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微微拂过头顶,掠过不远处的那棵开的正盛的梨树。( 洁白的花瓣似雨点般,张扬地洒下来。几瓣,温柔地落在河坝上的年轻男女发上、身上。
夏伤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将情绪稍稍地发泄出来之后,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将顾泽曜胸前的衬衫给哭湿了一大块。
她退后了一步,从顾泽曜的怀中退出。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垂首,声音微微沙哑地对着顾泽曜,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
“没事?”他勾唇,目光平静且安详。
她现在还愿意在他怀中哭,已能让他激动万分,哪里还管其他啊?
夏伤闻言,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知道从几何起,她已经不知道该跟顾泽曜说些什么了。
以前跟他在一起暎她扮演的从来都是话痨的角色,顾泽曜一直都是安静的倾听者o秩缃瘢她丝毫没有想要说话的冲动s谑牵她一闭嘴a饺酥间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耳畔有微风拂过,她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他的耳边。顾泽曜看着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言的夏伤。在这样安静地略显尴尬的气氛中,让他想起很多过去的往事。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么闷的自己,也只有夏伤不会嫌弃?
“伤伤,不要耽误自己的病情。早点接受手术,知道吗?”他沉吟了一下之后,终是开口打破了这样的静默。
他不会再看着她放任自己,他一定会督促着,陪着她看病。他要看着她把病治好,从此幸福安宁。
夏伤轻轻地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去?”虽然已是春天,但是早上的风依然寒峭。他看夏伤身上如此单薄,怕她着凉,于是如此建议道。
夏伤没有拒绝,轻轻地点了点头。顾泽曜在得到她的答案后,便转身往公园大门走去。夏伤见他要离开,跨步尾随在他的身后。
一缕微风轻轻地拂过,吹皱了平静如镜的湖面。记姓变差的夏伤早已不记得,这个公园对她而言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意义,但是顾泽曜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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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夏伤跟着自己,一路走到了车前。顾泽曜开了车锁,两人一前一后地开车门上车,夏伤在系好安全带之后。侧头,看了一眼顾泽曜,低声问道:“会不会耽误你上班?”
“不会?”他安抚地看着夏伤,微微一笑。
顾泽曜发动引擎,很快豪车就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夏伤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侧着头,看着窗外不断飞掠远去的景物。
顾泽曜在夏伤沉默的暫颍偷偷地转过头,看着她微侧的俏脸?
他视线贪恋地在那张绝美的花容上梭巡着,胸腔中苦苦被压抑的情感。有那么一瞬间,差一点要被溢出来。他紧了紧手里的方向盘,压抑着满腹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回过头看向前面的路况。
“夏伤?”他静静地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恩?”夏伤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缓缓地转头看向顾泽曜。
顾泽曜眉眼俊朗,映着光线更加的俊美非凡。夏伤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心湖虽溅起点点涟漪。但是比起以前的狂风大浪,现在的这点情绪波动早已不算什么了。
“对不起?”他紧紧地抓着方向盘,说这句话的暫颍他紧张地连呼吸都忘却了?
他想跟她说一声抱歉,这个道歉涵盖的内容颇多。他不祈求他能得到她的宽恕,但是他希望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歉意。
这句抱歉来的很突兀,夏伤都被惊讶住了。下意识地抬眸,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泽曜。良久,她淡淡地说道:“没关系?”
除了没关系,她似乎也找不到词该说什么了。她是一个心软的人,一向如此。
夏伤平静的回答,并没有让顾泽曜释怀,反而,他内心越发的苍凉起来。也只有全然地放下,才会接受他的这句道歉。
“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我会竭尽全力地帮你?”他知道,她是要强的。如果她不方便告诉别人的话,她可以尽管来告诉自己。
他现在,很乐意听她的唠叨。
夏伤没有回答,再一次安静地侧着头,看向窗外。
顾泽曜的安慰的话语,对她来说,似乎晚了一些。不过,他能这样说,已足够让夏伤感激了。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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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公寓内,就被一阵“哒哒”的脚步声给吵得寝不能眠。
“骆夜痕,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夏伤不在,你究竟想做什么啊?”面对一大早就闯进屋内,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比土匪还要可恶的骆夜痕。许诺真的是生气到了极点,她压抑了好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bao发出来。走到骆夜痕的身后,一通大嚷。
“她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一大早又是去哪里了?”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果然如许诺所言,夏伤根本就不在屋子里。vgiu。
她去哪了,他搞不懂为什么夏伤会突然间不理自己了。难道,就因为他那天没有去接机,最近也没有接她的电话的原因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就来赔礼道歉。只是,为什么大清早的,她却不在?
“她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情,你当自己是谁啊?”许诺本就很讨厌骆夜痕,这会儿瞧见骆夜痕如此没有礼貌地进屋找人。她也烦了,对着他没好气地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