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怪忽然出现在萤石洞穴洞口,罐子里的七色蛊变得不安起来,在罐子里乱跳,声音很大。
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见了五毒怪出现,惊讶地撑起来,叫道:“五毒怪,你要什么呢?难道追来杀死我们吗?”阿九也是警觉地守到了我的旁边,手中反提着匕首,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我示意他不要太紧张,有白师父在这里,五毒怪再发疯,也激不起什么波浪。
五毒怪发出奇怪的叫声,双手比划,指着大小僵尸,一时看着大小僵尸,一时看着白师父,眼神之中满是哀求的眼神,随即又看向了我,充满了哀求。白师父看着大小僵尸,而后盯着五毒怪,道:“是你打伤了萧宁吧!你带他们来,是要我救他们吗?”
白师父话里面充满了呵责,五毒怪身子有些发抖,比划了几下,表示自己是无奈之举,如果要惩罚自己。可以在救下他们僵尸父子再说。
白师父这话说出来,我方才明白。五毒怪并不是追杀过来,而是清楚自己救不了大小僵尸,只好带着他们来找白师父,我们也是等白师父救治。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相遇。
五毒怪连连哀求,身上的黑气也散了不少。
张玄薇说:“不要救他们……他们……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用了七色蛊对付我们……白师父,我求你过来看看我大哥吧……他……快不行了……”
张玄冲咬牙叫道:“僵尸父子尸气散尽乃是天命……你万万不可救他。”
白师父见张玄薇着急,说:“你放心,我既然答应帮这位道爷解毒,就不会食言而肥。”又看了一眼张玄冲,说:“对不起,我只懂救人的道理,不了解你所说的道理。”
在白师父的眼中,人也好,虫也好,僵尸也罢,都是平等的。白师父不懂杀,只懂救,他虽然责怪五毒怪用七色蛊对付我们,但他肯定会救僵尸父子的。五毒怪所作所为,和僵尸父子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张玄冲那句话犯了很严重的错误,白师父也是僵尸,救僵尸是救自己的同类,而救他张玄冲的性命,反而搭救异类了。
五毒怪眼中的光芒变弱了不少,变得纯净起来,蝎子手挥动,那大僵尸整个人也松了不少。
白师父走了上前,看了一眼大僵尸,伸出了双手:“你被灵符打中,死不了,找个地方睡上大半年,就没事了。你把孩子给我,他的问题比较严重”
大僵尸犹豫了一下,白师父眼仁一动,喝道:“事不宜迟!快!”这喝叫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大僵尸受了震喝,当即把小僵尸交给了白师父。
我见大僵尸被师父喝了一声,就乖乖听话,看来白师父的实力远超大僵尸。
白师父转身把小僵尸放在石桌上,而五毒怪和大僵尸并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金鼠如同看门人一样,守在了洞口。
白师父查看了小僵尸的伤情,不由地说:“好狠毒的招术,竟然将铜锥子打入了小孩子的罩门之中。”所谓罩门,就是破绽的意思。习武之人练习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等外加功夫,身上总有一两处练习不到的地方,这就是罩门,也就是破绽。一旦被人打中了罩门,一身硬功就算废了。
而对于僵尸而言,情形差不多。虽然全身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但即便是飞天僵尸、金僵、银僵、绝地旱魃这样的顶级僵尸,都会有破绽,这便是僵尸的“罩门”,在对付僵尸的过程之中,如果有办法攻击它们的罩门,凡人也未必不是僵尸的对手。
显然,小僵尸的罩门就在他胸口位置。
张玄薇闻言,解释说:“我们是在半路遇上他们父子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将铜锥子打入小僵尸的胸口。这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
白师父说:“没说是你们,这铜锥子构造特别,未必是你们道门之人所用的。待我取出来看看。”白师父叫道:“萧宁,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学习学习!”
我勉强站了起来,瞧着张玄薇担忧,说:“张家大哥脸色越来越差了,好像也不行了。”
白师父说:“这龙虎山有关于小周天吐纳的办法,他如果真的认真修道的话,就应该懂一些。现在按照吐纳的办法,自己调整呼吸,让气游走经络之中,是可以缓解的。”
白师父这话虽然是说给我听,事实上是讲给张玄冲听的。张玄冲微微吃惊,没有料到白师父竟然熟知龙虎山的修行办法,更出人意料的是白师父所说都说到点子上了。
张玄冲来不及追问其中缘由,在张玄薇的帮助下,盘腿打坐,呼吸之间,一口气游走小周天,渐渐地气色舒缓了不少。张玄薇也松了一口气。
我走到了白师父的身边,身上还是有些余毒,但已经没有大碍。阿九怕我晕倒过去,就在一旁看着我。
白师父看着阿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阿九说:“我就阿九,九是数字九。”
白师父说:“阿九,你帮我把小孩子的肩膀压住。”取出铜锥子的过程之中,必定非常痛苦,需要有人压住小僵尸的肩膀。整个萤石洞穴里,也只有阿九可以担当整个责任了。
小僵尸的尸气基本散光了,尸气不会伤人的皮肤。阿九依言上前,压住了小僵尸的肩膀。
白师父方才割开了小僵尸的衣服,胸口已经有一股淡淡的臭气,两根胸骨也发生了变化,在胸口附近,有一些刀伤的痕迹,是最近才形成。很明显,大僵尸为取出铜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