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成幽冷地打量着她,“我没有这个习惯。”
被他冷拒,夏颂脂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没有因此就“识趣”地离开他的房间,而是扬起妩媚的笑容,将倒好地半杯红酒递到他的唇边,“天成,我和你做不了情人,难道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算‘相爱’过,不是吗?”
吕天成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接了那半杯红酒,仰头一口全喝下,毫无绅士风范,纯属是为了应付了事。
他将空酒杯往窗台上一搁,对她下逐客令道:“酒,我已经喝完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
吕天成的不情愿和敷衍,让夏颂脂很难过。心里再痛,她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对他,她的脸上永远挂着迷人的笑容。
她喝了一口红酒,莲步靠近他,在距他半步时,她白皙的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壮健的胸膛,她紫色的唇贴上他的。
他没有回应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耍花样。
她灵巧地将嘴中的红酒渡到他的嘴里,微微离开他的唇,柔声道:“这样子品酒才更有味。”
说完,她又要送上香唇吻住他,被吕天成一把推开,他嘴中的红酒像鲜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玩够了吧?”他愠怒地质问她。
夏颂脂抓着桌角稳住踉跄的身子,笑着回他:“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抗拒我的诱惑,你也不例外。”
“我想,你想错了!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吕天成踱至门边,拉开房门,冷淡地轰她走。
夏颂脂走至他面前,笑看着他,“你不会是例外。”
吕天成面无表情不做任何回应。
夏颂脂看了一眼门外,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对他笑道:“我一旦走出这个房间,你必定会后悔的,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必,我吕天成从来没有做过会后悔的事。”说着,他把她推了出去。
房门嘭地一声在她身后摔上。夏颂脂一边蹲下将酒杯搁在地上,一边小声地数着数:“1……2……”
“3”刚要脱口,她就听到房内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她露出得逞的笑容,然后转身推门跑进去,扑向床边的吕天成。
他一手撑着床沿,一手不住地拉扯睡衣,脸上和脖颈通红,他此时此刻燥热不已,浴火高涨,饥渴难耐。
夏颂脂的手刚扶上他的胳膊,就被他紧抓着不放,他费力地抬头看向她,一会儿看成了胡狸,一会儿又变成了她。
“天成,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她明知故问,故作关心。
吕天成拼命地摇头眨眼,想要看清她的面容。
“狸,我要你!”他呢喃着,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一边解开睡衣,一边覆在她身上。
夏颂脂褪去衣裳,对他投怀送抱,主动迎合他。
两人酣战了好几个回合,直到双双都精疲力尽了,方才罢休。
他拥抱着她微笑着睡去,而她幸福满足地凝视他好久,直到眼睛疲倦得再也撑不住。
而酒吧里的胡狸,则喝得酩酊大醉,不停地说着胡话。
“学长,你知道吗,他不爱我,他只是想玩我。”
“学长,你说得很对,我应该早听你的,就不会弄得这么悲惨!”
“我真是贱!天下这么多帅哥,我为什么偏偏只喜欢他啊?有句老话不是说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不能再傻了,我不能再为他而放弃整片森林。”
“除了他,还有好多人爱我。少卿,沈昊,还有学长你,嘿嘿!”说到他时,胡狸用胳膊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冲他傻笑。
穆广骆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怕她从高凳上摔下去。
“你现在认清他的真面目也不晚,只要你肯回头,我随时都在等你。”也不知道她似乎听得明白他的话,但他只有趁她不清醒时才敢对她坦露心声。
胡狸醉醺醺地嚷道:“他就是一只无情无义的大灰狼,我最讨厌狼了。我不会再跟他有半点关系,我要把他pass掉。就算他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回头的。我胡狸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休想再欺负我。”
幸亏这里是酒吧,要是换做一个安静的场所,穆广骆都没脸见人了。胡狸又哭又笑,又闹又喊的,别人不把她当疯子才怪。
他刚想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小声点。她突然捧住他的脸,用她的脸磨蹭着他的脸颊,呵呵地笑道:“学长,你好帅啊!肯定有不少女人追你吧?可不可以算我一个?”
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近到只有咫尺;这也是他第一次亲近她,听到她对他的另类告白。
穆广骆很清楚,她醉着说的话不能当真,但他还是当真了,他希望是真的。
“不管有多少女人追,我只要你。”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道。
胡狸放开他的脸,推开他,笑道:“你比我还傻。我是骗你的,你居然当真了!哈哈哈……”
穆广骆用胳膊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带进他的怀中,迫不及待、霸道地吻住她,也顾不上周围的场合。
此举,完全出于他的情不自禁。或者说,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怀念了她这么多年,日夜都期盼着回到她身边。如今他回来了,除了用深情的吻表达他的爱意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方式。
酒吧里的人怎么看他,他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