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打算这几天找个机会送给她的,谁知道,阴差阳错竟让她给摔了……
蓝雅手指动了动,眼中带着惊讶之色,送给她的?
该死的,她的心竟然有些丝丝的难受!
“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净瓶碎了,我也流了那么多血,算是扯平了。”她的血比一个净瓶珍贵多了,别的她不敢说独一无二,但是她的血绝对是独一无二。
逐野狂冥没说话,盯着那个净瓶眼中却带着复杂的心情。
“你的手也受伤了,我帮你去叫药医。”蓝雅沉默了半响,冷不丁的开口。
话落作势就想下床。
“坐着别动!”逐野狂冥按住她的身子:“还想让一双腿废掉?”
“你的手……”
“你来帮本王包扎。”
“我?”蓝雅惊讶,开什么玩笑?
明明是他错在先,她凭什么帮他包扎!
“你不是想学医术,如今现摆着的病例。”逐野狂冥绷着脸说的很是认真,将手伸到蓝雅的腿上。
“我……我还没完全学会。”她推脱,摆明了就是不想为他上药,虽然内心有些内疚!
“快点,若让别人知道是你伤了,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吗!”逐野狂冥催促,语气之中满是威胁。
蓝雅撇嘴,碰上不要脸的人,她就是没辙。
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的确很深,净瓶不是一般的玉器,那碎片锋利的犹如长剑。
很不情愿的从怀中今天从灵鹤药居买的药物,打开盖子帮他处理着,碎片有些都刺进他肉里,有些麻烦。
“灵鹤药居买的。”一见药瓶逐野狂冥眼神动了动,张嘴说道。
“嗯。”蓝雅头都没抬,小手仔细的观察他的手,帮他拔掉扎在手上的碎片。
“嘶……”逐野狂冥发出一阵声音。
蓝雅的手立马停顿,抬眼:“很疼吗?”
“你的脚疼不疼。”逐野狂冥反问。
“嗯,我小心点。”低下头,她比刚刚更加的小心,很专注。
逐野狂冥眯着眼睛细细的欣赏着她专注的脸,这一刻,她很美,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和她相比。
一生到底有多长?她会在他的身边待多久?
他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一切,若有一天她离开他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沐清颜,那个时候本王或许会发狂,会疯掉吧……
蓝雅将他手中的碎片清理感觉,拿起药膏又上了认真的上了起来。
“嗯。”一声闷哼。
“这个药膏会有些刺痛,你忍一忍。”蓝雅说着,鼓起嘴巴吹着。
小心翼翼的涂抹药物,内心觉得好笑,当今狂王这点小伤都疼成这样,若传出去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逐野狂冥靠着床板,额头有些冷汗,碎片割破的这种小小的疼痛,对于他根本不值一提,令他疼痛的是另一种东西。
蓝雅上着药物,眼神看了看地上的净瓶碎片,很通透,犹如水晶一样,拿起来的感觉不是很重,手感很光滑,碎裂的碎片如此犀利,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视线回到他的手上,药物涂抹完,扯了一块布料撕成两条,缠绕在他的手上,打结。
“好了。”蓝雅说着示意他将手拿开。
半响没有动静,她疑惑的转头,这才发现,他竟然靠着床板睡着了,额头上有些少许的汗水。
这样安静的逐野狂冥蓝雅还是第一次见,稍稍靠近观察,他的睫毛很长,一张完美的脸,犹如古希腊神话之中的人物一样。
她不只一次赞美他的样貌,他的每一个姿态都让人从心底发出一种魅惑的气质。
他额头上的滴在脸颊上,蓝雅抬起手将那额头上的汗水帮他擦掉,心中疑惑,她也同样的被碎片扎了,只是火辣辣的疼,到也没相他这个样子啊。
“沐清颜,不要离开本王。”他轻声的说着。
蓝雅手上一顿,不知道他是在说梦话,还是没有睡,转而看到自己的手还放到他的额头上,慌忙想要收回。
她的手,刚刚离开他的额头,他的大手便抓住她脱离的手,继续放到额头上。
“你没睡着。”
“睡了,被你惊醒了。”逐野狂冥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
“是你根本没睡着,少赖在我身上,一个大男人这点伤都疼成这样,很丢人。”蓝雅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
逐野狂冥起身朝着蓝雅靠了靠,指着额头上的汗水一本正经到:“这不是疼痛的汗水,是哪里隐忍的汗水……”
蓝雅不解的眼神盯着他,看了看。
“这里。”他好心的给她解释,手指了指两腿间的位置……
“变态!”蓝雅转过脸去,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有任何好话!
天已经入夜了,折腾了那么久也有些困了转而,看了看,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连个软榻都没有,这要如何睡?
准头看了看逐野狂冥见她看着自己,她愣了一下,转而倒头就睡在床上,被子一拉,将自己盖住。
“我的脚不能走,你去找别的地方吧。”她眼神警惕的盯着他。
逐野狂冥见此一笑:“这里是本王的寝室。”
一句话,让蓝雅顿时无语,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起管家今天和她说的话,逐野狂冥的洁癖很大,不喜欢睡不干净的地方……
想到这里,蓝雅突然坐起身子,将刚刚床边残留的血迹,冲着床上乱抹上一通,将床下的床单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