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将官二话不说,直接把枪拔出来。[看本书请到也不示弱,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这些将官们。眼看一场火拼就要发生,天空中响起“轰隆隆”的声音,两架“米-17”俄式直升机从天而降。
舱门打开,一行人从直升机里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军首长张宇承,后面跟着“第四军团”司令员、“京城卫戍区”司令等一干大员。
看到场面剑拔弩张,双方连枪都拔出来,龙岩被人制住,佟林和宋习武被铐翻在地,张宇承勃然大怒:“你们这是干什么?连现役军官都敢捆绑,想哗变还是想造反?都把枪给我收起来!”
双方不敢怠慢,都把枪收起来。龙岩被放开,“雪鹰”战士要给佟林和宋习武打开镣铐,被他们两个拒绝。
张宇承鹰隼似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如刀如剑,刺得在场的人都低下头。张宇承显然知道行动的结果,脸色铁青,目光冷得足以冻死十头大象。
滕滨带人准备敬礼,张宇承大手一挥,冷冷道:“仗打成这个样子,还有勇气自相残杀,我怎么当得起你们的军礼?”
滕滨嗫嚅道:“首长……”
张宇承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一行人进入临时指挥部,张宇承指指佟林等人,问道:“为什么要铐他们?”
滕滨道:“行动失利,他们很冲动,把枪都拔出来。我怕出现意外,只好下令暂时控制他们……”
“控制他们?”张宇承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他们来自于各个军区,都是举足轻重的将校,也是‘联合行动’的一方参与者,你一句轻飘飘的‘怕出意外’就把他们铐起来,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首长,我……”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问你,林建华在哪儿?‘冷刺’在哪儿?”
滕滨脸色更加苍白:“报告首长,林建华司令不服从指挥,我让他离开指挥部……”
“这么说‘冷刺’没有参加抓捕行动?”不知为什么,张宇承心里竟然一松。
“是的,青凰持刀行凶,受林建华指使殴打刘参谋,造成极坏影响,为了正军纪振军威……”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且问你,傅宸雪代表‘’参加抓捕行动,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傅宸雪目无军纪,态度嚣张,胆大妄为……”
“我来这里不是听傅宸雪有什么罪名的,告诉我——傅宸雪的行动计划是什么?”
“他要一个人进山抓捕狼牙……大家认为他纯粹是哗众取宠,冒险蛮干,为此,龙岩少将与他发生激烈争执,那个青凰把剑都拔出来,当众威胁龙岩……”
张宇承回头看向龙岩,目光中有痛惜也有冰冷:“龙岩,是这样的吗?”
龙岩似乎从张宇承的眼睛里看出什么,脸色更加惨白,他抹去嘴角的血迹,说道:“情况确定是这样,我不同意他的行动方案……不过,事实证明是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如果按照傅宸雪的计划执行,我们纵然抓不到狼牙,也不至于会全军覆没……首长,你处分我吧……”说着,这个钢铁般的汉子弯曲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像受伤的野狼一样嘶声痛嚎,“我对不起牺牲的十二个兄弟,是我害了他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十二名“不死鸟”战士身经百战,所向无敌,立下赫赫战功,而今眨眼之间身死魂灭,谁不痛心?究其根源,若不是龙岩不可饶恕的嫉妒心理在作祟,这一切原本都可以避免。正因为明白这一点,龙岩才更加痛恨自己,心像刀割一般,滴滴泪水都是心头血啊。
张宇承怒喝道:“给我站起来!一个堂堂的特种兵少将打了败仗不去厉兵秣马卧薪尝胆,反而跪下痛哭流涕,成何体统?”
杨弘道等人赶紧把龙岩拉起来,张宇承冷冷道:“龙岩,你的问题咱们以后再追究,如果你想哭,就到那十二个战士的坟前跪上三天三夜,请求他们饶恕吧。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把你的眼泪给我收起来,老老实实告诉我,傅宸雪的行动理由是什么?”
龙岩擦去眼泪,老老实实把傅宸雪的话复述一遍。
张宇承问道:“你为什么不同意他的作战方案?”
龙岩低下头,痛苦道:“我该死……请首长处分!”
“一个简简单单的‘处分’如何对得起牺牲的战士?”张宇承的目光从那些将校的脸上依次扫过,最后停在滕滨的身上,熊熊的火焰在眸子里升腾:“你们……还有你滕滨,为什么不批准傅宸雪的行动方案?”
那些将校们都低下头,羞愧难当。滕滨知道大祸临头,还想争辩:“首长,傅宸雪狂妄自大,他一个人再厉害抵得过六个王牌特战小组吗?卑职认为他这是贻误战机,出风头,表现个人英雄主义……”
“啪——”张宇承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犹如巨锤轰然砸下,桌子四分五裂,木片纷飞,他双目通红,指着滕滨,像暴怒的雄狮大声咆哮:“滕滨,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让你独断专行?你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傅宸雪?他哪个地方‘贻误战机’‘狂妄自大’?”他转过头,看向那些将校们,眼睛里pēn_shè出愤怒的火焰:“你们这些人在军队历练多年,身经百战,出生入死,才做到今天的位子。想当年,你们血洒战场,气吞万里如虎,如今官做得越大,反而胆小如鼠!我问你们,你们当年金戈铁马的豪情呢?当年舍我其谁的勇气呢?一介匹夫就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