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成的笑容和言语,像一剂镇定剂,让胡狸感到异常的安心。
“我相信你,我相信我老公是最厉害的!”她也‘露’出了笑容,轻靠在他的肩头‘迷’恋地看着他消瘦的脸颊。
沈昊见不得他们俩在一起,大步踱过来,一把将胡狸拉离吕天成,拉至他的身后,“你是来跟我约会的,是我给你付酬金,不是他。你搞清楚,我才是雇主,他只是一个服务员而已。你说,让他把地毯上的酒水‘舔’干净怎样?”
“沈昊,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是你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对,没错,他现在的确是服务员,但他也是你大哥,这个事实不可否认,你不能这样刁难他。”胡狸大惊地训斥他,想要把他骂醒。
沈昊却越演越烈,一边紧紧抓着胡狸的手腕,一边命令属下刁难吕天成。
沈昊的两个属下一人架住吕天成的一只胳膊,用脚狠踢吕天成的膝盖处,把他按跪在地毯上,接着用力按他的头,‘逼’他‘舔’干地毯上的酒滞。
“‘舔’吧,‘舔’得越干净,我给你的小费就越多。今日,我不但要败完天成集团,我还要败完自己。我给小狸的约会酬金是400万,只要你乖乖服从于我,我给你100万的小费。应该足够你和你母亲享受很长一段时间了吧,哈哈哈……”他绝望地大笑着,眼中的泪没有往外流,却都流入他的心里。
已经没有出路了,所以他采取破罐子破摔的策略。就算有出路他也不走,因为母亲死了,喜欢的人又从未喜欢过他,所以他只有颓废,乃至死亡。
胡狸一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一边哭喊着:“住手,你们快住手,不要,不要这样。”
沈昊不发话,他们就不会住手,胡狸只能转而求沈昊,“我求求你,放了天成,放了他吧?”
“求我?你拿什么求我?”沈昊看着她问。
胡狸抓着他的胳膊跪了下来,“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对他。”
“我不会心疼你的眼泪的,我也不会因为你的下跪而饶过他。要我放过他,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嫁给我。”沈昊居高临下地看着胡狸,残忍地道。
胡狸摇着头,“不,不可能,我只做他的妻子,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沈昊‘露’出冷酷的笑容,命令属下:“用力,不用温柔对他。酒水倒是‘舔’干了,可是这些玻璃渣子怎么办呢?我看呀,让他吃了吧!”
看着吕天成满嘴的血,看着他无力反抗任他们虐待,胡狸哭着对沈昊点头:“我嫁给你,你快放了他。”
“早答应这么爽快他就不用这么受罪了!”他搀扶起胡狸,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才对属下道:“放了他。”
胡狸想要到吕天成身边,她想要关心他,却被沈昊死死抓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却像一道鸿沟,无法抵达。
吕天成吐出嘴中的玻璃渣子,擦去嘴上的血,抬眼看着他们,“狸,不要答应他,我没事的,死不了。沈昊,你放开我老婆,有什么事直管冲我来。你就这么点能耐吗?有本事的话你‘弄’死我啊!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跟狸成为夫妻,休想……”
他的话还没喊完,墙上的一副画突然被子弹击中,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接着其他画也中了子弹,像下雨似的从墙上掉落下来。
房中的人都慌了,四处逃蹿。
沈昊依旧抓着胡狸的手腕,拽着她躲避子弹。吕天成从地上爬起来,跑向他们,因为他对这个酒店的地形很熟悉,他成功地带着他们避开了好几颗子弹。
正当他们跟随酒店人员逃至大厅‘门’口时,一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子弹直直地向沈昊和胡狸的方向‘射’来,他们俩根本没有注意到。
吕天成一边扑向他们,一边对他们大喊着:“狸,昊,小心啊!”
沈昊和胡狸摔倒在地,除了被摔痛了,其余没有任何痛楚。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时,挡在他们面前的吕天成却莫名地倒了下去,他的‘胸’口处献血沽沽直流,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天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起来,快起来啊!”胡狸一边扶他,一边用手堵住他流血的伤口。
沈昊则石化了,惊恐的双眼大睁着,额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他的魂魄被那声枪声吓飞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胡狸凄沥的哭喊声唤醒了昏‘迷’的吕天成,也拉回了沈昊的神智。
“狸,你没事吧?”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微笑着问她,那笑容虚弱得随时随刻都会消失。
胡狸对他点头,含泪笑着道:“我没事,我不许你有事。天成,你撑着点,120马上就到了。”
他目光涣散地看向沈昊,用尽全力对他伸出带血的手,“昊,你没事就好……”
不等沈昊握上去,他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沈昊没有时间犹豫,赶忙接住他滑落下去的手,紧紧地握着,“大哥,我没事,你也不许有事,你听到了吗?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你醒过来,你骂我,打我都行,就是不准不醒来,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