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殿,奉掣便笑了。日前来这里的时候,到处血腥一片,满地狼藉。今日再入这正殿,竟然如此的奢华威严。当真是叫人不感叹都难。
“国君才走,这里便是焕然一新了。大殿下你的动作倒是满快的么!”
司徒顽听出这是嘲笑之意。却不以为意:“那要看是招待什么样的客人了。倘若不是我看得起二位。也便不用这样悉心的准备。随意应付即可。”
冯靖宇一直默不作声,仔细的留意着周围的一切。毕竟这司徒顽的心比蛇蝎还要狠毒。他所想,无不是希望他们两人有来无回。
“别兜圈子了!”奉掣没有了兴致:“你请我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和亲王一向快人快语,这也正是本殿下最看重的爽朗品质。这次请你们入皇城,那是因为有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你们帮衬着办。”司徒顽道:“那徐妃可真是有本事,杀了我父皇不算,还顺走了我国非常要紧的一样宝物。你们若是能替我将此物寻回,那我便会帮你们度过眼前的危机。”
是什么宝物,奉掣一点也不好奇。他仅仅是冷漠而笑:“怎么大殿下觉得本王眼前有什么危机么?何以本王自己都不觉得?”
“是么?”司徒顽清冷的笑了笑。“你们寻不回徐妃。便是不忠。又来我车迟捣了这么多乱,便是陷你们的皇帝不义。倘若我放消息出去,说是你与徐妃同谋,亦或者……是你自己想当皇帝,才会如此,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冯靖宇没忍住笑出了声。“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以己度人。若要说的再清楚一些,也便是换而言之……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我们都是殿下你么?个个脑子里装的就只登基为帝。独掌大权?说到底,你在意的何曾是黎民百姓,不过就是想要将权势握在自己手里,以求安心罢了。”
“笑话,本殿下有什么不安心的!”司徒顽并不知道这冯靖宇的底细。但他下毒的手法的确不错。那身痒粉还是他忍了两三天,才叫人给解了。
“你们现在不都被困在本殿下这大殿之上么?无论你们多有本事,也得晓得什么叫插翅难飞。”
奉掣懒得和他废话:“你说徐妃拿走你的宝物,有证据么?并且,你可不要忘了,徐妃是被你的金针控制了心神。她无论做什么,也都是按你的心思去做。到现在人都没有找到,我没怀疑你杀人灭口就是好的了。你反而来怀疑我们!这只怕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听他的语气不善,司徒顽笑了笑:“关于徐妃的事情,你没有必要问我那么多。只要你们能找到徐妃,找到我遗失的宝贝。我便网开一面,恩准你们带她走!”
“恩准?”冯靖宇听着这个词怎么都是别扭的。“大殿下是把自己当成一国之君了吧!”
“早晚的事情。”司徒顽得意不已。“我那个被猪油懵了心的好弟弟,此时此刻,怕是正在找你们的皇帝算账呢。他从来都不喜欢让我操心。什么事情都会为我打算,还真是手足情深。”
这话说的奉掣有些焦虑:“别再东拉西扯了。你快点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见了,你要这样冤枉人?”
“呵呵。”司徒顽笑得有些冷:“一块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土吉宏亡。
“哼。”奉掣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不想说便不说,我并非一定要知道不可。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天朝,玉石遍地。珍宝无数。莫说是堂堂徐妃娘娘,即便是三岁小儿,也知道路不拾遗的道理,断然不会稀罕你们国中一块破玉。”
“你喜欢怎么说便怎么说。”司徒顽皱了皱眉:“总之能找回来就好。能找回来,我就会放过你吗的徐妃。并且邀请你们当来参加本殿下的登基大典。”
奉掣和冯靖宇几乎同时做了同样的表情,那便是嫌恶的侧过脸去。眼底流淌出一样的轻蔑。
“哼。”司徒顽根本就不在意:“随便你们如何好了。总之,话我已经说到这里了。”
“告辞。”这种地方,多留一会儿都觉得浑身别扭。也是难为这司徒顽竟然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在这里,他可是让人亲手了断了自己父皇的性命……
奉掣转身便走,丝毫没有逗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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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醒醒,好些了么?”
老者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和蔼。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就好像幼时躺在父亲的膝上,听着他唤自己的乳名那样。
满心的温暖。
徐天心缓缓的睁开眼睛,不由得一愣:“你是谁?”
警惕的她迅速起身,凛眉看着那人:“怎么这样面熟?”
“你没有见过我?”老者问。
她摇了摇头:“似乎见过,但……我又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救了你。”老者平和的说:“你当时受了伤,还昏迷不醒,躺在了我经常狩猎的林子里。我看你还有气息,就用木板车将你推了回来。你的衣裳,是我女儿娇子给你换的,身上的伤口,也是她给你包扎的。这是汤药,等下你趁热喝。”
“多谢,救命之恩。”徐天心响了起来,她最后的记忆,是被一个贱女人一巴掌把金针打入了体内。随后,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是说,她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被司徒顽控制了。可她竟然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为司徒顽做过什么。”
“爹。”娇子提着篮子进来:“我已经把捣好了敷伤口的药。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