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焕的适时归来让夜啼不由喜上眉梢。刚刚答应三日后顶替神焕前去前线,只是夜啼的无奈之举。
在神焕离开时,夜啼答应了神焕要帮他应付城主的责问,君子一言既出,自然不会失信。
现在神焕归来,夜啼不用上前线,也不用和寒绯分别,当然是万分欢喜。
“欢迎回来,我的好‘队长’。”夜啼笑道。
神焕没有在意夜啼的玩笑,对夜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继续对城主寒封锋道:“我今日便返回前线,此事一毕,我和玄州,再无瓜葛。”
“那是自然。”寒封锋看出神焕的气度已经发生了变化,若想强留,恐有困难。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寒封锋并不想节外生枝。
离开城主府回到夜啼家中后,夜啼坐到他那张刻着山水图的木椅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没有半分高手应有的模样。
“回家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后连剑的位置也从腰间改到了背上。这也是新收获吗?”
单从使用暗杀技的角度而言,剑本来就没有短匕一类的兵器适合,从腰间换到背上,将进一步加大暗杀技出招的难度。
“随兴而为罢了。”神焕答道。改换剑的位置,并没有什么的理由,神焕也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只不过是心里忽然觉得该换个位置便换了。
“现在就准备去前线了?”
“恩。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知道,有血衣的消息吗?”
“血衣已经回来过一次了。据他所说,带走他那人似乎是他先人的旧识。现在血衣已经去了前线。怎么了?怎么忽然关心起血衣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夜啼虽然这话玩笑的成分居多,但确实是实话,神焕摆明了一副巴不得和玄州没有一点关系的态度,关心血衣的动向确实不合情理。
“你知道‘九锋’这个名字吗?”
“九锋……真是许久未曾听闻的名字了……这传说中的人物,和我们刚才说的事情有关吗?”
“带走血衣的,就是九锋!你既然知晓九锋,那血衣能活着回来,又称九锋是他先人的旧识,这其中代表的意义,相信已经不用我明说了。”神焕面色严肃。
夜啼这才收敛起说笑的态度,沉吟半晌,道:“此事,我会关注。若血衣真和九锋有所牵连,甚至达成了某种默契,我会插手的。”
对夜啼来说,玄州兴亡,他可以无所谓;伏尸百万,他也可以无所谓;但若关系到寒绯的安全,他就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夜啼说完才忽然发现神焕的眼中有一丝得色,幡然醒悟,没好气道:“小子,你诈我?”
夜啼刚刚那一番表态,已经说明了他有介入此事的能力,至少拥有处理血衣的能力。那么,夜啼的实力就远远不是和血衣战平的天阶巅峰这么简单。
“我所说之事,句句属实。语有试探,不过是为了验证心中的一些猜想。”神焕道。
“好吧……既然已经说漏了嘴,我也不瞒你了。”夜啼无奈道,“我确实不是天阶巅峰,之所以能维持在天阶巅峰的水平,是使用一位好友所赠的‘锁脉针’封锁住了部分的力量。但如果是对上‘九锋’,别说我一人了,就算十个我一起上,也不够他一个人杀的。”
“九锋那边已经有另一位足以匹敌他的强者在关注了。其实血衣如何,与我并没有太大关系,我将此事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提前有个防范。算是回报你这些天在城主面前为我争取时间吧。”
“足以匹敌九锋的强者?还有那种层次的强者停留在神启大陆?这些老怪物们不是应该都去了‘三岛’吗?”夜啼先是愕然,继而又恢复了笑容,“不管怎样,这次我承你的情了。在你离开玄州后,我这里仍永远欢迎你来坐坐。”
“恩。我也该去前线了,就此告辞。”
话音刚落,留在屋里的,便只有一道残影……
与此同时,离开剑州的患离忧正在百丈峡等待闻人楚才来与他相见。
现在的时间已经比约定的日子晚了两天,患离忧没有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反而更加担心。
“泣楚才一直不出现,莫非是因为他所说的族内变故?现在竟让他也脱不了身。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返回万妖谷?不行……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莽撞地回去,可能反而会坏了事。”患离忧内心踟蹰。
日渐黄昏,百丈峡终于迎来了新的客人,不过并不是患离忧等待的闻人楚才,而是他手下的诸位“妖禁”!
“你们怎么来了?”本该待在剑州城的手下们突然出现,令患离忧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大人,是你在墙上留字让我们放弃公良家、来与你汇合的啊……”一位“妖禁”不解道。
“我留字让你们放弃公良家?不好!中计!”患离忧明白过来,知道自己中了算计!
“大人,怎么了?”
“原来,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泣楚才约我见面不过是调虎离山。而后他派人篡改了我留下的文字,让你们也先后撤离,令公良家的防御力量因失去我们的帮助而变得极其薄弱!”
“大人……你的意思是,这是泣楚才大人针对我们的计谋?那我们现在就赶回剑州去!”
“不用了!”患离忧阻止了他的手下,“你们已经离开了许多时日,泣楚才做事,又岂会给我们留下这么长的补救时间。现在,公良家恐怕已经又变了一次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