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王爷觉得自己笨到了家,气呼呼地不知气自己没眼力,还是气儿子太能耐:“还狭道?你站上面,人家在下面,展又展不开,说猪羊都是客气话。你直接说蝼蚁吧,由着你射!”
一张黑脸儿凑上来,萧战满面笑容:“那,以后对我们百依百顺不冤枉吧?”
“百依百顺还谈不上,你小子还小呢,大事情还得爹拿主意。说吧,你要什么,提出来我听听。”梁山王骂骂咧咧:“老子这一回输得冤枉,把龙家给忘记。”
萧战的要求出乎梁山王意料。
“护好我的舅哥们。”
梁山王纳闷:“就这样吗?不许憋坏招儿在后面等着我。”
“就这样!”萧战回答。
军中还没有收到贵妃西去的消息,萧战还有担心:“虽然欧阳贵妃不算个什么,但怕不长眼的京官弹劾来弹劾去。欧阳保到底死了,太后要是想舅哥了,借这样的机会,来道圣旨回去受审,把他们带回京去可不行。,爹你得拦住。”
“回去也不是大罪,甚至不定罪。太后想孙子,我怎么拦?”
萧战沉下脸:“坚决不回去!至少今年不能回去!爹您想啊,下面的事儿黑的多,万点儿气受,你怎么对得起我岳父?”
梁山王差点儿又要恼,老子把个英明神武的儿子送他十几年,哪点儿又对不住他呢!
如果不是怕和儿子吵起来不赢,一定说出来。
想想这儿子在岳父和亲爹上面糊涂的从来分不清轻重,梁山王咽下这口气,对儿子的话选择性听在耳朵里。
“好好好,那我拦下来,最近有圣旨来提人,我不许他们回去行不行?但,你也得给爹点儿什么,不能让爹白担。”
梁山王说完,眼珠子乱转,脑海里开始打主意,要儿子点儿什么好才行呢?
萧战却没有问,走上来径直给他一个大怀抱,把父亲坐着的身子揽在他的怀抱里。
猝不及防,梁山王就到了儿子怀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家人味道。虽还有盔甲的味道,但最深刻的来自于这是自己的家人,勾动出常年独自呆在军中的梁山王魂牵梦萦的思乡之情。
猝不及防的,他湿了眼睛。正想说这样真好啊。身子一空,儿子松开自己。
按说这是夏天,这应该是各自有了凉快,但梁山王却觉得一冷。对儿子看去,有点儿可怜巴巴,巴望着再来上一次。
萧战这种混小子,越是看出来,越是奇货可居。双手抱臂得意洋洋:“不错吧?知足吧?还想要不想?想要以后全听我的。”
他那得瑟模样儿实在气人,梁山王恼羞成怒,跳起来就骂:“什么好的,不好不好,以后我不要了!”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进来回话:“回王爷,京里圣旨到了大同,余伯南大人让人传话,请王爷明儿一早集齐三军接旨。”
他说完就出去,就没看到小王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王爷怀里。刚才是老的坐着,小的又大个头儿,没法子滚到怀里,只能抱爹。现在老的站着,个头儿展开,萧战一头扎到父亲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左晃右晃:“咱们说好的,咱们约下的,明儿不许变卦,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让儿子拿话调侃过的王爷在第一晃的时候,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不要,老子不稀罕。
第二晃,他觉得自己的心水一样的荡漾,温暖的如冬天火炉上煮的茶吊子,水泡四溢随时会沸腾。
第三晃,全身心都涨得满满的,这种热血沸腾和战场上不一样,但沁入骨中,让王爷再也说不出不要的话。
他认栽,这是他的儿子,骨子里的亲近根本不听他的负气指使。
张开手臂,也把萧战抱在怀里,王爷刚才湿了没干的眼睛又一回沁出水光,随时会流出来。
“好好,咱们说好的,明儿让他们不要露面,就说咱们没见过他们。”
萧战继续晃他:“那三军这么些人,嘴能管得住吗?”
梁山王吸吸鼻子,他可以承受千军万马,却快要承受不住眼前。儿子的话好似夺魂索,让他心里飞快的往外出主张,此时此刻,哪怕战哥儿说要兵权,梁山王想自己也会答应。
让萧战有一点儿失望,梁山王都不忍心。拍着儿子后背,一面想着好宽厚,一面道:“这就点兵,除去站岗的全到校场上,这就让他们管好嘴,明儿谁乱说,以后不要在老子这里呆了!”
“走走走。”萧战以抱着他的姿势往外就拖。
梁山王倒不介意这姿势出去,但走路实在不方便。最后把儿子狠狠一抱,让他放开自己,雷厉风行的让亲兵传令,和萧战先到校场上等着。
很快三军到来,执瑜执璞也到了。见高台上王爷严肃满面:“小王爷有几句话,大家伙儿要如同听到我说的一样。”
说完,他退后,萧战走上中间,高声道:“明儿京里有圣旨到,”
东安世子没来由的先一惊。
“大家伙儿听好,不许有人说见过我舅哥在军中!我舅哥还在路上呢!压根儿就不在军中!要是有人说错了话,我舅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