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还没醒过来,说了她也听不见啊。”连翘讷讷的说。
“没事儿,你告诉她就可以了。”许阿姨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连翘,你会帮我这个忙对不对?”
连翘想了想。然后点头,“许阿姨,你生了什么病?看过医生了吗?”
“不碍事的,我只是想看看用这个办法能不能唤醒她。”许阿姨道。
“真的不要紧吗?”连翘有点不相信。
“真的。”许阿姨强打起精神,转而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沈然和陈嘉南之间的事情?”
连翘太想知道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了,既然许阿姨主动提起,她便顺势点了点头。
“沈然是我丈夫和他前妻的孩子。”许阿姨有些艰难的开了口,“她一直觉得是我介入了她父母的婚姻。所以,从小她就仇视我。连带的,她也仇视我女儿。我们的关系很不好,发展到后来几乎像仇人一样。”
连翘默默的听着,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许阿姨家里会有沈然的照片。为什么第一次在餐厅看到陈嘉南和沈然在一起时,许阿姨会装着不认识沈然。
“沈然的母亲后来改嫁了?”连翘问道,沈然遇刺时,她曾接到过一个男人的电话,沈然说是她的继父。
许阿姨点了点头,“改嫁后。过得不好,三天两头来闹,后来过世了。那几年。太累了。我在万般无奈下,想方设法的把女儿送到了国外去了。”
连翘点了点头。
“虽然我和沈然的关系不好,但她和她的父亲关系却很好。”许阿姨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神思有些恍惚起来,半天都不再说话。
连翘不好意思催她,只好耐心的等待着。
“沈然和陈嘉南认识,就是因为她跟着她父亲去陈家做客,听说陈嘉南对她一见钟情。后来两个人就谈上了,这件事情,她的父亲是不同意的。”许阿姨看着连翘,“沈然的性格太刚烈了,非黑即白,受不得半点委屈。这样的性格进了陈家,只有吃亏的份。”
“他们那样的有钱人家也要讲究门当户对吧?”连翘想到自己,甚是惆怅。
“那倒不一定。陈老爷子是一个有胸怀的人。他曾经说过,好的人品胜过万贯家财。”许阿姨拍了拍她的手背,“连翘,你不用往自己身上联想,你是你,沈然是沈然。而且,此一时,彼一时。”系东页圾。
“陈嘉南的妈妈看起来挺厉害的。”连翘想到她,还是心颤。
“那样大的家庭,当家主母总是要有点本事才行。”许阿姨撑着沙发困难的起了身,连翘扶着她往客厅外的院子走去。
“他们为什么分手?”连翘问,她对这个问题非常好奇。
“我不知道。”许阿姨道,“可能,除了她和陈嘉南,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那时,我都以为他们要结婚了,突然之间就分了,很彻底的分了。”
“会不会是陈家人为难她了?”连翘猜测。
许阿姨摇头,“陈嘉南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更不是一个听命于谁的人。”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连翘更加的好奇了。
“连翘,别的,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你就帮我去看看沈然,把我的原话重复几遍给她听就可以了,好吗?”许阿姨叮嘱道。
“嗯。”连翘扶着她到了院子里,风有些冷,连翘帮她拉紧了衣服,“许阿姨,有点冷,我们还是进去吧。”
“没事儿,我在家里闷了很久了,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许阿姨指着院子角落里的凉亭,“我们到那儿坐坐吧。”
“许阿姨,你觉得陈嘉南对我是真心的吗?”连翘问了个特别蠢的问题。
“都说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我倒觉得,这男人的心才是海底的针。他对你是不是真心,你肯定感受得到。不过,依我看,他选择和你在一起,绝对是因为他想和你在一起,否则谁也逼不了他。你说呢?”许阿姨道。
连翘想了半天,觉得有点道理。
因为要赶着回市里,于是早早的吃了晚饭。晚饭后,连翘给陈嘉南的司机打了电话。许阿姨硬撑着身体送她到门口,路上,许阿姨给她发了条短信,只有几个字: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
当天晚上,连翘躺在床上,她发愁要怎么去找沈然。陈嘉南应该是知道的,但许阿姨一再相求,说要保密。
翻来覆去,连翘翻得彻底失眠了。人在失眠时,就容易想得多。连翘也不例外,她从捡到钱包那天想起,想自己和陈嘉南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天快亮时,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陈嘉南肯定对她不是纯粹的爱。但她又想不出来,陈嘉南对她有什么目的,她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天亮时,连翘迷糊着正要睡着,陈嘉南的电话打来了。
“早上好,小懒虫。”他的声音十分明朗。
连翘差点脱口而出,你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定了定神,她懒洋洋的说:“早,怎么这么早。”
“不早了,都快七点了。”陈嘉南笑着说。
“反正不上班,我睡会儿再说。”连翘嘟囔着说。
“快起来,我们一起去吃早餐,然后我去公司,你继续睡觉。”他说。
“好吧。”连翘认命的爬了起来。
头重脚轻的出了门,陈嘉南等在路口,连翘在心里盘算着,他会问起许阿姨吗?那她要怎么说?好在上了车后,陈嘉南只跟她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
车子开了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