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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九瓣,金光万道,云雾缭绕,芝兰之香弥散数丈方圆。 . .
张宇承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看到这一幕还能保持镇定。李侗早已目瞪口呆,似乎连神魂都飞到九霄云外。
俄顷,九茎云芝慢慢消散,九片花瓣忽然扭曲抖动,化为九只金色凤凰上下盘旋,又相继从壶嘴飞入九龙壶中。
那九条小龙越发灵动,龙吟之声越发清晰,犹如在心头滚动一般。
傅宸雪一手持壶,微微倾斜,一道白亮亮的细小水柱从壶嘴冲出,徐徐注入茶盅之中。
汤色杏绿,青碧如玉,香馥若兰,最妙的是水中似有一只金色凤凰,且飞且舞,活灵活现。
张宇承用三指拈起茶盅,轻轻放到唇边,缕缕如兰似麝的异香透入肺腑,飘飘然有飞举之意,轻啜一口,但觉神气清明,齿间流芳,百转千回,余味无穷,不觉叹道:“古人饮茶有‘三咽不忍漱’之句,今日观之,犹未道出九芝云顶茶之妙。饮过此茶,从此后天下再无茶!”
“天下再无茶”——绝对是对九芝云顶茶的至诚评价。
李侗听张宇承说的奇妙,又经不住茶香的yu惑,端起一只茶盅,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张宇承见之,连呼可惜:“又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如此喝法,岂不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真是可惜了这天下第一的九芝云顶茶。”
傅宸雪知道这老头儿的目的,问道:“小凰,你身边还有多少九芝云顶茶?”
青凰拿出小玉瓶,摇几下,说道:“仅余七八粒而已。”
“七八粒?”张宇承一把从青凰手中抢过小银瓶,眉开眼笑道:“极仙茶愈少愈显得珍贵,这几粒先放在我这里吧。呃,对了,小凰,你刚才说九芝云顶茶都被半妆拿走了,是真的么?”
青凰笑道:“半妆姐说要给爷爷尝一尝,都给收了去,幸亏我还留有几粒,否则您老没有这个口福呢。”
张宇承大为不满:“半妆那个丫头越来越不像话,有好茶也不知道孝敬我,亏我当初那么疼她。你转话给她,让她把手里的九芝云顶茶分我一半,不然我见她一次骂她一回!”
“一半儿?”青凰暗暗匝舌,林半妆把九芝云顶茶拿走,连哥哥林建华都舍不得给一粒,比命还宝贵,要她分一半出来,还不如拿刀杀了她呢。
张宇承的目光又落在九龙壶上,说道:“宸雪,好马配好鞍,好壶泡好茶,这把壶我留下赏玩几天再还你,如何?”
傅宸雪早就料到这老头儿会来这一手儿,笑道:“借什么?这套茶具是我和小凰孝敬您的,上次走的仓促,没来得及拿出来。你喜欢的话,就留下吧。”
九龙壶值多少钱?连李侗这个古玩方面的白丁都知道无法估量。傅宸雪说送就送,半点儿都不犹豫,李侗大为叹服。
张宇承倒没什么,他是为数不多清楚傅宸雪底细的人之一,这套茶具虽无法估量,对傅宸雪而言,其实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张宇承大喜,把九龙壶攥到手里,笑得见牙不见眼:“算你小子识相,好吧,九龙壶留下,你和小凰赶紧走……走远点儿,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呃,您老过河拆桥,拿了东西就赶人,做得也太绝情吧?”
“哆嗦什么?还不快滚?”张宇承把九龙壶抱在怀里,好像怕傅宸雪反悔,再抢跑似的,双眼一瞪,吼道:“你敢说老子过河拆桥,信不信我把你扔回部队里去?”
傅宸雪拉起青凰落荒而逃。
张宇承突然想起什么,叫道:“小子,关于你晋升少将的报告已经批下来,授衔仪式一周后举行,你最好不要远离!”
“才是个少将?”傅宸雪停下脚步:“您老真不爽利,直接给个中将多省事,何必多此一举呢?”
“什么?”张宇承气得大叫:“你二十多岁成为少将,这是共和国历史上的第一人,还不满足吗?这是军部反复研究后特批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个浑小子还敢挑三拣四,要不要把我这个上将的军衔让给你?”
傅宸雪哪敢再多嘴?和青凰狼狈逃下翠微阁。
“臭小子……”看着傅宸雪和青凰的背影消失,张宇承大笑不已。
傅宸雪和青凰出山,回到泊车的地方,见几个保安模样的小伙子在车旁守候。他们也没有在意,打开车门,准备钻进车子。
几个小伙子一下围上来,问道:“先生,这是您的车?”
“这车有什么不对?”
“没有!”
“我违章了?”
“也没有!”
“你们怀疑我偷车?”
“这个……不敢!”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请问您是不是傅宸雪先生?”
“你们认识他?”
“不认识!”
“他认识你们?”
“……”
有个小伙子急了:“大哥,你到底是不是傅宸雪?”
傅宸雪与青凰相视一眼,幽默道:“如果你们没有找到其他叫傅宸雪的人,那么我就是!”
“真的?”几个保安大喜,一个小伙子拿出对讲话大叫道:“姐姐们快出来吧……姐夫回来啦!”
姐姐们快出来?傅宸雪一愣,这句话怎么和某些电影中的台词那么像呢?尼玛,这几个混蛋不会把老子当成鸭吧?
正猜疑之际,从山庄的迎宾大厅和各个楼馆内奔出上百个身穿古典服装的女孩子,莺莺燕燕,姹紫嫣红,