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提醒我。”冷漠地回了吕天成的话,然后看向木昀嫣,“云嫣,送客!”
“不必麻烦。”吕天成看了木昀嫣一眼,对她道,然后不舍地看着古月狸,“月狸,你好好养身体,我会再来看你的。”
古月狸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动,只能以微笑回应他。
吕天成离开后,邢沅颢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沅颢,我又做那个噩梦了。这个梦,越加逼真了,我都有些相信我曾遭遇过那样的事。只可惜,我还是不能看清楚那个戴着鬼面面具的女人的模样。”古月狸声音微弱地道,这点音量已经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邢沅颢不希望她时常提起那个噩梦,因为他不希望她记起她的过往记忆。
“月狸,告诉我,是谁把你推到湖里去的?”邢沅颢转移话题,问她。
古月狸回想起那夜在湖边发生的事情,犹豫了会儿,才道:“是胡狸。”
“怎么会是她?她不可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的。她不敢伤害你的……”邢沅颢显然不相信她说的。
古月狸打断他的话,“我也不敢肯定。不过,那张鬼面面具是她的没错。”
“你是说她戴着鬼面面具把你推到湖里的?”邢沅颢疑惑地问她。
古月狸对他点了点头。
“好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负责好好养身体。”邢沅颢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携着木昀嫣离开她的房间。
一出了她的房间,邢沅颢柔和的脸色大变,“叫胡狸来见我。”
木昀嫣恭敬地行了礼,便去执行他的命令。
半小时后,胡狸胆战心惊地站在他面前,“邢少……”
不等她说下去,邢沅颢幽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是你把月狸推进湖里的?”
胡狸吓得嘭咚一声跪在他脚下,“邢少饶命,这事不是我做的。我哪有这个胆做出这等伤害月狸小姐的事。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做过伤害月狸小姐的事。”
“量你也没有这个胆。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么会是谁呢?”邢沅颢居高临下地问她。
胡狸犹豫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忙着招呼嘉宾,我完全不知情啊!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邢沅颢急声问她。
胡狸道:“有一个人特别可疑。”
“快说,谁?”邢沅颢不耐烦地追问。
“曹真真!舞会中途的时候,她就不见踪影了。她早已有要除掉月狸小姐的心,所以我想,这件事多半和她有关。”胡狸成功地把黑锅转移给曹真真。
邢沅颢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很有可能,“可是,月狸说把她推进湖里的人是一个戴着鬼面面具的女人。宴会当晚,我记得,那张鬼面面具好像是你的。”
曹真真还未来得及松口气,邢沅颢的这番话把她吓得脸色煞白,她居然被人嫁祸了,“邢少,不是这样的。那张面具的确是我的,可是,月狸小姐不喜欢,就被仆人拿走了,后来我一直没有再戴过它,我怎么可能会戴着那张面具去伤害月狸小姐呢?”
邢沅颢负手看着她,一脸冷酷,“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所为, 因为你不会蠢到这个地步。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要嫁祸给你。此人很是精明,想要来过一石二鸟之计,只可惜呀,她没有得逞。”
“多谢邢少相信我的清白。”胡狸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邢沅颢道:“从这样的作案手法来看,多半是曹真真,这风格很像她。想不到她如此恶毒。三年前,我已经放过她一次,她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好,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她。”
“邢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胡狸问。
邢沅颢沉默了会儿,然后目光冷炬地看着她道:“我想,她现在肯定很想知道月狸的情况。你去告诉她,就说月狸溺水身亡了。之后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好好演,不要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