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严啸川阴戾的瞪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难不成你还要等她死在咱们府里么?”
“爹,你能不能别再折腾了?”严钰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一边是受了伤又才交付了自己的楚月,一边是怀着孩子险些被自己捅死的苏怜儿。
他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来做好这两件事,对得起这两个人呢。
可根本就不可能。
他哪里还有精神应酬这个气势汹汹的爹。
“钰儿,你爹说的对,不能让她在咱们府上出事。她到底曾经是苏嫔,这件事传出去,只会败坏咱们严家的名誉。”严夫人苦口婆心的说:“不然,将她送去别院,让奴才们仔细照顾着,可好。”
“不许。”严啸川瞪了她一眼。“只要是姓严的宅子,她就不能踏足半步。”
“老爷,情势危急,也不好叫钰儿太为难。”
“我说不许就不许!”
“你们吵够了没有!”严钰冷喝道:“她现在不能走,总之你们都出去吧,别再烦我。”
说话的功夫,小厮带了郎中进来。
“快来看看她的伤势。”严钰赶紧从床边起来,叫郎中上前查看。
只是一眼,郎中便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伤的不轻,让老夫看看脉象如何。”
请脉的时候,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那是因为严啸川已经看不下去,气愤的拂袖而去。
严夫人却因为担心儿子,还留在身边陪伴。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这位姑娘的脉象很是凶险。伤势不轻,致使胎气不稳。很有可能会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郎中捋一捋胡子,严肃道:“我只管先开一些止血安胎的药,再看看有什么法子能帮上她。”
“孩子……”严夫人被这两个字吓得腿软。
从严钰的表情,她已经明白了。
这下可真是大事不妙了。心想着儿子未免也太糊涂了,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老爷……老爷……”严夫人走了一路,叫了一路,如今女儿们都不在,她也只能找老爷商量对策。
“叫叫叫,你叫桑呢!”严啸川心烦的不行,语气也十分的不好。
严夫人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拉着他走到一边。“老爷为妻有要紧的事情和您说。”
“你说便是。”严啸川甩开她的手,不愿意躲到一边。
“哎呀,老爷。”严夫人硬是把他从廊下推到了角落。“郎中说,那苏……那姑娘,有了喜脉。”
“你说什么?”严啸川一声咆哮:“好个有辱家门的败类,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老爷,您别激动啊,您听我把话说完。”严夫人吓得脸色发青:“未必是咱们儿子的,您先别这样……”
“不是他的,他会把人带回来么?”严啸川冷着脸,冲远处的管家吼道:“你去,拿我的影月刀来,我要砍死这个辱没家门的败类,只当我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老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您真的要这么做?”严夫人急的直掉眼泪。“您真的砍死钰儿,这件事情就能当没有发生过么!”
“我再砍死那个不要脸的贱妇,以及她肚子里的杂种。然后,我就去宫里,亲自向皇上请罪。严家对不起皇上,我严啸川对不起两个女儿,还有你……你怎们能生出一个这样的混账!”
严夫人怕是拦不住他,哭成了泪人:“老爷,都怨我,您要砍死钰儿,就连我也一块砍死了吧!”
“都别吵了!”严钰从厢房里走出来,袍子上都是苏怜儿的血。
“事情是我做的,我一个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你们,连累严家。等她醒了,我就带她走还不行么!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讨东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