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启大陆,西南剑州。
剑州公良家平定内乱已经过去了数年,剑州公良家在家主公良定远的带领终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元气。在那次家乱中,公良家的年轻一代迅速地成长了起来,这种成长不是实力上的,而是心性。
对神启大陆上其他人而言,剑州公良家依然是那个强大的公良家,依然让所有人望而生畏。
这一天,神焕的父亲、剑州公良家现任家主公良定远正坐在书房中闭目养神。他刚刚才将一项重要的任务交托给了族中的年轻人去处理,这是信任,亦是锻炼。如果没有这样的锻炼,剑州公良家想要恢复元气,恐怕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不知焕儿现在怎样了……”闭目养神的公良定远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这些年他的实力应该更强了吧……也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快不快乐……”
在父母的眼中,儿子成功与否倒是其次,是否快乐,才是他们最在意的问题。
“你可以放心,他现在实力不错,也很快乐,当然,不久后他就会更快乐。”一个声音忽然在书房中响起。
闭目养神的公良定远身形狂震,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的公良定远已经是越天境高手了,若不是因为家主之职,只不过像剑州公良家这样的大家族家主无不是族中的顶梁柱,是不会前往三岛的。
公良定远非常清楚实力到达越天境之后,每一阶之间的巨大差距。对手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书房,那只能说明对方的实力已经超出了自己可以匹敌的范围。
公良定远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一位形象儒雅的素袍男子正站在自己的对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到我公良家来,又有何指教?”虽然心知来者不善,但公良定远依然保持着镇定。现在就开始慌乱甚至恐惧,根本对事情没有一丝帮助。
“公良家?真是偌大的名头啊……不过还唬不住我墨秋水。况且你这里并不是鉴心岛公良家本宗,而是公良家在神启大陆主空间的一个小小分支。”墨秋水言语间分明是赤裸裸的不屑,面色却能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听说,你是神焕的父亲?或者,我应该称他为公良焕?”
墨秋水这一提问,公良定远心中已将事情猜出了七分。来者必然是神焕的仇家,找上自己,不过是为了利用自己报复神焕罢了。
“原来阁下识得犬子,不过犬子并不在此处,阁下恐怕是白跑一趟了,不如改日再来吧。”公良定远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不不,对于他现在的行踪,我了如指掌。我到这里来,便是来找你的。”墨秋水笑着摇了摇头,“我为你那出色的儿子准备了一场盛宴,希望邀请你参加,万望答应。”
墨秋水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没有给公良定远留下任何拒绝的余地。
“不知是怎样的一场盛宴呢?”公良定远只好顺着墨秋水的话问道。
“前些时日,你的好儿子杀了我唯一的爱子……”
墨秋水这一开口,公良定远便知道大事不好。
公良定远之所以愿意和墨秋水这样交谈,除了实力差距之外,更重要的是公良定远希望在交谈中看看事情是否还是缓和的余地。
当墨秋水说出杀子之仇时,公良定远便明白这只能是你生我死之局。身为人父,公良定远十分清楚杀子之仇足以令人放下一切理智为子报仇。
墨秋水可不管公良定远在想什么,继续说道:“老实讲,我要杀你的儿子就和碾死一只蝼蚁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简单的死亡实在太便宜他了,并不能令我可怜的绝儿安息。所以,我特意为你的儿子准备了一场盛宴。这场盛宴总共有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我已经备齐,第二个部分便是你了。怎么样?有兴趣吗?”
“阁下礼数如此周全,我若是拒绝,恐怕有些说不出去。不知何时出发呢?”公良定远没有丝毫反抗的打算,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公良定远的态度令墨秋水都不由一愣:“你的态度实在令人惊讶,莫非你认为这场盛宴后,你的儿子还有活命的机会?你身为一名父亲,如此态度实在令人捉摸不透,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确实是他的父亲,但我同时也是公良家的家主。”公良定远淡定地回答道,“以阁下实力,反抗只是多余。若我为了不拖累儿子而当场自尽,阁下必会迁怒于我公良家的其他族人。现在我大方配合,我相信以阁下的实力和身份,应该是不会为难我公良家的其他人了。”
“那是自然。”墨秋水收敛起伪善的笑容,以敬佩的目光看向平静的公良定远,“我给你半日的时间,让你能够将你家的大小事务做下安排。我就在这里等你。”
“多谢阁下的慷慨。”公良定远不再去看屋中的墨秋水,推开房门,出去安排自己离开后的事务了。只有卸下了家主的重责,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做一名父亲!
此时此刻的神焕并不知道墨秋水针对他的险恶算计,他现在正陪着卓清和屠烈在一处黑铁熔炉为屠烈打造屠烈的新武器。
这处已经废弃了许久的黑铁熔炉是易笮指点他们找到的,即便是废弃了,所有需要的工具仍是一应俱全。至于火焰之事,有卓清在也不难解决。
由于屠烈对武器的要求只是单纯地追求重量,所以用不着寻找炼器师。在拥有重锋精金这种奇重无比的材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