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气氛,被一道威严而低沉的男声给打破。酒窖内的一众人下意识地循声回头望去,只见原本已经离开着的官恩城,不知为何突然间去而复返。此刻,官恩城那张英俊的老脸上凝结成冰霜,一双黑眸带着几许威慑地瞪视着骆夜痕。
到底早年是从刀血中走出来的枭雄,沉下脸一眼的威慑力,瞬间让众人感觉周遭空气都似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骆夜痕却没有一般人那般胆寒,冷眸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官恩城,便缓慢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为什么他要道歉,他说的根本就是事实。顾泽曜这种小白脸,向来是他最为不屑的。如果不是姐姐喜欢,他当初就会反对到底,根本不会让这种货色娶他的姐姐?
如今,他娶了姐姐,得到了官氏的半壁江山,竟还想着夏伤。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骆夜痕的姐姐,又岂是被人的踏脚石……
顾泽曜一张阴沉的俊脸,在官恩城出现的暫颍瞬间收了几分戾气k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站在高处的官恩城?
顾泽曜比骆夜痕理智的多,他刚才确实被骆夜痕的毒舌给激怒了。但是,才几秒钟的暭洌他就将自己从暴怒的临界点给拉了回来?
脸也脸她。骆夜痕是个不堪大任的公子哥儿,若不是有家世在,他能有这样优越的心理吗?何必为了这种人,坏了他多年经营的计划呢?
官恩城见骆夜痕这般桀骜不驯,眉间不自觉地蹙了蹙。他缓慢地走下进酒窖的台阶,目光掠过场内的一众人,最后停驻在骆夜痕的身上。
这小家伙的姓子,跟他年轻的暫蛞桓鲅,根本就不知道妥协为何物,随姓至极h缃瘢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少爷脾气发作,完全不顾及顾泽曜的脸面?
当真,让他失望到了极点。
“如果你姐姐知道你今天的做法,她会怎么想?崇峻,你闹够了脾气可曾想过如果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传到你姐姐耳朵里,她会有多伤心?”官恩城知道,自己儿子压根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但是,如果拉上雅雅的名头的话,这小子就知道收敛了。
“如果他还知道他是我姐夫的话,就不该跟夏伤搞在一起?”果然,在官恩城的训斥中,骆夜痕咬牙切齿地等着顾泽曜,大声吼道。
官恩城这句话,无疑提醒了骆夜痕,他和顾泽曜之间,还夹着一个官思雅。可是,骆夜痕却也不想这么就认错了,毕竟,是顾泽曜先搞夏伤。
他揍他,是理所当然。官思雅,会原谅他的?
“你看见我跟夏伤怎么样了吗?”顾泽曜蹙了蹙眉头,感觉到官恩城的视线向自己投射过来后,他知道此刻必须解释一下方才的情况,“方才夏伤醉的东倒西歪,我只是去扶起她。哪知脚下被桌脚绊了一下,才摔在地上。我和夏伤,是清清白白,绝没有你想象的事情发生?”
顾泽曜说的确实是事实,刚才在骆夜痕进来之前,夏伤一个劲地抢他手里的酒瓶。一个醉鬼的力气,远比平暣蟮亩唷9嗽箨酌环鑫认纳耍眼见夏伤要摔下去,他连胕焓秩ダ住她d闹,脚下被桌脚绊了一下,他和夏伤就这样摔了下去?
“是吗?”骆夜痕听到顾泽曜的话后,冷哼一声,讥诮道:“这世上巧合还挺多的,我怎么没遇到过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给我闭嘴?”官恩城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冥顽不灵,到了这个暫颍还如此误会夏伤和顾泽曜u玖缩久纪罚忍不住对着他低声呵斥道?
不管怎么样,这毕竟是自己家里的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女婿和儿子为了个女儿争得拳脚相踢,到底是难看的。官恩城虽不在乎世俗流言蜚语,但是他还是很在乎自己女儿的名声?
雅雅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他压根不想她再被人说三道四。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怎么一点都体会不到他的苦心。
“来人,把夏小姐安排进客房?”这个酒庄很大,地方又比较偏僻。偶尔官恩城也会过来品酒。为了方便,他在这边设计了几间客房。一方面以备不曋需,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招待一些来酒庄游玩的贵宾?
酒庄的服务员在官恩城的一声命令中,连忙转身伸手想去扶起坐在地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夏伤。
夏伤被骆夜痕甩了一巴掌,又用力的一推下,整个人歪歪斜斜地摔倒在地上。这会儿场面热闹不堪,但她却躺在角落里睡得正欢。
骆夜痕瞧见有人去扶夏伤之后,想着这死女人现在醉的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要这暫虬阉留在这里,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骆夜痕想着,他自然不准许这种事情发生。大跨步地走上前,伸手一把拽住夏伤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原本被两个服务员扶着的夏伤就一下子冲到了骆夜痕的怀中。
“唔……”脑袋被狠狠地撞在骆夜痕的胸口上,夏伤疼的忍不住呻吟出声。骆夜痕霸道的搂着夏伤,转身对着官恩城冷哼道:“不劳你费心,这女人我自己带走?”
官恩城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不过却从骆夜痕的动作中,依稀地看出了一些,儿子对这个女人不同寻常的苗头。
骆夜痕冲着官恩城撂下那段话后,便拽拉着夏伤往酒窖大门口走去。夏伤喝的晕晕乎乎,几乎是被骆夜痕拖着出了酒窖。
“骆董?”瞧见骆夜痕离开,随行的张泽凯也连忙跟了上去。
看骆夜痕如此粗鲁地对待夏伤,顾泽曜袖下的拳头,缓慢地收紧。一种无力,缓慢地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