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点了点头,道:“嗯,很好,你们继续着人打探,还有,这几天让你们的家人,先在山中躲藏几日,待到风声过后,没什么大的问题之时,再把他们接回来就行了。”
“谢段老大关爱,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柴狼等人纷纷拱手拜谢道。
这时候,段少君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今天上午回来之后,他一直在休息,中午饭都没让那些丫鬟来打扰他,到了此刻,他腹中早就空空如也,饥饿难耐了。
等到柴狼等人满脸兴奋的将一箱碎银瓜分完之后,段少君便对他们吩咐道:“你们暂时先将银子藏起来,等过段时间再拿出来使用。”说到这里,段少君顿了一顿,又吩咐道:“这一箱金银,你们先替我找个地方藏起来,千万莫要让人知晓,我准备留着以后积德行善用。”
“遵命,段老大!”
一众地痞无赖听命令之后,纷纷七手八脚的将瓜分的银子安置好,然后又将段少君保留的那箱数量比较大的金银,推进了床底下藏住,准备等到天黑过后,他们再搬出去埋藏起来。
等到他们忙完了之后,段少君便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道:“兄弟们,走,咱们去酒楼喝酒去,今晚我做东!”
众人听了之后,急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段老大远来是客,我等岂能让您做东,应该由我们做东孝敬您才对……”
“哈哈……”大笑声中,段少君已经率先迈出大门。
青石酒楼,是青石镇上最大的酒楼,也是镇上唯一一家比较体面的酒楼。
寻常的时候,一般普通百姓,是没钱来这里吃喝消费的,所以,酒楼面对的主要客人,还是那些南来北往商旅和行客。
现在正值晚饭饭点,所以酒楼的生意不错,十分热闹。
段少君带领着柴狼等地痞无赖,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进了酒楼,不用他们开口,那精明的店小二,便恭恭敬敬的将段少君他们迎上了二楼,并且还给他们安排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
看来,柴狼等人在青石镇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酒楼的掌柜和店小二,知道这帮本地的地头蛇不好惹,所以,从段少君进门开始,一直都毕恭毕敬,伺候的十分卖力。
“小二,好酒好菜给我端上来,要是怠慢了我家段老大,老子抽死你……”
“好咧,好咧,柴老大稍等片刻,小的马上为你们准备……”
坐在上座的段少君,见到柴狼等人一脸凶相的对那小二呼喝个不停,那店小二更是满脸讨好的忙碌着,生怕怠慢惹恼了柴狼他们这帮地头蛇。
看到这一幕,段少君倍感亲切,这不由得让他想起来前世在广州当混混的时候,也是经常和一帮兄弟,在街边的饭馆内,神态嚣张的大呼小叫个不停。
当时的情景,和此刻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换了一帮人,换了一个时空而已。
趁着酒菜还没有端上来,段少君便神情轻松的在酒楼内四处打量了起来。
在酒楼之内,段少君看到了许多远行客商打扮的汉子,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携带刀剑等防身的武器,个个都是一脸的风尘。
突然,隔壁一酒桌的交谈,引起了段少君的注意。
转头看去,发现那一桌坐着两个文人装扮的读书人,这两文人,一个年约三十左右,面容清瘦,白衣折扇。
另一个年约四十,身上青衫朴素,头戴儒士方巾,国字脸,看他们轻装薄靴,一看就是家居附近的本地人。
此时,一头戴儒士方巾的中年人,忽然猛灌了一口酒水,满脸通红的大声道:“痛快呀痛快,今天晚上这顿酒,真让方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此言一出,同桌那名白衣文士好奇道:“到底是何事,能让方兄今日的心情,如此畅快?”
那中年文士哈哈大笑道:“昨晚一夜之间,横行于黄潭镇的两大祸害皆以丧命,你说,痛快不痛快,哈哈……”
听闻此言,白衣文士愣了一愣,道:“方兄说的可是蒋麻子和黄潭镇卫兵长李云飞?小弟早就听闻,此二人乃黄潭镇二霸,在当地为非作歹多年,怎么突然间丧命了?”
中年文士又喝一口酒,道:“你有所不知,方某今天早上才得知,昨天夜间,有一帮行侠仗义的好汉,劫了蒋氏赌庄,并且还将作恶多端的蒋麻子,当场击杀!与蒋麻子互相勾结的李云飞得知此事之后,急忙带着卫兵所所有卫兵前来杀贼,结果被那些无名好汉杀得丢盔弃甲,死伤惨重,就连实力强悍的李云飞,都被击杀在了老树胡同口。
今早此事在黄潭镇传开之后,当地所有百姓,家家户户,无不拍手称快,此等为民除害的英雄好汉,真是世间少见,哎……只是未能亲眼目睹这些英雄好汉的尊荣,真是遗憾三生!”
白衣文士也被他的言辞感染,不由得眼神狂热道:“方兄所言甚是,此等为民除害的英雄好汉,果真乃世间少见,真令我等向往钦佩!”
言罢,两人又基情澎湃的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那中年文士忽然脸色一黯,叹息道:“现如今朝廷昏庸,奸臣当道,各地贪官恶霸多如牛毛,令天下百姓民不聊生,要是世间再多一些此等为民除害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