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焕一行人离开胜州城后,屋顶上的蒙面人尸体终于被人所发现了。
消息很快被传回了胜州城城主府内。张鼎此时并不在城主府内,所以第一时间接到消息的是竹林内的神秘军师。
闻人军师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又下了几道命令。
城主府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当张鼎回到小树林时,闻人军师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军师,我听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张鼎依旧在坐在那座小亭内。
“是否愉快,要看主公站在怎样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了。”
“之前我想让那名叫蔺照月的女子进入‘天枢’,被军师你以暂时不能招惹蔺家为由拒绝,只是派人监视。于是我派了‘暗幕’中最精锐几人轮流监视她,现在,‘暗幕’的人却被发现在房顶上服毒自尽。军师你准备给我一个怎样的交代呢?”张鼎的话隐约有些怒气。
以这军师对张鼎的了解,张鼎这样的语气,已经代表他的愤怒不可抑制了。毕竟,“暗幕”的每一人都培养得十分辛苦,消耗了极大的人力物力。现在‘暗幕’中最精锐的一名地阶后期就这么死了,张鼎想不生气也难。
“主公请暂息雷霆。这次‘暗幕’的损失,确实是巨大的失误,但一名‘暗幕’远远比不上蔺照月的价值。蔺家的凤凰战技将是对‘天枢’极大的补充。”
“凶手是谁?‘暗幕’之人选择了服毒自杀,说明对手的实力至少不会低于地阶后期,这样的人进入胜州,我们却一无所知,军师,这疏忽未免也太大了。”
“这人之所以没有引起我们的重视,是因为他并不是个陌生的面孔。”
“哦?”张鼎有了兴趣,“是谁呢?”
“主公还记得为你送来炼铁匣时,那个没有罡气的普通人吗?”
“哦?是他。你确定吗?”张鼎对这个答案颇感意外。
“确定。”竹林里的声音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一丝不自信,“虽然现场没有留下他的痕迹,但我们留在蔺照月宅院里的那名老仆人眼线说,今天只有他们三人拜访了蔺照月,而且他中途进入大堂假意询问是否需要准备午膳时,身穿黑衣的人并不在大堂中。”
“哼!他这已经是第三次让我们损失人手了!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就必为我所杀!”张鼎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主公,这样的天才,如果让他成为了‘天枢’的一部分,才是对他最充分的利用。”
“下次他再回胜州,第一时间调集人马将他拿下。”
“是,主公。”
“蔺照月那边呢?这次事件后,她恐怕不会再待在胜州城了。军师又作何打算?”
“蔺照月与犬子关系甚好,离开前必会与犬子告别,属下已做了安排,主公勿虑。”
片刻的安静,张鼎饮下一杯茶,左手抚摸着桌面,像是思考,又像是抉择。
“军师,我相信你。”良久之后,张鼎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主公,闻人楚才的忠诚,永远都属于你。”竹林里的人回应了一句同样莫名其妙的答复。
奇怪的对答,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他们心中所思所想究竟是什么。
“那鬼滔方面,军师安排得如何了?”
“三日内,以朔州为首的六州联军,将全面围剿鬼滔,鬼滔有一名高层领导与几名中层人员已经被暗中招安,到时候,里应外合,鬼滔一夕之间,必然覆灭。”
“鬼滔横行多年,脏财不计其数,就全让他们六州瓜分了?”
“主公,与未来的一片坦途相比,那点钱财又算得上什么呢?要让他们像疯狗一样去拼命了,除了仇恨的力量,更要有利益的诱惑啊……剿灭鬼滔之后,这六州也将损失惨重,那些钱财,最终仍会是我们的……连同他们的土地一起。”
“呵呵。”原本还盛怒的张鼎突然笑出了声,“军师,你的心,不平静了。躁动的心绪,会让你露出破绽的。”
“主公又何尝不是呢?呵呵……”竹林里也传出同样的笑声。
胜州城外三十里处,神焕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卓清奇怪地看着神焕。
神焕转过身看着远方胜州城雄伟的轮廓:“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一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别一惊一乍的了,在中央山脉就玩过一次了,现在又来。我发现你也很有成为一位说书人的潜质啊……不过,不是我这种严谨的学术派,而是鬼神派。”卓清笑道。
神焕的脸色并没有因卓清的玩笑而放松一丝:“你们应该从易笮的话里听出来了,我现在的精神力量与灵魂境界远远超过你们。这种预感,并非完全不可信。”
想到那个神秘的强者易笮,卓清终于正色了不少:“那,是关于什么的预感?”
神焕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知道,也许是关于胜州城,也许是关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总之,我们此去宋州,一定会发生什么。”
“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小心一些便是了。再说了,危险不就是你所追求的吗?”
“恩。”神焕赞同了卓清的说法,不再多想。三人继续启程,三人身后的胜州城,渐渐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胜州城内,蔺照月收拾好了包裹,背上火凤剑,来到了闻人寒枫的宅院。
对于蔺照月突然的造访,闻人寒枫早有准备,甚至连茶点都已为蔺照月备好。
“闻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