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林慎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吃饭,腿给掐的疼时都会挤出眼泪。
芷心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有点疑惑,瞅了瞅林慎吃的饭,又看看他的泪眼,想不明白了。
“你的饭菜里也没有辣的东西,是不是很烫?怎么会流眼泪的?”
林慎心说,还不是被你害的,你诡诡祟祟的样子早被御姐看出问题了,她在下面掐我大腿啊,我不流泪怎么对得起我的大腿?
“没有,我、是太感动了,想到上一次受伤,也是芝姐和芷心你们陪我,这一次又是,令我触景生情,如果这一世我们都能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我再无所求。”
真能掰啊,不过后面那句话让芝华也生出一些感触,手在下面放在他大腿上轻轻揉了揉,他的那个愿望包含着许多的东西,但正说中了芝华和芷心的心灵深处,能围着一张桌子吃饭一辈子,代表他们会在一起度过此生,真能那样的话,此生何求?
大小两个女人的眼神在一瞬间都转柔。
林慎挟菜给她们俩,笑着道:“芝姐,芷心,愿我们的情谊地久天长,月亮代表我的心。”
他的筷子指了指窗外,昏暗的虚空中,浮云轻掩明月,二女的目光不由痴了。
林慎悄悄伸手下去,握紧了芝华的柔荑,这边拿筷子的手也丢掉它,去牵芷心的小玉荑。
美好的祝愿要把她们都拉到一起,三颗心贴的最近,也许某些愿望真能实现。
林四宝是八点半左右赶过来的。
他开着三泰的大皇冠,因为三泰神秘的消失,林慎这时才想到他。
“泰哥呢?”
“他出远门了,要三个多月才回来。”
林慎露出狐疑神色,“你有什么瞒着我?”
四宝是粗人,虽也有细心的时候,但还是不擅于对交情好人的隐瞒心事,不由露出苦笑。
“哥不叫我说,以后有机会你当面问他吧。”
林慎微微点头,心里却在琢磨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在三泰楼收到一些南窑矿场的消息,因为乡委书记换了人,南窑董事长也就换了人,矿场里一些中层管理人心慌慌的,还有一些人和外地客商瞎胡说,大该感觉在位置上坐不久了,所以说矿场一些坏话,事实上矿场拖欠了不少外地客商的款子,所以拖欠款子加在一起上亿,还有的人说要看新董事长的玩笑呢。”
南窑矿场是个肥缺,但它也存在着很严重的内腐问题,无疑是矿物资源开采环节中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弊端,因而肥了不少人的私囊,这也是早期市场经济运作中的漏洞,凡是政策的空子,钻了国家的空子,钻了法律的空子,这些人都发家治富了,有人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指的就是此类现象。
捞钱的位置一但失去,谁都会坐立不安,不闹腾一下也发泄不了情绪。
杜绝这些蛀蛆闹事的最好办法就是封堵政策漏洞,然后从漏洞中追缴过往的损失,让他们真正的感觉到害怕,扣一个倾吞国家财产的大帽子给他们,谁不胆颤心惊?
南窑矿场问题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会触动一片人的利益,不可能追究所有人,但是抓几个典型还是有必要的,这叫杀鸡儆猴。
正如当初林慎说服孟成功改变性格的那段话,水至清则无鱼,所有人的都下了水湿了衣裳,没一个清白的,总不能全抓起来处理吧?法难责众啊。
但是抓几个典型狠狠惩罚处理一下,以儆尤效还是有必要的,那些没被处置的人在暗自庆幸的同时,也会心惊肉颤,肯定不敢再嚷嚷什么了。
而南窑矿场想整顿清明,没三两年时间也难办到。
“陈刚应该有几个倚重的心腹吧?”
“是的,慎哥儿,陈刚就是通过他们控制南窑场运营的,这几个家伙都肥的流油呢,身家也都有几百万之巨。”
“你明天拉个名单给我,收集一些关于他们的证据,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这事交给我了,包证给慎哥儿办的妥妥当当。”
“嗯,一会儿你送芷心回村,要看着她进了家门才能离开。”
“我办事慎哥儿你放心。”
林四宝虽是道上混出来的,但铁血义气,林慎还是信得过他的。
夜里九点的时候,芷心跟着林四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