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宅邸。
五六个泰山军的军将齐集,高谨出许昌的消息传的很快,也很令人吃惊,这已说明,高谨决心来争夺军权,这令孙观等人很是心热。
吕顾确实不令泰山军满意,最大的原因在于吕顾与世家的联系太过紧密,这令泰山军内部很是恼火,泰山军大多出身不好,对世家一向水火不容,尤其是曾经在泰山落草为寇时不知劫持过多少世家的财物,单这一点,就足以令双方嫉恨,而现在吕顾依靠世家,这就意味着泰山军被排斥于权利圈之外,若是不能改变,早晚有一日那些世家会对他们进行清算。
孙观道:“既然高谨已经决议回来争斗军权,我等自然站在高谨一方,臧大哥何不与于禁、陈群等人联络?”
吴敦亦附和道:“孙二哥说的有理,若是吕顾掌握了军权,我宁愿回泰山去落草为寇,也绝不愿给他俯首帖耳。”
众人群情激奋,纷纷发言,俱都是支持高谨。臧霸何尝不愿意高谨继承军权,他与许汜从前关系倒是颇好,可是近来却日益冷淡了,陈宫、高顺二人这样忠心耿耿之人都下了牢狱,将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沉着眉,许久才道:“高谨到了下邳,我等便立即与他联络,张文远那边可有消息?”
孙康道:“文远一向与人不太接近,不过与高谨却是合得来,高谨曾搭救过他,想必应当是倾向于高谨的。”
臧霸颌首点头:“吕顾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屏障几个世家就能稳固,哼……”他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此事不可向其他人提及,孙观,你去治军治所走动一二,探听些消息。”
孙观应了,这时,有人来报,于禁前来拜会。
臧霸沉眉道:“于禁?在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沉吟片刻,道:“请于禁将军进来说话。”
不多时,于禁阔步进来,笑吟吟的向众人行礼,众人连忙回礼,请于禁坐下,臧霸道:“于禁将军不在宪兵营,来舍下可有贵干?”
于禁笑道:“我这里有一封密信,请将军观看。”
臧霸动容:“不知是谁的信笺?”
于禁道:“自是东武侯。”
臧霸不可思议的道:“莫非东武侯已经回来下邳了?”
于禁哈哈大笑:“正是。”
“竟这样快?”臧霸觉得很不可思议:“曹军的信使方到,他们竟已经来了。”
于禁道:“东武侯追上了曹军的信使,而后换上了信使的衣甲以及印信,直奔下邳,一路并未有人拦住,东武侯出许昌的消息,还是他自己传出来的。”
臧霸苦笑道:“东武侯行事总是出人意料,谁曾想到信使就是他。”他抖擞精神,道:“既如此,东武侯为何不亮明身份?”
于禁笑道:“现在还未到时候,只是东武侯与将军不打不成交,眼下的情况想必将军已经得知,不知将军愿意站在哪一边。”
臧霸微微一笑:“东武侯既向我透露了行藏,莫非还不知道某会站在哪一边吗?拿信来看看。”
于禁将信奉上,臧霸认真一看,确实是高谨的笔记,大笑道:“如此,大事定矣,诸位,我们等着瞧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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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内表面上风平浪静,这安静的背后却是一股暗流正在涌动,随时准备发作,各种各样的消息传到治军治所,而陈群经过汇总,最后送到后院的一处密室内。…。
高谨回到下邳的消息除了极少数的人知道,就连吕婉君都不曾得知,一直以来,他都在这里落脚,不曾出去过一步,而全城的消息亦是从这里汇集,高谨则从各种消息中猜测最近可能发生的情况。
高谨沉着眉,不管的观阅着书简,眼眸中一闪,向身边的田丰道:“吕布死了!”
田丰精神一振:“消息是否确凿?”
高谨将手上的书简交给田丰,田丰细细的读了片刻,随后道:“再没有人到州牧府的后院去送汤药,州牧府又增加了禁卫,如此说来,府内必然经历了大变,看来吕奉先当真是一命呜呼了。”
高谨道:“若你是吕顾,会怎么做?”
田丰不假思索的道:“现在吕顾还不知道将军到了下邳,必然会尽快将消息传出去,立即治丧,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其叔父的军权,等到将军回到下邳,一切为时已晚。”
高谨点点头:“不错,所以这个消息很快就会散播出去,下葬也就在这一两日的功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田丰道:“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高谨微微一笑道:“下葬的那一日最好,那时正是最疏于防范的时候,只要我突然出现,必可令吕顾措手不及。”
田丰点头道:“这个时机最为恰当,只是此事尚需小心处置。”
高谨笑了笑:“元皓不必担心,吕顾这一趟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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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中果然传出噩耗,治丧的消息传出,吕婉君亦启程前去吕府,吕顾希望尽早下葬,遂将许汜招来道:“继承的典礼准备好了吗?东海那边可有消息,张辽是否会动身前来下邳?”
许汜道:“一切准备停当,少将军勿忧。张辽也已经动身,明日便可抵达下邳,现如今少将军只需尽快顺位,一切便可无忧。”
吕顾松了口气,道:“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叫曹性盯着宪兵营,若是他们有任何异动,可立即平乱。”
许汜道:“宪兵营并没有什么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