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以南,走过宣安边关,直踏千里之外,有地名为荒芜。
正如其名,荒芜之地苍苍茫茫,无比广大,放眼望去,不知其界何处。
落锤镇,正是临近荒芜之地边缘,座落在一名为土塔公国之内的一座小镇。此镇一直是为这边关小国的胜地,原因正是在于,这镇子的极南之地,有着一座完全是由土堆砌而成的七层玄塔。
土塔公国很小,领土面积算上一起也不及飞云帝国的十之一二,加上此地黄土遍地,不生翠绿,更是难以得到大陆中人的青睐。有史以来,土塔公国的国民总数从未超过百万,至于武修强者更是少之又少。像那些武狂级别的强者在土塔公国之内已然算做是超级高手。
没有了强者的保护,土塔公国本应岌岌可危,然则并非如此,也许是地域的缘故,根本没有人愿意吞并这里,在没有外敌侵扰之下,这数百年来,土塔公国的国民倒也可以安居乐业,稳定的生活。
只不过近日来,让土塔公国落锤镇的镇民们纳闷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落锤镇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一些身着打扮怪异的外民蜂拥而至,几乎是几日间,便已经将落锤镇的旅馆、客店住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一点空闲之地留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外来之民依旧的涌动如潮、络绎不绝的进驻。
没有地方住,这些外民打算用金帛去民宅中找到栖身之所,无奈这边陲小国的民众极为的排外,更是不喜有人叨扰自己的生活,虽有千金万两也无法打动民众的心。无奈间,那些外来之民在镇外搭建起了帐篷,更有没有准备者,竟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就这么住了下来。
宁静而又清幽的生活状态被这群外来人士所打破,落锤镇的镇民们心感恐慌,不经意间,白日里的行动少了许多,到了夜间,镇民们更是早早便回到自己的家,将房门紧闭,缩回了屋内。
“啪~”
落锤镇中最大的一家客店内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一名大汉的谩骂。
“妈的,老板,老板哪去了,给我出来。”
一张破旧到不行的桌子边围坐着一群人,这骂声正是出自这群人中其中一位魁梧大汉的口中。
闻声,一名跑堂打扮的小厮赶步跑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些许惧怕,看着那魁梧大汉,强颜赔笑道:“这位爷,您有什么事儿?老板不在这里。有什么事儿,您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跟你说你能做主?”魁梧大汉眼睛瞪的溜圆,似乎要跳出来一样,指着桌上已经掉了瓷的破碗吼道:“这是什么?”
跑堂的吓的手直抖,还不敢离开,只能颤颤巍巍的说道:“客官您说笑了,这是小店给您上的酒哇。”
“酒?这也叫酒。我看水都比这个好喝,你看看这里面都是什么,全是沙子。你是不是耍老子。”魁按在了桌子上。
“大爷啊,您误会了,这已经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酒了,那些沙子我们也不想啊。”
被按在桌子上,跑堂小厮吓的双手乱摇,最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头,眼泪与鼻涕大把大把的落了下来,下身双腿更是半跪在地方抖个不停。
就在大汉暴怒就要动手之际,突然门口的一张桌子传来了一道冷笑声。
“边关小镇,黄土盖地,这里的井水都是沙子,更何况是酒,阁下这一身修为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谁?”大汉闻言,猛的扭头,朝着门口望去。只见门口的桌子旁坐着一个青年,青年一袭黑衣打扮,短小精干,精明之人一眼望去,便知道这身装束是为了便于战斗而设。此时,青年正满脸邪笑喝着水。那水也是浑浊的可以,但青年依然从容的喝了下去。
与青年同桌的,还有一名老者,另一个青年以及一位美到不行的少女。此时,三人连看都没看大汉一眼,正坐在桌子上喝着水。
小厮一见有人替自己出头,马上随着那青年的口气求饶道:“是啊,是啊,这位大爷说的是啊,大爷,确实如此,我们这里的水和酒都有沙土,不怪小的啊。”
魁梧大汉的怒火未减,但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倒是没有难为那跑堂小厮。一把将小厮撇到一旁,大汉看向那青年,恨声道:“你是谁?”
青年邪异一笑,将身子支在门旁,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大汉一番,问道:“你是谁?”
大汉冷笑了一声,呛啷一声,自桌边提起一杆寒铁长枪往地上一戳,顿时,黄土铺设的地面,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戳出了一个大洞,那长枪直愣愣的竖在地上。
“大爷我是胡广。”
“胡广?”青年抓了抓头,冷笑了一声,道:“没听过。”
“大胆。”见青年如此无视自己,大汉顿时暴跳如雷,道:“臭小子,在悍天罗枪面前如此自大,你这是找死。”
听到悍天罗枪四个字,与青年同桌的另一个青年却是微微一愣,随即朝着之前的青年使了个眼色。
青年见状,更加肆无忌惮的说道:“八大家族的战诀,悍天罗枪,让你用来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丢人啊,丢人啊。”
“哈哈~,确实是丢人,邪鬼,我觉得你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更丢人啊。”青年话音一落,门外忽然传进了爽朗的笑声。随后,一行四人踱步走了进来。
一见来人,同青年一桌的另一青年明显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这笑容很诚肯,并暗含着些许激动,又像是兴奋。然而这只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