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人霸王硬上弓,严一凌心里特不爽。 从伊湄宫到刑房一路上都没个笑脸。
幸亏章嬷嬷是过来人,这些事看得多也就不好奇不多嘴了。
“怎样?”严一凌走进牢房,就看见满面春光的素惜,心中一喜。“是招了?”
素惜连忙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奴婢还没有问,方才……”
她眼尾腼腆一扫,经过程俊的脸。
严一凌这时才发现。守着牢房的侍卫是他。“哦!难怪!”
说真的,严一凌替素惜高兴。原本以为身在冷宫什么指望都没了,哪知道现在还有面对着面倾诉柔肠的好时候。
“得了,现在去吧。”严一凌笑着转过身。宫里都是让人看着灰心的事,难得见着有情人。
程俊快步上前,道:“奴才去将人带出来,请娘娘稍后。”
“嗯!”严一凌笑看着素惜:”你这丫头,不声不响的给我个惊喜。“
“小姐。”素巷腆的扭过脸去:“您又取笑我。”
“不好了……”程俊惊声嚷道:“人死了。”
“什么?”严一凌身子一震:“死了?”
素惜也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牢房前。“啊……”
春妮死状可怖,眼耳口鼻竟都有血水淌出来。
程俊赶紧去看另一间牢房里的小胜子,状况如出一辙的相似。“这个也死了。”
“怎么会?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们都还活着。”素惜不敢相信。“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住了人。您责罚奴婢吧!”
素惜跪下,又惊又怕的脸上满是愧疚。
程俊也连忙告罪:“是奴才没有守好囚室,不管素惜姑娘的事。娘娘要罚就罚奴才。”
“事已至此,罚你们有什么用?”严一凌闭上眼睛,稍微让自己平静了些。“本宫看他们的死状分明是七孔流血,有什么人进来过?又送了什么东西进来?”
“是个脸生的内侍监,他送饭进来。”程俊如实的说:“奴才和素惜也吃过,可并没有事。”
“我想起来了。”素惜忙道:“他送进来的饭菜分了两份。底下是给他们的。上面的可能没有毒。”
章嬷嬷拔下头上的银簪子。走到牢房里面搅了搅剩下的汤。果然银簪子“呲”的一声变成黑色。“好险,幸亏有毒的在底下。毒在汤里,万一洒在你们的饭菜上,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程俊拱手道:“请贵妃娘娘容奴才戴罪立功。奴才见过那个脸生的内侍监,也能将其画下来。只要张贴在侍卫处让大家辨认,很快就能把他揪出来。”
“没用的。”素惜气馁的说:“如果这个奴才这么好找到。也不会让你找到活的。”
“是啊。”严一凌赞同素惜的说法:“宫里最容易做的事就是杀人灭口。我已经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打算,但还是无法阻止。”
素惜红着眼睛,内疚的说:“都怪奴婢不好。”
“不关你的事。”严一凌冷着脸,语调森然:“是有人故意拖住我的脚步。阻止我过来。”
皇帝啊皇帝,你就这么舍不得你的皇后么?系系肝弟。
我这里才一有点动静,你就马上出手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严一凌心里疑惑的是,皇上要是真的知道这些事,岂不是已经看清皇后的真面目了?
那他还执意在维护什么?
“这里,打扫一下。”严一凌对程俊道:“对外只说是畏罪自尽就好了。”
“是。奴才遵命。”程俊恭敬道。
严一凌想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心里正难受。
回宫的路上又遇见了樱妃。
“严贵妃金安。”沈凉悦如旧时一样,没有半点敬意。
“春乏秋困,这时候樱妃不在自己宫里小憩,怎么有兴致逛御花园?”严一凌猜到她是故意等着自己。
“臣妾精神好着呢,贵妃无需替我担心。”沈凉悦冷冰冰的说:“眼看着就要入冬了,这季节干燥,严贵妃娘娘嘴唇都起皮了。看样子是鲜有滋润吧?”
“有事便说事。”严一凌白她一眼。
“哼。”沈凉悦抿唇:“臣妾和您能有什么好说的?”
严一凌转身就要走。
沈凉悦轻笑一声:“娘娘,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可千万别一不留神,引火烧身了。”
停下来,严一凌敏觉樱妃也知道了那件事,心倏然一抽。
“走吧,珠光,咱们还要去皇后娘娘宫里做蜜汁酿呢。”
她想干什么?绝不会是没头没尾的说这番话。
严一凌回过身来看着樱妃的背影,心里忽然很不安似的。
一个一个都叫人猜不透。
一路上,她慢慢捋顺思路。
首先是徐天心,她有了皇上的孩子,不但自己不高兴,每天还故意做些妖媚之态惹恼后宫这群泼妇。
然后是遥光。当她得知徐天心有孕,不但没有恭喜的意思,反而上手就是一个巴掌。她们的理念,难道是不能给皇帝生个孩子?
仇恨不是向着皇后去的么?为何对皇上也会有这么深的成见?
仅仅是和自己一样,被那个薄情寡义的昏君伤了心?
再有就是这樱妃,仿佛太后一死,她一夜之间就变聪明了。
看着还是和从前一样,目中无人,但实际上巴结皇后巴结的极好。还能动不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自己。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严一凌想不明白,眼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