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严一凌还没迈进门槛,就看见皇后站在门内。“熙荣园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惊动您过来!”
沈音苒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
她是皇后,这后宫的哪一处不能来。难道有事奴才们只需要通知她这个皇贵妃就可以了?
“宫里走水。幸亏发现的及时,已经扑灭了。”沈音苒平和的说。
“你风尘仆仆的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本宫以为你早就歇下了。”这是她回敬皇贵妃的话。
“臣妾来时,应承了司空将军,会好好照顾两位千金。才入宫,熙荣园就出事,臣妾怎么好不过来。”严一凌迈进了门,一股焦糊的味道十分呛鼻子。“贵嫔呢?不要紧吧?”
洛然听见门外的说话声,匆匆的就迎了出来:“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我家小姐受了惊,正在房中歇着。”
好大的架子!
沈音苒不免暗想,这么多年赋闲在外,司空家惯有的骄纵性子倒是一点不见收敛。“本宫进去瞧一瞧贵嫔。”
“也好,臣妾也想去慰问。”严一凌紧随其后。
两个人由侍婢的带领,穿过回廊绕进了后堂的内室。扔丰吉亡。
起火的地方,便是旁边不远的一间厢房。
说来也奇怪,那厢房本来就是给乔贵嫔预备的卧房。但不知怎么,她竟然自己换了一间。
沈音苒正狐疑。就听见床上的人哼了一声。“洛然,是谁来了?”
“小姐,皇后娘娘同皇贵妃娘娘都来了。”洛然轻声的说。
楚乔这才从床上坐起来,疲惫不堪的看着进来的两位娘娘。“这么晚。怎么劳动娘娘们过来。”
她的额头高高的肿起,似乎是擦了药油。
屋子里虽有呛人的烟味,却掩盖不住。
“你受伤了?”严一凌皱眉:“汪泉,快去请太医过来。”
“没什么大碍。”楚乔轻描淡写的说。“来时,原本被焚的厢房才是臣妾的卧房。但臣妾不喜欢那个朝向,故而让奴才们将摆设挪了过来,换到这里。没想到竟然有幸避过一劫。”
这便是原因了,沈音苒不动声色:“人没事就好。”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楚乔道:“才入宫第一日,便遇上这样的事情,许是臣妾注定有这一劫。”
“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信这个?”沈音苒淡然道:“许是这熙荣园许久没人住,好些东西来不及更换。陈旧的烛台容易歪倒,不慎引起了火灾。本宫已经让侯奎去检查过,并没有什么不妥。”
“娘娘有心了。”楚乔微微一笑:“等臣妾好些了,再去毓秀宫谢恩。”
言谈之间。严一凌可没从楚乔脸上看出谢意。不过她怎么对皇后那是她的事情,自己不便插嘴。
“不急!”沈音苒关怀备至:“皇上叮嘱叫本宫好好照顾你。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请安之类的事情能免则免,休息好了比什么都要紧。”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外头有奇怪的动静。
不知道什么人再呵斥谁。
“怎么回事?”楚乔很是不悦:“难得皇后娘娘过来,不奉茶也就算了,哪个奴才这么不懂事,敢在外面叫嚣?”
洛然快步走出去,怒喝一声:“朝着了几位娘娘说话,还不快进来谢罪。”
随即,一个奴才拧着另外一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严一凌正纳闷楚乔这是要做什么,那奴才已经忍不住开口。
“娘娘恕罪,这个人在外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那奴才乃是跟着入京的家仆。一脸凛然:“他并不是熙荣园的人,奴才怕他有什么不良居心,就把人揪住了。”
楚乔瞪了那奴才一眼:“人家鬼鬼祟祟的你捉住就是,至于这样鸡飞狗跳的叫人笑话。”
“贵嫔娘娘饶命,奴才只是看见熙荣园起火,一时好奇。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被捉住的奴才瑟瑟发抖,连忙告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哪个宫里伺候的?”沈音苒不大熟悉这奴才。
“奴才是……熙春园的。”
“熙春园的?”楚乔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是看见起火才过来,还是,放了火要逃走?”
严一凌轻咳了一声:“乔贵嫔许是多心了。熙春园与熙荣园原本就挨着。看见这边有事,好奇也是难免的。”
她只是想告诉楚乔不要一入宫就惹是生非。
皇后的脾气她摸不透,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她和苏怜儿抱头惨死,谁都不会赢。
“也是。”楚乔微微一笑:“皇贵妃所言有理。好奇心谁都有。可她若真是好奇,怎么自己不来看,倒打发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来看乐子?”
沈音苒已经从良妃口中得知乔贵嫔与苏嫔的种种不对劲。
但具体是什么缘由,一时之间她还摸不清。“听贵嫔的意思,莫非是心中有困惑?莫不是与苏嫔一早就相识了。”
楚乔没做声,只是看了严一凌一眼。
“皇后娘娘,是这样子。”严一凌不厌其烦的说:“苏怜儿也是司空家的人,是多年前司空将军收下的义女。那手扔飞刀的绝活也是得将军亲自传授。”
“有这样的事?”沈音苒很是惊讶。“原来苏嫔是司空将军的义女。那不是应该和乔贵嫔以姐妹相称么!”
“世上的往往就是这么稀奇。”楚乔温然笑看皇后:“有些人生就是姐妹,却未必有做姐妹的缘分。有些人虽不是姐妹,却亲密无间。臣妾与苏嫔虽然是名义上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