛮任性,骄纵自私的个性,仗着自己是半个小姐,小时候还会欺负风家堡的侍女家丁们,后来被小翠修理过一次之后才不敢太嚣张,她在飞鹰马场害得流苏差点流产的事她也略有耳闻,南瑾发阎罗令追杀她的事,她更是一清二楚,没想到,她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秀王妃,哼!
风海棠重重一哼,找个靠山就想躲过南瑾的追杀,真是傻得天真,风南瑾想要一个人死,天皇老子都拦不住。
“林霜儿,你是什么意思?”风海棠上前一步,把流苏挡在后面,神色冰冷地看着林霜儿。
林霜儿唇角一扯,傲慢地坐下,下巴微抬,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样,语气缓慢中带着一丝轻蔑和微怒,“风海棠,苏苏,见到本王妃,竟然不行礼,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风海棠宽袖一摆,本来就气势强硬的女子更有一扫千军的利落,稳稳地落坐在她的对面,隔着两米的距离,风海棠的唇角勾起浮起寒峭的讥讽,“林霜儿,就算你念书不多,也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吧?就算不知道何为东施效颦,也该知道,乌鸦披上彩衣也变不了凤凰,你看看你那个俗气的样子,比以前任性骄纵的摸样更让人恶心。狗仗人势也要看你的靠山够不够资格在本姑娘面前叫板。秀王在我眼里都只是个过气王爷,你算哪跟蒜?”
风海棠口气尖锐而冰冷,毫不客气,如同一把利刀狠狠地插进林霜儿的心口,倏然脸色一沉,一拍桌子,唰一声站起来,笔直地指着风海棠,“大胆刁民,竟然对王爷和本王妃不敬,信不信我让王爷抄了你们风家!”
这话流苏都忍不住微微勾唇,凤城谁敢动风家堡?这林霜儿就一股刁蛮任性的劲,一点脑子都不用,活该被海棠奚落。
果真,风海棠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风情万种地走近她身边,伸手猛然甩了她一巴掌,只听得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印上林霜儿的脸颊,林霜儿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她真不敢相信,以她现在身份,风海棠敢动手打她。流苏都吓了一跳,她知道风海棠一向风行雷厉,没想到这么干脆,这巴掌打得叫爽快,大快人心,特别是目睹了刚刚惨剧的小二和跑堂的。林霜儿身边的四名侍卫身影一动,唰唰地亮起佩剑,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小翠和掌柜身形迅速上前拦下,动作快得他们反应不及。
林霜儿眸光露出凶狠的杀意,想要甩动长鞭,风海棠单手制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疼得林霜儿哀嚎一声,长鞭落地,风海棠冷冷地扫了长鞭上的血迹,受伤猛然用力,拧断了她的胳膊,一声凄厉的声音顿时响彻云霄。
听得人心里发毛,林霜儿疼得满头冷汗淋漓,风海棠扯近她,毫不客气地嘲讽,“林霜儿,知道什么叫不敬了吗?都说我不敬,要是罪名不坐实也太对不起你费心要找的借口了。怎么样?舒服吧?既然要向王爷告状,本姑娘就给你个借口,林总管有你这个女儿真是丢尽他的老脸。”
“风海棠你……”林霜儿眼眸含着眼泪,有种尖锐的恨意,胳膊上传来刺破头皮的痛,连心都颤了,风海棠好狠,真的好狠,秀王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记得以前你还得尊称我一声小姐,哼!风家堡养出的败类,幸好你爹和你早就脱离风家堡,不然连我们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你……”林霜儿又疼又气,一时竟然被激得说不出话来。
“姑姑,可以了,让他们走吧!”流苏上前,风海棠的性子她清楚,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若不是林霜儿太过分,她也不会动手。风海棠虽然果断利落,却不是暴戾之人,一副八面玲珑的笑把她的精明和聪慧全部掩盖,是林霜儿不该先动手毁了风家酒楼的人。
不过她毕竟已是秀王的王妃,如此对她,总有不妥之处。
“滚,不用你假好心!”林霜儿恨恨地瞪着流苏,她就听闻她和风南瑾成亲的事,固执地认为是流苏抢了她的心上人,又害得她被南瑾追杀,被迫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她把这一切不幸在遭遇都算在流苏的头上,对流苏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刚刚远远看见她和风海棠进了风家酒楼,见她一脸幸福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来呛声,没想到得不偿失,被海棠拧断了胳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更恨极流苏。
“林姑娘,趁着能走就走,何必多做口舌之争?只会让自己多受皮肉之苦。”流苏淡淡地说道。对这个林霜儿,实在是反感。
“我用得着你教训吗?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嫁进风家堡就可以麻雀变凤凰,敢教训我,你还不够资格!”林霜儿见流苏一副娴静淡然的摸样,更恨得咬牙切齿,想要扑上去,狠狠地撕碎她平静面具。
都是她,自从她出现之后,她的生活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不是她出现,她现在还在飞鹰马场当她的千金大小姐。
林霜儿自动忽略她的错,把罪责都推给无辜的流苏。
“她没资格教训你?”风海棠冷笑,“吃风家堡饭长大的狗,腿硬了连自己主人都不认得了?我告诉你,只有主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