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升官了吧。”
“那也不用给我十万块吧?”
都不知道这些年陈二刚当所长捞了多少钱,居然一出手就是十万块,就98年庆丰县的官面行情,弄个县局的副职也用不了十万块啊。
林慎倒能明白陈二刚的心思,他这是做长期投资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认定芝华和自己有关系,自己又是林书记儿子,是能办事的那种‘儿子’,并不是靠父亲的威望欺负老百姓的二世祖,所以陈二刚要下定金,他聪明在于把钱给了芝华,既不着边际,又能讨某人欢心,这个陈二刚啊,真是个人精。
“又不让打条子,假装不知道好了,心里有数就好。”
芝华翻了个白眼,“什么呀,这是受贿好不好?”
“芝姐,你受个屁的贿啊?他对你有诉求吗?还是你能为他办什么事?”
“我、我能为他办什么事?可是他要是当了副局长,那不是你帮得忙吗?他以为是我帮他说的话,所以才来贿赂我。”
林慎笑笑道:“不说别人吧,就说他陈二刚亲自告你受贿都说不通,你只是一个乡中教师,怎么左右得了县公安局的人事任命?他说给了你十万,证据呢?收条呢?什么都没有,谁承认啊?我还说给了他一百万呢,什么证据也没有,谁信啊?”
“他可以说咱们有某种关系,是我通过你帮他实现诉求的。”
“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高中都没毕业,我管得了县公安局的人事安排吗?我倒是想管,可县局党委班子也不听我的啊,咱俩能有什么关系?师生呗,真上了法庭,打死我也不能承认亵渎了自己的老师,私交归私交,不见光就是不见光,我们不承认,谁也没办法,就是把我抓奸在床,我也不承认,怎么着吧?”
芝华轻捶他一下,“说正格的,这十万怎么办?”
“你要嫌烫手就给我,我可不嫌钱多。”
纤指戳到林慎脑门儿上去,御姐嗔目道:“我看你以后就是个大贪官。”
“那要看贪谁的了,陈二刚的钱来路不正,我贪他的虽然也不能心安理得,但至少没太多压力,我把这些钱再投资出去做点正事来回报社会,也算是一场小功德。”
“真不脸了吧你?贪污还说成是功德?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你这小混蛋。”
林慎嘿嘿一笑,搂着御姐的腰肢道:“那要问陈老师你了,你是怎么教我的?人家说有其师必有其徒,你不贪污我能贪污吗?我最多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哎哟,气死我了,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就打岔?信不信我拧你啊?”
“拧我?你敢?我不把你摁在这做足一个小时,我对不起你。”
噗,芝华崩溃般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去,银牙咬着下唇,却没敢下手拧他,想起被他做时任你苦苦哀求,他都不依不饶的狠劲儿,御姐不由就软了。
她幽幽道:“是不是以后我都要被你欺负了?”
林慎摆出恶少的可恨样儿,托勾着御姐的下巴道:“美人儿,这是你的命,对我来说,某一种欺负是爱的表现,我怎么不去欺负别人啊?”
“你敢,我不阉了你对不起你。”
“阉了我你守活寡啊?”
“嘁,你以为天底下就剩你一个男人了吧?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着,三条腿儿的男人遍地都是,本御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随便勾勾脚趾头就能勾来……”
话还没说完,丰臀就给林慎煽了。
“看来我昨夜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是我不认真,是我低估了御姐你的需求,我决定在中午来临之前,尽心尽力的侍候御姐。”
“啊……我不敢了。”
芝华又羞又气,但给他搂在怀里又挣脱不出,只能求饶了。
“叫慎哥哥就饶了你。”
“你个小屁孩子,还想当哥?”
“人在江湖,不论辈份,达者即为尊,你不服,咱们就做一场,看谁先投降?”
“我现在就投降了,慎哥慎少爷,这样能否满足你的征服欲?”
“还是不如瞅着你婉转娇吟的妙姿来的更真实啊。”
“我捏死啊。”
芝华双手合在他脖子上,一付要捏死他的狠模样。
林家庄南窑矿场,陈刚坐在属于他的办公室里阴沉着脸。
刚刚接到弟弟陈二刚的电话,他竟被调离派出所,虽然出任了权职更广阔的县局副局长,但是对于利益重心还在林家庄的陈家来说又是一重打击。
南窑矿场有许多不法的行为曾被陈二刚包庇,这也就使得南窑矿场在这一带显出较盛的威名,底层的矿业职工即便遭遇上级的不公待遇也不敢吱声,上面动不动就叫派出所的人介入,把本来很小的事件升级,这种手段是缕试不爽的。
今天,派出所所长换人了,南窑矿场里居然听到一片欢呼声,更有甚者高呼‘林书记万岁’。
几年来陈家积累下的影响一如无数人都他们饱含的怨气那般充足,一朝暴发,那声浪震的坐在办公室的陈刚都心里发虚。
他在考虑林慎提出的条件,把他倚为心腹的几个中层管理丢掉,让出南窑掌控权是一方面,还要那些承担部分腐化责任,问题是纠他们出来,他们不得咬自己一口啊?
常言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有理你都说不清,何况自己是最大的利益收获者。
陈刚也没有破釜沉舟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